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的小丫鬟和其他两个婆子见青玉动了真怒,赶紧上来拉架,却把整个大厨房搅得天翻地覆。
等到青云得了信儿带着丫鬟赶来,整个厨房已经被打砸的不成样子,青云见青玉发了疯,头发也散了,脸上的妆也花了,衣服裙子皱皱巴巴的,和她斗嘴那个婆子更是狼狈,脸上脖子上好几道血印子。
青云呵斥着叫人将两人分开,那婆子如今不怕青玉却是怕青云的,连忙跪下嚎叫开来告状,说青玉进来就骂人打人,还把给姑娘们煨汤的锅子给打翻了。
青玉被人拉着瞪着发红的眼睛,只道那婆子嘴里不干不净,活该受她教训。
青云听说锅子被打翻了,好生一看,见那单独煨着的金丝燕窝还在,松了口气,看着乱七八糟的厨房,心中火大:
“九爷这才两天不在府,你们就要反了天了,谁要是不想干了,少做过场,直接开口,我这就让人牙子来领人,大家也都痛快!”
婆子见青云是真的恼了,赶紧吓得跪下求饶。
却说妙梦的丫鬟桃儿来厨房端莲子汤,正好撞见了青云在里面寻人发怒,便竖起耳朵听了一阵,等到青云发现了她,桃儿才说了来意,地上的老婆子顿时就接嘴说:
“可是连累你家姑娘了,如今好好的莲子汤全给撒了,今儿怕是吃不上了。”说着拿眼睛看一旁气哼哼的青玉。
“怎么,我家姑娘连汤都喝不得一盅了?”桃儿反问。
青云怪那婆子多嘴,狠狠瞪了她一眼,按住她的丫鬟就往她嘴里塞了抹布堵了,青云回头对桃儿说:“厨房里进了猫,打翻了锅子,莲子汤晚些时候再给送去。”
桃儿见青云睁眼说瞎话,也只能笑了:“青云姐姐,那
桃儿晚些时候在来。”
不说青云如何把厨房几个婆子惩戒了一番,又将青玉带回去狠狠呵斥一顿:“看看你如今像什么样子,居然和厨下的婆子厮打在一处,和那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青玉不服:“姐姐不知道那婆子说的多难听,我就是撕烂她的嘴都不解气。”
青云看着青玉:“别说了,都怪你自己个儿行事没有分寸,你要没那心思又哪儿怕人说?直接回禀了九爷把她打出去就是,如今我只问你,你敢坦荡荡将这事说给九爷听?”
青玉一激灵,咬着唇不说话。
青云看了还有什么不知道,心中暗恨她不争气:“你就作死吧!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今儿的事是最后一次,如今爷没在府中,幸好也没打碎娘子的金丝燕窝,别处姑娘那儿你亲自去赔罪去。”
“她们算什么东西?也值当我亲自赔罪?”
青云听青玉这时候还顶嘴,啪得很扇了她一巴掌,厉声道:“你又算什么东西,好歹姑娘们是伺候九爷的,便是没kāi_bāo呢,也是半个主子,你我不过是九爷的丫鬟,还瞧不上她们了?你在这样糊涂下去,我只得禀了九爷让人把你送回盛京去,你自个儿亲自去给老夫人请罪!”
青玉被吓住了,顾不得脸上痛,流着眼泪抱住青云求:“姐姐别送我盛京,老夫人晓得了我哪儿还有活路,呜呜。”
青云见青玉哭的可怜,心中终是不忍:“叫丫头进来给你梳洗吧,歇一歇去给姑娘们配个不是。”
等桃儿回去把厨房的事儿跟妙梦一学,妙梦便领着桃儿去找初晓,正巧素娥和柳月儿也在。
“姐姐,你瞧瞧,她一个丫鬟竟也敢肖想九爷,简直不要脸,我还以为京里来的很不一样呢,平日瞧她端着那张脸的张狂样儿,谁也瞧不上,啧啧,没想到内里却是存了这样龌龊的心思。”妙梦喝了口茶就开始编排起青玉来。
素娥道:“我呸,妹妹以为那贴身丫鬟是做什么的?不就是陪爷们们厮混,让爷们们解闷的么?只不过她这跟了九爷这么些年也没爬上九爷的床,却还不死心,脸皮也够厚的。”
初晓摇着手中团扇,慢慢的说:“这也不怪她,咱九爷这样的人,是个女子看了都免不得心动,且她还日夜贴身服侍着,要没点别的心思到奇怪了。”
柳月儿只当背景,默默的听着,脸上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妙玉转动眼睛又说:“如今连累得咱全没有汤喝,却只枇杷园那个贱人还能喝着金丝燕窝,真是气死人了。”
初晓只是笑不说话了,素娥却扯着帕子咬着牙道:“反正九爷都不在府,咱不如趁这机会把那位给弄死算了。便是九爷在心疼,终究人死不能复生。”
素娥话一出,其他人都看过来。素娥撇撇嘴:“大家也都别装了,这九爷日日夜夜在她那园子里呆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了新鲜头,有她在咱谁也别想沾爷的身,不如干脆点,一买卖解决了她。”
初晓摇头:“妹妹慎言,可不敢乱说,依着九爷的性子,她要是出事儿,一准儿是要查的,到时候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柳月儿似被素娥大胆的提议吓坏了,有些发抖的说:“不是说将她弄出府去就行吗?为何非要杀了她?”
素娥瞪了柳月儿一眼:“弄出府去,九爷也能再弄回来,没得白折腾,还不如弄死了,一了百了,让九爷彻底断了对她的念想。”
“可这。这不太好吧?”柳月儿水盈盈的眼睛看了看大家。
素娥不理她,对着初晓说:“姐姐放心,东边不是还住着那对姐妹花吗?且眼前还有青玉在呢,咱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