明珚有些诧异,似乎不该是这样的流程啊,不过,她没有多想,伸手握住了元灏的手,由着他带着自己,到了大厅。
侯府布置的到处都是红色,明珚又蒙着红盖头,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一片红。在夫妻对拜的时候,倒是从盖头下面看见了他的靴子,一看就是自己做的。
入了新房,坐在床上,一支金秤杆挑开了盖头。明珚抬头,新房里围着的妇人们都吩咐夸赞新娘子好相貌,可是,她分明地看到元灏的嘴角抽了抽,她忍不住想笑,这么厚的粉,她也很无奈啊,哈哈。
一只酒杯递到她手里,是合卺酒,味道怪怪的,远远不如她喝过的梨花酿百花酿什么的好喝,她憋着气,一口喝光了,有些辣,她的脸迅速地热起来,不过,粉这么厚,估计没人能看出来。
元灏也坐在床上,有妇人端着一大盘干果过来,抓起一大把撒了下来,一枚花生好巧不巧地直奔明珚的额头,元灏眼疾手快,一伸手就捏住了,妇人们都大笑起来。元灏微微有些赧然,他是不忍心让她被砸中,本能地就给接了。明珚转头看他,露出个感激的笑容来,她当然明白他这么快的反应是为什么。
元灏看看明珚,目光扫向新房里的妇人们,这些人倒是都很有眼色,调笑了几句就都散了。
元灏激动地看着明珚:“珚珚,我们终于成亲了。”他的手抚在她的脸上,直觉手感与平时很是不同,抬手一看,手上沾染了一层白的粉,他无奈地看着明珚:“到底上了多少粉?”
明珚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这,还是我要求少些粉和胭脂呢。”
元灏拉着她起身,带着她进了净房,拿着湿巾子要给她擦脸。
明珚奇怪地看他:“你不用去外面应酬的吗?”
“不急,晚些再去。”巾子上沾了粉和胭脂,明珚的脸还是不干净。
明珚自己把袖子卷起,手上的戒指什么的都摘下来,放到元灏的手里:“这得用水洗才行。”她俯身到水盆上,撩着水仔细地把脸洗干净。
元灏看着她的小脸露出本色,在华丽的凤冠和鲜红的喜服映衬下,格外的娇艳。她极少穿这么鲜艳的颜色,这一穿就让元灏惊艳,似乎她的美丽这才完全地展现出来,他几乎可以想象明早认亲的时候,大家看到身穿红衣的她该是什么表情。
他不禁低头吻住她,这么美好的人,如今是他的妻了。直到明珚一口气换不过来,用手轻轻捶他,这才满意地揽着她回了房间,把首饰都放到梳妆台上,扶着她坐在圆桌前,上面摆了好些菜,明珚早就饿了,拿起筷子,看看元灏。
元灏说道:“饿了一天了吧,快吃些东西。”低头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口:“我这院子里本来没有丫鬟,知道你只带了五个丫鬟过来,就新进了几个粗使的,你尽管使唤就是。我去外面看看,让你的丫鬟进来服侍你。”
明珚点点头:“你去吧,别喝太多了。”
元灏意味深长地一笑:“珚珚放心,我会保存实力的。”
明珚的脸立刻红了,这次没有厚厚的粉遮盖,元灏自然一眼就看到了,他忍不住又在红嫩的脸颊亲了一口,才不舍地起身出去了。
夏兰夏竹秋苹秋橘都进来了,梅念柔也跟在后面进来。
明珚看了她们一眼:“到了这里,我的规矩和以前一样,我的身边不需要有人随时跟着服侍,我不叫人的话,你们就在外屋待着,姑爷在的时候也是如此。你们都去吧。”
四个丫鬟早就习惯了她的规矩,依次退了出去,梅念柔的眼睛在屋里扫来扫去,这屋子布置得沉稳大气,有些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要是她是这屋子的女主人的话,该有多么风光。她正贪婪地看着,却猛地发现明珚正冷冷地盯着她,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她立刻回神,屈身行礼慌慌张张地出去了。
明珚慢条斯理地用膳,估计元灏也不会回来的太早,她没必要着急。
终于填饱了肚子,她唤夏竹进来,帮着她把头上的凤冠去了,繁琐的喜服脱了,进了净房沐浴去了。
元灏回来得很快,他进了新房,发现没有明珚的身影,侧耳倾听了一下,净房里有水声,他不由得一阵激动,珚珚在沐浴?要不要去看看呢?还是算了,再耐心一点,别一开始就把她吓坏了。
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前厅有元泓和自己的一帮手下应付,他喝的酒不多,处于完全清醒的状态。新房里只有燃着的喜烛偶尔爆个灯花,很是安静。丫鬟们并没有进来服侍,他知道这是她的习惯,她从来都不喜欢别人近身服侍的,只有被唤到丫鬟才会进来。这个习惯很好,他也不希望和她一起的时候,旁边还有人看着,就是丫鬟也不行。其实,他也不习惯丫鬟近身服侍,到了军营当然也不可能有人来服侍,一切都是自己搞定。
没多会儿,明珚就出来了,头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穿了件家常的褙子,是她一贯的样子。看见元灏靠在床头,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服。他从没穿过红色,没想到穿在身上竟然一点也不阴柔,依然是英俊硬朗。她惊讶地问道:“这么快?”
“有珚珚在等我,当然要尽快了。”元灏着迷地看着刚刚沐浴完的明珚,白皙的小脸带着一丝健康的粉红,真是刚刚出水的芙蓉啊。
明珚走到他身边,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你要不要沐浴?”
元灏点点头,站起身展开双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