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从一开始便是个又丑又笨的女子,或许,他有一天会真心地爱上我。”
我的怒气因为她这些话突然之间淡了许多,我叹了一下:“原本我只觉得你坐在这个冰冷的后位上很可怜,如今看来,你亦很可悲。我如今已经是又丑又笨,你还要希望什么?要希望子煊的脑子坏了,才会爱上你吗?”
她狠狠地看了看我,冷冷地说道:“我与子煊的事,你不会懂!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要我告诉你从前的事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听好了!你觉得我可怜可悲是吗?其实,你自己是个更不堪的女人!你为了一个利用你的男人,背弃了自己的未婚夫。你曾经做下的事,违背父母违背仙界,更让你的未婚夫在三界之中抬不起头来,沦为世人口中的笑柄!你若是想起往事,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我来找她,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不会对我说出什么好话来,我以为她会拼命地打击我,让我恨透了子煊,然后离开他。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只猜对了一半,她确实是拼命地打击我,可是她说的事却与子煊无关。
她看着我愣在那里没有说话,复又说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么?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当年仙界天君一道赐婚的圣旨,将蓬莱公主云滟飞许配给了衡芷仙君楚离慕,三界之中谁人不知!”
我心头一痛,原来,我的未婚夫是仙君!难道,我真的曾经负过他吗?我心中思绪一片零乱,往事种种纷至沓来。
犹记得清辉月下,他千杯醉饮,一幅丹青忆故人,他对我说,那是他的未婚妻;
犹记得潺潺河边,他相看无言,几番天涯寻不见,他问过我,你究竟是谁?
他为何要带我去蓬莱,他不顾生死跳进凛天罩中又是为了赌什么?原来他与子煊都知道我是谁,可是他们都选择了沉默,子煊是怕我会怪他,那么仙君呢,他是不是怕我知道了真相会羞愤自杀?
每想到一点,我的心便向下跌几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把仙君看得如师尊一般重要,而这个被我看得如此重要的人,这个我最不想去伤害的人,这个如霁月清风一般的人,原来早就被我伤过负过了!
翩若见我久久地不说话,也沉默了许久,最终掏出一个小小的金镶玉的牌子交给我,说:“你找到机会就走吧!这是出宫的令牌。”
我接过令牌收好,思绪终于被她拉了回来。
她冷冷地说道:“你应当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知道,”我淡淡地答道,“我离开紫煌宫,离开子煊的身边,你才好杀我。如此,我也就不用表达谢意了,果真能逃得出去的话,我在宫外等着你来杀我。”
她柔婉地笑了笑,又成了那个绵里藏针的女子:“可见,你虽然丑了,却并不笨。有一个不笨的对手,也不知幸或不幸。”
转身离开梧凰宫,我一边叫上守在门口的雁儿,一边丢下一句话:“我从不曾将你当做对手,你只是自己不放过自己。”
从这一天起,我开始专心谋划给子煊下mí_yào的事。我想过了,我必须在单独和子煊相处的时候把他迷晕,然后凭着翩若给我的令牌出宫。这样才不会连累雁儿,也省了万一和子煊打起来,我打不过他。
这日,子煊过来陪我吃饭,桌上一碗元子粉丝汤看起来甚是不错,我特意为他也盛了一碗。然后,我突然一手指天说道:“快看,天上有灰鸡!”另一手快速地把mí_yào倒进了他面前的汤碗中。子煊一脸错愕地看着我,我突然反应过来,寝殿之中是看不到天的!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低头喝汤,还没忘了对子煊说道:“今日这汤十分美味,子煊快尝尝。”
“是么?”子煊红唇一勾,笑了笑,“既然无忧喜欢,那就多吃点。”说着拿起勺来,将他碗中的元子舀了几个放入我的碗中。
我傻了,好好的一碗汤,就这样让他给毁了!我心中暗想着,若是早知道他要把他的mí_yào元子放进我的碗里,我刚才真是应该趁着还能喝时,多喝几口。子煊见我不动,以为还不够,顺势将他那一整碗都倒进了我的碗中。我欲哭无泪,整餐饭都再没去碰那碗元子汤。
第二次,我事先便将mí_yào放进了他的茶杯里,亲手为他送进了书房里。送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写字,我一不小心便撞倒了桌上的烛火,桌上的纸眼看要燃了起来,子煊眼疾手快地抓起茶杯一泼,当即把火浇灭了。
他见我呆呆地看着不说话,又迷人地笑了笑说:“幽冥司那样大的火都放了,这点小火便将你吓傻了么?”
我再次欲哭无泪,我的mí_yào快不够了。
后来范统邀功似地对我说:“幸亏我买的mí_yào又便宜份量又多,不然按你这个用法,早就不够了。”
第三次,我心事重重地吃着饭,子煊见我闷闷不乐,突然向我说道:“在这紫煌宫里好吃好喝的,你为何还总要想着逃跑呢?”
我吓得一口饭没咽下去,噎住了。
子煊一边抚着我的背,一边顺手端起面前的杯子喂我喝了几口水。喝完我突然反应过来——那杯水里被我自己下了药。
我的最后那点mí_yào终于没浪费,被我自己给吃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悲催地问雁儿:“我睡了几个时辰?”
雁儿答道:“一刻钟。”
“什么?才一刻钟?”我咆哮着叫来了范统,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