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继续嚎!
演,继续演!
沐雪气的脑仁疼,这三婶当真是农村泼妇中的极品,一不顺心就开嚎,一张马脸扭曲的不成样子。不过演技拙劣,回回只会扯着喉咙干嚎,跟她儿子一个逼样。
沐雪冷下脸来,对上狗蛋幸灾乐祸的绿豆小眼,警告的狠瞪了他一眼。
“奶,你看她,她还瞪我。”狗蛋被沐雪阴冷的眼神瞪的一个哆嗦,连忙靠在他奶怀中找安慰。
“二丫,你心凭的咋这黑呢,这可是你嫡亲的弟弟,你不说好生护着他还要杀他?”
李老太拍了拍狗蛋的脑袋,冲着沐雪越说脸越黑:
“我看你是反了天不想活了!告诉你,狗蛋要有个好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便是赔上你那条小贱命都不够的。”
阿男站在沐雪身侧,一脸的紧张,看屋里大人正生气,大气都不敢出,只她想不明白为啥沐雪救了狗蛋,回家来,还反而被骂呢?
肯定是因为狗蛋是男娃,丫丫姐是女娃。她家里就是不管出了什么事,错的永远是她们三姐妹,她弟弟做什么都是对。
“呵呵。”
沐雪冷笑两声,眼睛扫过床上三人,她奶脸锅底一样黑,三婶拉着一张马脸,装模作样擦眼泪,狗蛋脑袋缩在她奶怀里瞪着一双绿豆小眼,满是得意。
沐雪气得极了,反倒冷静下来,自己拉出一根板凳靠墙坐下,慢条斯理的看着三人说:
“奶,三婶,谁说我没拿狗蛋当弟弟呢,我要没拿他当弟弟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我还没那么得闲。”
沐雪冷哼一声,又说:
“不过,现在我到有些后悔了,我拿狗蛋当弟弟,他可没拿我当姐姐,长这么大了我还从没听他叫过一声姐呢!”
沐雪盯着刘桂英:
“怎么说咱们家也有读书人,四爹还在外面做事,在村里也是有几分体面,狗蛋这样没大没小,不懂尊卑老少,传出去人家只会笑话咱家没教养。”
刘桂英捏着衣袖假装抹泪,听了沐雪的话愤愤的就要回嘴,沐雪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接着扬声说:
“再说今天的事,狗蛋挂在野果树上,要不是我爬树救他下来,他早去见阎王了,还有脸好生生在这儿告黑状?”
沐雪盯着刘桂英:
“三婶,你也就欺负侄女我人小脾气好,救了你儿子没得你一个谢字,还泼我这一大盆子脏水,你可真是我的好婶娘呢!”
刘桂英没料到平日焉屁都不敢放的李二丫,今日嘴皮子这么利索,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你少跟老娘扯皮,我儿狗蛋脚肿这么大,还不是你给害的,你看我今日能轻饶了你,娘啊,你可得给你大孙子做主哇!”
随着沐雪一起进屋的四婶王大梅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对刘桂英道:
“他三婶,娘还在这儿呢,你给谁充老娘呢?难怪狗蛋怎么不懂事,敢情都是跟你学的呀。”
王大梅望着李老太又说:
“娘,咱家祖上也是读书人,现下铁蛋爹还教着村里的孩子呢,家里的孩子说不定以后还要考秀才。二丫说的对,狗蛋也该管管了,任由他这样整日胡闹下去,也没个怕惧,早晚一天得出事。”
“王大梅,你说啥呢?”刘桂英急眼起来:“咱狗蛋哪里不懂事了?他可是李家的长孙,李家的独根苗苗,你竟然敢咒他呢?你多盼着他出事啊?”
王大梅还是笑:“他三婶,我也是好心,可没别的意思。”二嫂没儿子,整日里被刘桂英挤兑刁难,她可不怕刘桂英,她可是生了儿子的。
沐雪看到四婶怀里的铁蛋又朝她伸手,眼珠一转,冷笑一声说:
“三婶,你脸也真是大,狗蛋算哪门子的独苗,就算他有个好歹,咱李家这不是还有铁蛋么?”
刘桂英做梦都没想到王大梅和二丫这赔钱货能合起来挤兑她,脑子一热,脱口就出:
“我呸!什么铁蛋,傻蛋还差不多,谁不知道他是个傻子,能跟咱狗蛋比?”
话一出口,便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刘桂英见她弟妹王大梅瞬间沉下脸来,眼红的恨不得撕了她,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虽然她私底下没少瞧不起铁蛋,两口子关起门来叫叫傻蛋也没个啥,但当着铁蛋娘面前这样说,也是大大的不妥。
气氛很尴尬,空气一下子静了下来,只铁蛋还顽固的咿呀着朝沐雪讨抱。
阿男是外人,立在屋里真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垂着脑袋谁也不敢看,她虽人小,也知道别人家的听不得。
“阿男,你先回去,改天我们再去山上采蘑菇。”沐雪见阿男别扭的厉害,偷偷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让她悄悄的退出门。
阿男轻手轻脚出了李家院门,撒腿很跑了一段,才敢大声喘气。
妈呀,李家四婶娘的脸色好难看啊,眼睛像要吃人一般,太可怕了。
刘桂英这句傻蛋可是踩了王大梅的雷了。
她将铁蛋望沐雪怀中一塞,死盯着刘桂英,咬牙切齿的问:
“你说谁是傻子?”
刘桂英自知理亏,却不是个拉的下脸服软的人,喃喃的说:
“谁是傻子,谁心里清楚。”
王大梅一团怒火冲上头顶,跨了一步正打算教训教训刘桂英,就见她婆婆反手啪的给刘桂英一大耳刮子:
“你给我闭嘴吧,你。”
“娘。”刘桂英被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望着李老太,感觉很是委屈。
“狗嘴里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