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住的都是居民,原本这店是被卖饼子的人租走的,结果大爷中途去了一趟儿子家,没来得及收租金,再回来一看,饼子店黄了,老板跑路了,这里头弄的乱七八糟的,屋子都没个样子了。
大爷气坏了,但是又想脏乱成这样不好租,他干脆就登了报纸,看着今天的报纸上登,他就决定在这儿做几天,看看有没有人来租,林静好算是第一个来的。
他这儿是一平米一块二,按照价格来说,要比旁边的那些店便宜了七八毛,林静好本来想讨价还价,说街角那家一平米才一块钱,大爷就笑了,说那家房主是不允许打墙的,否则早就租出去了。
这么一听,林静好也是没什么别的选择了,她站起来转了一圈,这屋子实在是被上一家折腾的有够可怕的,白墙全部都变成了乌黑色,窗户也都脏的不像话,里面甚至还有一些不要的东西,看起来都落满了灰,唯一算得上是干净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个大爷坐的那一块儿,不过也没有好到哪去。
就这个屋子,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根本收拾不出来,大爷问了一句林静好想用来干什么,林静好回答了一句想开蛋糕店,大爷就跟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姑娘,你那个开在这没有用,你是不知道,那头之前开了好几个卖点心的,现在全黄了,那玩意儿也就吃个新鲜,天天吃谁吃得起哟。”
这话说的没错,点心比起来饼子啊,馒头啊,这些的要贵不少,市价最低估计都在一毛钱,但是馒头几分钱,又顶饱,个头又大。
不过她倒是不怕,这左右还没开起来,咋就知道不行呢?林静好笑着没回话,只是问大爷能不能年后再租。
大爷看起来是有些为难的,林静好也不着急,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三个月,也就是说要闲置三个月,谁也不肯放着钱不赚,林静好本来也没准备找这么一个闲置的房子,两个人谈不拢,她本来就准备走了。
没想到那头又有一个壮汉抓着报纸进来了,大爷还没说话,那壮汉就哑着嗓子喊了一句:“听说这房子要往外租?”
这头大爷应了一声,那壮汉就打量起屋子来,这看看那看看,这摸摸那摸摸,也不嫌脏,摸一手灰随便就在衣服上面抹了一把。
林静好没急着走,她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看大爷一路都跟着那个壮汉,表情也有些说不出意味,尤其是看见壮汉刚摸一手灰又开始挖鼻屎的样子,你要是说他心里头没点恶心,那是不可能的。
那壮汉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把手往那门口的门上一糊,粗着嗓子和大爷说:“你给收拾出来不?”
大爷摇摇头说:“我租金这么低,就是不愿意收拾。”
其实这个地段不算好,不算是市中心,只算是个居民聚集地,加上这本身就是居民楼,价格本来就要低一些,旁边那几家,林静好也有看到招租的,大概在一平米两块钱左右,当然要是楼上就很便宜,毕竟一楼还牵扯到了做生意。
大爷这个价格在租房看来给的那绝对是良心了。
“脏成这样租金还说低?”壮汉不敢置信的看着大爷。
大爷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只说了一句便宜了不租,也不会帮忙收拾,结果壮汉就跟没听到一样,非说要大爷把这个墙面给他磨白了才行,两个人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你一句,我一句。
那壮汉完全忽略大爷的想法,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自个儿的想法,其实要是普通看来,租个店面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这么多毛病那是很正常的,但是按照这个租金来看,他说的那就是有些多余了。
这一平米一个月省下来八毛钱,这一套房一个月省下来将近四十块钱,签上一年的合同,那是赚大了,这市里头不能再有比这个价格还要低的了。
只不过就是四十多平米的房子,不在主流街道,然后又脏的要命罢了。
那壮汉说话越来越难听,大爷这边也有些生了气,嚷嚷着怎么都不会租给他,两个人看上去还急了眼。
等到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后,林静好这才站起来,走过去,也没有劝架的意思,直接对那壮汉说:“大哥,其实这房子在你进来之前我已经租下来了,正准备和大爷看合同,你就进来了。”
她一说这个话,大爷也赶忙说是是是,他是咋都不想租给这个壮汉的,看着这满地狼藉,大爷就觉得心里头一阵心塞,上回就是识人不明,你说走都走了,还把屋子整成这个样子,全部都收拾下来,那不得花个上百块?还不如便宜租呢!
看这个壮汉又是胡搅蛮缠,又是无理取闹,还一副非得便宜租的模样,大爷就觉得心里有气,可偏偏赶也赶不走,碰上林静好说了这么一句话,那自然是赶忙点头。
壮汉一听就来了脾气,骂骂咧咧的对着大爷说了一通,都和别人说好了还让他看,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在门口硬生生的吵了好半天,才生气的走了,这旁边做生意的都出来看了一回热闹,这会儿也捂着嘴回屋了,你说这啥人还都有诶。
这头大爷也气得不轻,临走时壮汉骂的大爷都没怼回去,这会正坐在桌子边上生气呢。
过了一会儿,林静好才坐在大爷的对面说:“这样吧大爷,您这个房子您也看到了,虽然价格低,但是谁来了咱都不好往外租,您瞧瞧这个白墙,那是一点白都没了,屋子也让人糟蹋成这个样子,一时半会那是根本就收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