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还和那个扫把星搅合在一起?还嫌咱们江家的名声不够坏,以后是不是不想嫁人了?”二太太恨铁不成钢,把江心霖好一顿臭骂。
江心霖胆从心生,涨得满脸通红反驳:“三姐姐和穆九爷两情相悦,碍着谁了,母亲何必把话说的这般难听。”
二太太气得在江心霖身上狠狠拧了一把:
“你给我闭嘴,这些话谁告诉你的,你贵女的脸面不要了,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两情相悦,简直不要脸。”
“还没出阁就与男子私通,还珠胎暗结,如今咱们江家的脸都给她丢尽了,她的名声比老鼠还臭,还挺着个大肚子到处张扬,你给我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呆着,再不许去找她,听到没有?!”
江心霖从没被二太太如此严厉的责骂,又羞又怒,咬着唇:
“既母亲觉得女儿和三姐姐说两句话就坏了名声,那女儿一辈子都不嫁人了,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二太太扬手啪的一声扇了江心霖一巴掌:
“冤孽,你要气死我吗?”
江心霖捂着脸扑倒床上大哭起来。
二太太有些后悔,想安慰两句,又怕她又和大房那个臭不要脸的搅合在一起,一狠心,出去寻了把大锁,把江心霖锁在了屋里。
又过了几日,青烟突然来了江府,还将弥生也一并带了来。
大太太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沐雪院子。
沐雪瞧着弥生瘦了一圈,只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没有变化,她至今左手都还带着弥生送的那串佛珠。
青烟大太太是认识的,只是见他带了个唇红齿白的小和尚进内院来,皱了眉,实在不妥。
沐雪却看着弥生十分亲切,彼时在金陵,她几次危险,弥生都不日不夜给她诵经祈福,便是穆楚寒对他这般残忍,弥生跟在她院子里,也从没有对她起过坏心思。
“弥生什么时候到的?一路还顺畅?”
弥生笑了一下,青烟代他回答:
“是和青云姐姐她们一起到的,原本一直在穆府院里,知道夫人怀着小公子辛苦,故而没让上来见。”
“只是爷吩咐了,须得将他放在夫人近旁,也好时时给夫人和夫人肚里的小公子祈福。”
“这几日,府里管得严,不让进出,今日才开了门,小的这就将弥生给夫人带来了。”
沐雪听了,心中一跳,问:“可是查出来了?”
青烟点头。
“红湖,带弥生下去,给他收拾间干净的屋子住下。”
大太太听了拦着不同意:“毕竟男女有别,他不好住在你院子里,不如让他和你守院儿的小幺儿们住一起去。”
沐雪心里着急,想细问青烟穆府的情况,笑着说:“母亲,弥生是出家人,无所谓男女,在金陵,他也是住在我院里的,不碍事。”
大太太想着沐雪院子里住着外男,有碍名声,转念一想,如今她家雪儿在盛京哪里还有名声可言。
红湖笑着说:“大太太,您放宽心吧,弥生住在夫人院子里,九爷也是许了的呢!”
如此,大太太便也点头。红湖带着弥生下去了。
大太太瞧着弥生纤瘦的身影,突然问:“雪儿,他是那间寺的和尚,怎得你问话都不应答?”
一旁的珠儿和青烟抬头看了一眼疑惑的大太太,赶紧挪开眼去,沐雪轻声说:
“因为爷拔了他的舌头。”
大太太给唬了一跳,心惊肉跳的,张大看嘴巴,不可置信。
沐雪不愿提这个话题,看着青烟有些急切的问:
“是府里害我的人找到了?是谁?”
青烟条理清晰的说起了这件事。
自从沐雪离开穆家,穆老太太就让人关了府门,一应人等皆不可进出。
由侯夫人亲自出面,拉了穆家大太太一房一房的查,查了三四天,最终却是五爷房里一个庶女院子里的丫鬟使得坏。
青烟说:
“自她交代,那日她晓得花房要给夫人送花,便把药撒进没有开花的花苞里,等到第二日花开了,夫人便是隔着近处闻了闻,也能中招。”
“那药无色无味,对旁人倒是无碍,可是夫人怀了小公子,吸入了药,最多一天便会滑胎大出血。”
沐雪越听脸越冷,大太太揪着手中的帕子。
“倒是大手笔,为了对付我,连如此神奇的药都能寻到!”沐雪冷哼,更加确定这事有其他府插手。
青烟继续说:“老太太喊了温御医来认,说是在宫里见过这种药,可那丫鬟打得浑身是血却只咬着青玉的老子娘不放!并不承认是伙同了外面的人!”
“青玉?”
青烟点头:“正是金陵和青云姐姐一起的青玉姐姐。”
“那丫鬟交代说,因着青玉爱慕爷,又得罪了夫人,爷才杖杀了她,青玉的老子娘听了对夫人怀恨在心,这才找上了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她,让她对夫人和小公子下手,为青玉报仇。”
沐雪问:“青玉她娘怎么说?”
青烟回道:“当年我们几个跟着九爷去金陵,家里的老子娘和兄弟姐妹,都是要去老太太院子伺候的,青玉的老子娘当然喊冤,只说那丫鬟血口喷人。”
沐雪也是不信,当年穆楚寒身边是有个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俏丫鬟,可他们家在穆府为奴好几辈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