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皇帝老儿不安好心,药老头,你可要小心点。对了,这娃娃你怎么骗来的?”
“怎么?”
“这娃娃的命数,”樵老头摇头皱眉,无奈道:“我给她摸了两次骨我都没给摸出来,这不应该啊,皇帝老子的命格我都能给看出来的。”
毒医仙劝道:“少泄露点天机,你能多活十来年。”
樵老头一怔,神情莫测道:“你知道这娃娃的来历?你什么脾性我还不了解,我都没兴趣收徒,你怎么会都70岁了再去收一小徒弟。药老头,你跟我说实话,这小娃娃是谁?”
“皇帝老子你都能看出来,还有什么是你看不出来的?”
“所以我才想不明白,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忧心呐。阿宁这娃娃命贵啊,要皇帝才能承受的住,可她偏偏又没有凤命;要是这么着也就罢了,偏偏是凤凰都压不住她的,哪有这样的命?”
毒医仙神情莫测地问:“能改吗?”
改?
樵老头神情难得的严肃起来,目光透着诡异,不确定地问:“你收下这小徒弟,难道就是想给她改命,这不可能是你的初衷,是那位宁公的意思,他生前已经知道他将会有这么一个曾孙女了?”
毒医仙长叹一声,相当于是默认;樵老头倒吸一口气,拍拍脑袋,眼底波动的厉害,猛地想到一个可能,心头一震。
“当年,天机大师算出来的关于容氏皇族将来的命数,成祖皇帝曾经拿过这件事问过我师父,究竟是不是天机大师算错了?
师父冥思苦算,终于在生前最后一个时辰算出来,宁家的这个女儿,不是宁皇后,不是宁妃,而是根本就尚未出世。”
乔术抬眼看他,不可置信地问:“是,是阿宁这娃娃?”
毒医仙闭了闭眼,再次问道:“能改吗?”
“改?”乔术眉头紧皱,不解道:“为何要改,这命——”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宁宴清生前已经知道了,既然要给曾孙女改命,必定是有要这么做的缘由。
“慧摩大师怎么说,他的资质不在他师祖天机大师之下。”
话一出口,乔术就知道白问了,必定是同意了的,叹息道:“药老头,今日若是我师父在世,这问题或许能回答你,我是没这个能耐。我只能给你一句话,天命,恐怕难违。”
天、命?
毒医仙抬头望天,湛蓝的天空辽阔而广袤,一眼望不到边际,嘴角翕动,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身旁的人听。
“宴清生前说,他相信,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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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隆帝三人借住四日后离开,离开前果然留下了一箱金子。宁长安对着被塞入手里的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眨眨眼,怪异道:“樵爷爷,给我金子做什么?”
“爷爷赏你的,喜欢什么就去山下买吧。”
“不用了,樵爷爷。”宁长安把金元宝还回去,解释道:“我喜欢草药,就在山里面,不用去山下买的;而且我出门时家中给了我许多银两,我不缺钱的。”
樵老头肯定不可能接的,嫌弃道:“你个娃娃真是不懂事,在山下游历两年还啥都不知道,有钱给你还不接着。
爷爷告诉你,这点你就不能跟你师父学,他出门时不管我给他准备多少银两他都能花完再回来,这手松的跟流水似的;你要跟小白小黑一样,见到银两就两眼冒光。好了,拿着金子去玩吧。”
“可是樵爷爷,我真的没有要花钱的,再说我身上有一万多两银子呢,我要用银子用自己的就成。这锭金子您收回去吧,用作谷里的开销,或是给小黑小白吧。”
樵老头没好气地敲这丫头一记,恨铁不成钢的教导道:“你这娃娃怎么就这么笨呢,身上有多少银两是能随便说的吗?知道什么叫财不外露不,你这样很容易被骗的!
一万两银子算什么,爷爷我这里有几十万两银子呢。行了,别废话了,拿着金子走吧,爷爷我要藏钱了。”
宁长安默默地揉揉额头,只能哦一声走开,犹豫一下去找四师兄,小声问道:“师兄,谷里很有钱吗,以你二十年来的经验,你觉得有多少?”
木弦乙看都没看小师妹一眼,专注看医书,还好倒是回答小师妹的问题了:“肯定不少于十万两银子。”
宁长安一讶,声音更轻了些:“怎么会有这么多,大师兄他们几年才来一次吧,这一箱金子,一百锭等于八千两白银,还不足一万两的。”
“每年都会有江湖人士来求医问药的,不过这些都是小头,大头是每年都有钱庄的人来给谷里送钱,每年送一万两银子,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
宁长安张张嘴巴,还有这么好的事,白送钱,不解道:“为何呀?”
木弦乙翻过一页,平静地说:“应该是师父在外救了那钱庄的老板,老板人太好,要报答,这样的大好人,这世上应该不找出第二个了。”
“是呀。”当场谢过就好了,白给送钱,还年年送,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好事的。
“小师妹,你出嫁时要是想多要一些嫁妆,将来跟师父出门时一定要管好钱,别让师父乱花钱。”心底感叹,他这个做师兄的人真好。
宁长安一怔,直接把前一句给忽略了,辩解道:“师兄,师父没有乱花钱呀。”
木弦乙正色道:“小师妹你没见过不懂的,师父出门去,樵伯给准备一万两,师父一年能花完;准备五千两,一年也能过;准备一千两,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