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等着抓穆楚寒小辫子的人呢!
之前皇帝下命全城缉拿穆家老九,开三司会审,后来因他中了鸠毒,生死一悬间,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可左相和诚王爷他们可一直没忘呢!如今他竟然当着三司主事杀人!震惊之余,左相都有些兴奋的颤抖了。
满朝文武皆可作证,这回看着穆家小儿如何脱身。
左相暗自狂喜,其余众人却给穆楚寒这一手狠戾给骇懵了,虽听说过他在金陵残暴冷血,一不如意就杀人,却也没亲眼瞧着。
如今,眼前这个美艳勾人的,活生生的美人,竟瞬间就给他杀了。
“大胆狂徒!”御史大夫厉声大喊:“竟如此草菅人命,实在可恨,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穆侯爷也给自己这个突然残暴杀人的小儿子,吓得不轻,才要开口帮着他分解,就听穆楚寒嗤笑一声,朝御史大夫走了一步:
“大人说的是哪里的王法,爷杀自己府里的奴才也犯着御史大人了?”
穆家老九一露面,一句话没说,直接就当着众人面将国师送与他的美人杀了,动作干脆,手段残忍,着实将众大臣骇得低呼一声。
同为三司会审主事的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同时收了脸色看笑话的神色,纷纷严肃起来。
穆非泷捂着嘴巴,满眼震惊,穆非尘和穆非珉也没好到哪儿去,穆非钰是以前亲眼瞧着,自己这位九叔这般扭断慧空大师脖子的,还是瞬间感觉背脊发冷。
左相家的沈大公子,故意隐在人群中的蓝家公子等,再一次被穆楚寒的残暴刷新了观感。
国师百里破风身边的绝色美少年,吓得躲在百里破风身后,瑟瑟发抖,想起了这个人命人拔他舌头,挑断他手筋的血腥来。
如今谁也没什么心情看笑话,实在是穆家这位排行第九的儿子太过凶残暴虐了。
穆侯爷强稳了心神,对上左相的心腹御史大夫:
“国师大人既然将这女子赠与了我儿,自然是我们府里的家事,大人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御史大夫接收到左相的眼神,咬着不放,说:
“即便是家奴,没犯法也不能直接打死,穆九爷把认命当儿戏,如此残暴。”
穆楚寒突然打断振振有词的御史大夫:
“谁说她没犯法了?”
御史大夫瞧着嚣张狂妄的穆楚寒:
“请问,这位女子犯了什么法?才第一次见面,就让穆九爷对她下此毒手?”
左相暗中捏紧拳头,双眼隐藏着兴奋,看着一身火红的穆楚寒,只听他从薄唇中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她站在爷面前,碍了爷的眼,当杀!”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理由实在很穆楚寒。
御史大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却看穆楚寒那双狭长的冷眸,阴狠冷邪将院中众人扫了一遍:
“各位大人也碍眼的很!”
说着穆楚寒朝前走了一步,骇得站在他面前的几位大人满脸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女子碍了他的眼,他一言不发就将她脖子扭断了,如今他竟说他们都碍了他的眼,难道他也要将他们杀了吗?
简直狂妄至极!
虽料定穆楚寒不敢,但他那眼神实在阴冷恐怖,如被条毒蛇盯着一般,院子里站着看热闹的众多大人忍不住同时打了个寒颤。
御史大夫有些站不稳了,穆楚寒对着他,冰冷冷的说了句:
“大人的舌头,好生伶俐。”
一句话将御史大夫吓的结巴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穆侯爷生怕自己这个孽障会干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赶紧上前将穆楚寒拉住:
“孽障,你发什么疯?”穆侯爷递了眼色,穆家大爷和其余几个爷都过来拉穆楚寒:
“九弟,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别惹事。”
穆楚寒甩开拉住他的几位哥哥,眼睛依旧在院子里,明显有些惊慌的权贵大臣脸上扫射:
“各位大人今日可是来与我贺喜的?还是来找茬的?”
虽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笑话看好戏的心态来的,但这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口的。
“呵呵,穆家九公子还真会说笑,当然是来给你贺喜的。”
“是呀,九公子与尚书家的贵女成亲,可是皇上亲赐的,老夫怎能不来贺上一贺!”
“是啊,是啊,穆侯府办喜事,我们理应来贺礼,呵呵,呵呵。”
众人瞬间换上了一种喜气洋洋,用一种特别真诚的语气胡说八道。
左相心里恨得牙痒痒,却给穆侯爷上前一步来,用鹰眼死死盯着他,大有一种左相敢作怪,穆侯爷就跟他没完的架势。
跟着父辈来见世面的年纪小一些的公子,给穆楚寒这一番眼神加语言威胁,吓得紧闭着嘴,连呼吸都放轻了,大气不敢出。
盛京何曾出了个这般阎王似得人物?
太可怕了!
穆楚寒见大家脸上都勉强带起了假笑,转头就把眼睛盯上了国师百里破风:
“国师大人,也是来给爷贺礼的?”
百里破风纹丝不动,脸上依然淡笑:
“那是自然,子煦,你不是刚瞧着了本国师给你带来的好礼吗?”
“只是看来,你对本国师送的礼好像不太满意?”
大家见穆楚寒的眼睛移开了,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又见他终于找上了国师百里破风的麻烦,虽心惊胆战的,还是忍不住想看好戏。
如今,也只有国师能与他对阵了。
穆楚寒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