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就是准备回家。
林静好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收拾着,等她收拾妥当,王大爷那边刚好也吃完了,倒是没有见他着急走。
“明儿早上能带点枣花酥不?我那个婆娘念叨了好几天呢,我这都没买回去,又该闹腾了。”王大爷叹口气,唉,早知道就不告诉她枣花酥了。
现在可好,吃到了吃不够,吃不到了还要闹。
“行,明儿给您带。”林静好点点头,也怪她,这几天订单太多,枣花酥实在是坐不了那么多,出摊的时候有富裕的就带,没有就暂时没带了。
“行,回头你大爷那不争气的儿子结婚,也要买上它一大笼子!”王大爷听了这话,心口的石头落了地,说完哼着小曲儿就走了。
林静好笑着摇了摇头,好在那波枣花酥的客人已经被竹筒饭征服,把煤炉灭了,就听那王大爷的小曲儿没了音儿,不一会儿说了一句:“哦,你说的是枣花酥,往前走,那有个公交站,点了个煤油灯的就是了。”
他声音不低,林静好老远就听见,然后看见王大爷给人指着路,那人听了她的话,忙点头,快步就朝着林静好的摊位走了过来。
走近后,她先是打量了一下林静好的摊位,又细细的瞧了瞧林静好的招牌,确定了没错之后,才问:“你们镇上结婚,摆席都是从你这儿订的点心吗?”
看她有些狐疑的神色,林静好笑道:“枣花酥都是从我这里订做的,其他的点心我不太清楚。”
那人听闻点点头,然后又说:“听说吃了你的点心,不爱吃饭的孩子会自个儿吃饭,生了的怪病都能治好?”
“我只是个卖点心的。”林静好又笑着说。
她听了林静好的话,眼神里头有些失望,好一会儿才又说:“我是隔壁镇上的,上次来你们县城上参加婚礼,吃到了那个什么枣花酥,都说吃了你的点心,能治病……我就想来试试。”
“哪能治病呀,那都是碰巧,大娘您要是治病,还是得去社区医院。”林静好赶忙摆摆手,她这儿又不是道馆,治病跑到这里来干啥?
“算了……你还有枣花酥吗?我想买一些回去。”她说。
“今天卖完了,明儿您早点来,或许还能赶上。”林静好把笼屉掀开给她看了一眼,今儿她是真的卖的干干净净,就连竹筒饭都没了。
“那这样吧,我从你这儿订三十个点心,明天过来拿,成不成?”她又看了看林静好的招牌,确定了她画的是同一个点心,才又说。
“我这个枣花酥是煎着吃的,你要是提前来拿,我只能给你生的,耐放。回去你自个儿要在铁锅上抹了油,一个一个煎透了才行,煎好了放一夜,味儿肯定不好,现煎好吃。”林静好看了看张美兰,和她说着。
隔壁县城,这一来一回的也要两个多小时,要是纯粹做好带过去,那都得凉,何况是提前一天呢。
“你就给我生的吧。”她也不计较,话回的很是果断。
等那大娘走了,林静好这才回过味儿来,她的生意都做到邻镇去了?还有那些吹牛逼的传言,都传到邻镇去了?要不是见过大风大浪,她估计都得腿软一下,毕竟吹出去的牛逼,不好圆啊。
第二天,那大娘果然来了,她这次不是夜里赶来的,最后一班公交车刚走,她就从那路口拐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不高的姑娘,头埋得的很低,衣服穿得很宽松,紧紧地跟着那个大娘,肩膀还有些一耸一耸的。
她停下来,压着声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姑娘的头低的更低了,大娘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缓和了半天,才朝着林静好走过来。
“三十个做好了吗?”大娘大概是刚才置了气,这会儿和林静好说话也不太客气,模样有些凶神恶煞的。
“做好了。”林静好掀开笼屉,看大娘还拿着个笼屉,就接了过来,把所有的枣花酥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
“妈,我不想吃……我恶心……”旁边的姑娘就好像是蚊子叫一样,细细的声音和旁边的大娘说,还没说完,就跑到不远处的树坑那儿,猛吐了一回。
“你给我闭嘴。”大娘立马就黑了脸,远远就指着姑娘吼了一嗓子。
就好似没听见,林静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连忙把装好的笼屉递给大娘说:“都装好了,三十个,回去煎着吃,蒸着吃都行,您看您自个儿喜好,一共三块钱。”
大娘点了点头,接了笼屉,利索的掏了钱,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个姑娘,然后就带着人朝着来时的小巷子走过去,嘴上还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和我肚子里面的孙子?你都吐了三个月了,一点不见好!”
那姑娘低着头没说话,林静好也当没听见,把煤炉的火灭了,就见两个人消失在那巷子口。
这腊月的订单最多,过的也最快,林静好每天都不得闲,除了睡觉的时间之外,不是窝在茶几前面和张美兰做枣花酥,就是在厨房里面蒸木桶饭,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和着糯米枣泥融为一体的时候,腊月总算是剩下了最后两天。
这两天已经没了订单,大概是日子不好,迎亲大队的热闹气儿总算是消了,不过她也觉得有点可惜,这来年没春儿了,怕是婚宴的订单就会少上很多。
数了数这些日子赚的钱,短短一个多月,竟然攒下来了小一百,林静好瞧了瞧锅上那一笼屉蒸好的竹筒饭,还有满满的几笼屉的枣花酥,每样拿出来几个,装在小铁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