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费夜鹰一进屋就看到景黛儿在收拾行李包,心蓦地一沉快步走到她面前拉住她。
景黛儿也不生气,只是不咸不淡的说:“我要回苏黎世。”
“我们明天一早起程飞回苏黎世,你不是都答应了嘛。”费夜鹰温柔的摸摸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晚宴是为她准备的,主角不在那他还招待谁呀?
“我答应你什么了?你还记得我答应你的事——那为什么却记不住答应我的事呢?”
“我今天好像没有犯错吧?”
“谁知道你哪个时候犯了错呢还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虚伪的男人!”景黛儿推开他,把电脑放进行李包,拿起手机打电话。
费夜鹰粗鲁的抢过来扔到床头,双臂抱住她,“黛儿!有什么委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我就改,好不好?”
“你每件事都做错了!也就是说你从来对我没有做对过一件事!你让丁擎宇带着女人来找我干什么?示威吗?”还打扮!她还需要打扮什么?
“原来是擎宇闯了祸,我让他上来给你赔礼道歉!那小子大概是闲活的太长!”
“你们请便吧,我走了。另外,我刚刚已经写好离婚协议书发到你邮箱,没问题的话我会让律师找你签字的。”
女人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
离婚?
费夜鹰右手上的手机差点掉到了地毯上,他一把转过景黛儿。躁杂的世界逐渐把他心灵变得浮躁,他见到她的那一眼便希望在她的世界里,不争不吵不喧,优雅而安定过完余生。
“黛儿,别动不动就说离婚的话。我们的未来还很长,还要一起生儿育女,坐看云卷云舒……”
景黛儿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简直就是傻子说梦!”愤愤的推攘着想铁爪一样擒住她的手。
“我的初心是和你相依相伴,如你所愿……未来把日子过成如诗如画一样,你一点儿都不向往和我一起的美好未来吗?”
“初心是内心的笃定和信仰!而你只是惯用你的霸道来对付我,你现在还有脸面对我——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你真的这么以为?因为我不好、所以你才心心念念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男人颤抖着唇角,声音沙哑,心如刀割疼痛。
景黛儿懒得再解释什么,愣愣的看着窗外渐渐暗淡的天色,眸子却有几分迷离。
“我感到好累,真的。”
“……”
爱他真的那么累吗?
敞开的房门,外面依稀传来人声。费夜鹰隐约听到楼下宾客陆续来到鹰堡的寒暄,“我今晚邀请了北美各界朋友上来山顶……原来想让你回鹰堡过上一个超级好玩的夜晚。”
“那你自己跟你的那些心腹、好好玩儿吧。”
“黛儿,如果你真的没法爱上我,感到心累的话,我愿意放手。不过,过了今晚再说我们之间的事行不行?你若是现在负气下山,让所有被邀请来的宾客看到我们这样——”费夜鹰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他觉得女人太过残忍的对他。
“你到现在还这么虚荣要面子,你不要再说了。我完全能配合你演好这出戏!让所有人都认识我,知道我的身份!好了吧?”
男人别过脸颊,隐忍的泪水被拭去。
他不愿意当着她的面流泪,好像他是个弱者一样。
夜幕拉开了鹰堡神秘面纱,北美受邀的各界权贵陆陆续续来到山上。鹰堡少主向来不喜铺张宴会,如今却为了新婚妻子特地招待答谢贵宾。
就连身在地球另一端的贵宾们接到邀请也是急急火火赶回北美!他们偶读不愿意失去一次和费夜鹰套近乎的机会。
鹰堡穹顶下的水晶灯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照耀着布置得热闹奢华的大厅。贵宾们互相聊着唯独没见到两位主角。
“鹰少和太太还在楼上恩爱吗?我们都等不及要看他的新娘子了!”以为贵宾拉住海蒂打趣的问道。
海蒂礼貌的回答:“鹰少很乖就会带少夫人下楼来。祝您愉快!”
“嗯!”来到鹰堡的客人皆是北美上流社会的权贵男女,友很多人都灭来过鹰堡,好奇的到处打量。
时时口出惊叹。
时钟指向6点正,钟声敲响时,自楼上下来一对璧人。
“哇……好美的女子!”
“就是啊,鹰少好福气啊。”
人群中有两位宾客冒出奇怪的对话:“你是不是开始埋怨自己的父母咯?”
“为什么要埋怨父母?我找不找得到这么美的女子跟父母没关系吧?”
“你没听说鹰少的新婚妻是他父母为他定下的指腹婚吗?”
“听说过啊,不是说早就不算数了吗?”
“嘘……”
景黛儿挽着费夜鹰的胳膊,一脸清滟绝冷走下旋梯。迎上无数好奇的目光……
“欢饮、欢饮!”费夜鹰一手牵住她,右手一一和见到的人握手致谢,“这位是我太太,景黛儿。”
“费太太好!我是……”
“黛儿!”人群中突然冒出坤叔的声音,费夜鹰双腿一蹬,抬头望向抱着一束火红对面玫瑰挤到他们面前来的男人。
他脸上洋溢着笃定地笑,双手奉上花束,柔声道,“黛儿,送给你。”
景黛儿从他手里接过来,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谢谢坤叔。”
费夜鹰没想到他竟然来了鹰堡!礼貌的朝他伸出右手,冰冷的语言自牙关逸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