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儿从雪白床上弹坐起来,指着他另一个未被堵住的鼻孔里流出来的鼻血:“又在流了。”
男人的身影渐渐靠过来,像一团黑影遮住了她的视线。一滴热热的鼻血滴在她白色纱纱裙上,瞬间染红了一团。
“啊呀——你这个吧——就是太骚包了点儿。”人家跳个芭蕾,至于喷鼻血吗?
“我……艹!”费夜鹰低咒了一声,无奈的嗓音蕴含着暴怒,关键时刻怎么就掉了链子呢。极不情愿的摸着两个鼻孔又进了盥洗室。
景黛儿皱了皱小鼻子深呼吸一下才脱掉一身舞蹈服,话说刚才表演的还是不错滴,可是半道上却被这个戏精给打断。
对着镜子换衣服时,她细细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好像也没什么夸张的地方呀。不就是胸比较有料,自小就是个业余舞蹈手的她,练就了翘的臀……
换下来的舞蹈服被揉在胸前遮住,听到盥洗室的门打开,镜子前的人儿犹如森林中的一只受到猎物惊吓的小鹿,慌忙找自己的小睡衣,就在那一霎那……男人早已闪身出来,漆黑的眼里泛着红色——
“黛儿,你……是打算真让我——”男人还没走近,景黛儿就套上了鹅黄色裙子,还是男人特地让人给她购置的小睡衣。
转过身来,无比婉约的气息令男人为之倾倒。费夜鹰直接一头栽进床,将她拖到面前来。
“你做什么?我今晚还要收拾行李,明天一早的飞机……”男人双目锁住她,景黛儿一边为自己捏一把冷汗,一边为明天的新婚准备欣喜。
她可不想大婚前就那么累,甚至明天见到了爹地妈咪一脸倦色会让他们嘲笑。
“黛儿。”
“嗯,你这么看着我,我心里揪着紧紧的。”
费夜鹰:“我爱你……不是因为我现在眷恋你的身子,而是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了的。所以——”
“嗯?”
“我想后天大婚之后,我们好好度蜜月,然后最好我们很快就有小宝宝。”
“你那么喜欢孩子呀?”景黛儿蹙着眉。
“对!”只有孩子才能将她那颗漂浮不定的心拴牢。
卧室里的空气是甜蜜又浓烈的,欧洲中世纪的大床上,夫妇俩静静对着彼此笑,幸福的合不拢嘴。
只是男人那不安分的手悄无声息又朝她袭来,这次还席卷了强势的雄性动物气焰。
“啊……呃……不行——”
“为什么不行?”费夜鹰一脸笑睨天下的姿态凝视她。
大手顿住。
“婚礼之前的这几天,我们就聊聊天——”
费夜鹰势在必得,唇角扬起讥诮的微笑:“你想聊什么?待会儿……完了聊不好吗?”
“我看到你的鼻血就害怕,还是乖乖和我聊天吧。就聊我5岁之后,你都在干什么,和谁一起!还有你有没有和别的女生谈过恋爱,摸过别的女人的手没……”
景黛儿看到男人的讥笑,心中怒火炽烈,故意刁难他。
在女人说话的同时,费夜鹰悄悄解了她的云髻,一袭黑丝散落在她背上,他的大手无比享受到揉抚着那丝绸般的光滑触感。
就算他们什么不做,女人静静的缱绻在他身前时,他都已经很满足。
他凑身嗅闻着她肌肤的香,无法自拔的圈住她。
某个地方的激烈对抗也暂时忍住,虽然知道她分明是故意不让他得逞,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等她睡着了……
那样好像玩儿单机没多大意思。
“对了,我得给妈咪打个电话。”
“明天不是就都到那不列尼了吗,还有事?”
恋爱时光他最讨厌女人想起了无关紧要的屁事,来打搅他的心情。
“我要问问幻天哥哥回家了没,那家伙很久不跟我们联系,谁知道最近在北美干什么。有时候我真怕他在外面会给家里惹事。”
幻天?
费夜鹰全身战栗了下,松开她,“那你赶紧给你星河哥哥发个信息吧。”
“傻瓜,一个电话几分钟就能说好多事,为什么要用信息问?”真是没效率。
“发信息问就可以,黛儿。”男人侧了个身抱住她,让她舒服的枕在他臂弯里,看她拿着手机欣喜的给家人发信息。
女人没有太坚持打电话,乖乖的靠着他给哥哥发信息。
景家。
当离家多日不见的双胞胎男子之一:景幻天,背着双肩背包回到家,出现在家人眼前时,客厅里的景誉棠夫妇俩十分惊讶。
“幻天!你这么久也不跟爹地妈咪联系,到底去了哪儿呀?”贝明明丢下五子棋连忙起身迎接儿子,又惊又喜。
景誉棠倒沉得住气。
“妈咪,让您和爹地担心,只是因为我最近接了导师的一个特别项目在做,又没什么事——所以就没给妈咪说。”
“你这个死小孩去哪儿也不记得给家里来一通电话,要不是你大哥说你和他保持了联系,我非得找到你暴打!”贝明明扬起手拍着儿子的臂膀。
儿子好像又清瘦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离家没吃好休息好的缘故。
“爹地!”
“嗯,坐下。”
景幻天比较觑家中的老大——景誉棠,通常都是喜行不露于色却将他治得很惨。看到老爹面无表情的睨着他,只好先放下背包在他一旁坐下。
贝明明赶紧进厨房给儿子泡了茶,端来水果和点心。
“爹地,我最近是真忙——而且黛儿也知道的。”景幻天抚着自己清瘦的脸颊,瞄了眼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