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倒是一个好的主意,她这几日该求的人都求过了,就没有想到这一点来,秀才郎怎么说在县学里读书,也是有一定身份的,要是由他们去见知县大人,必然比她一戒妇道人家强。
黄秋桂立即从宋青宛的院子往宋洐君的院子跑去。
宋洐君在镇上抄书没有回来,家里只有宋二丫和王氏,连宋洐平这个弟弟被王氏支使着去镇上打零工去了。
如今家里两人赚现钱,王氏身子不好,家里的家务活和门口的菜地都由宋二丫打理,但家中的银两却是由王氏掌管的。
宋二丫这几个月以来,日子过得很不顺畅,千方百计想捞点银子在手中,却又怕被王氏知晓,上次的事,使王氏对她意见很大,若不是顾及宋洐君的名声,恐怕就已经支使儿子休妻了。
黄秋桂找上门来的时候,只看到了院中忙碌的宋二丫,黄秋桂说明来意,宋二丫爱理不理,对于娘家大嫂,宋二丫恨不能让他们不好过,想当初她要被卖的时候,娘家可曾出面?
如今黄秋桂送上门来,宋二丫乘王氏在里屋没有听到,她把黄秋桂拉出院门。
姑嫂两人站在小道上,宋二丫冷笑道:“大嫂,想不到你也有求我的一日,老实说,你这段时间做什么澡豆卖的事,整个村里人都知道了,大家伙都对你的方子很感兴趣呢,要不你把方子交给我,我就陪你上镇上去,我家夫君一般是不会见的,没有我出面,你只能死了这条心。”
没想到宋二丫一开口就想了那方子的事,黄秋桂一时间愣住,她是要保住方子还是要救丈夫,问题这个妹夫虽是个秀才郎,能不能见到知县大人还说不定的,何况救出丈夫。
黄秋桂不甘心,这澡豆方子是她费了几天几夜的功夫研究出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这方子交出来呢?
“小妹,大嫂给你跑腿的银子可成?”黄秋桂试探的问。
宋二丫冷笑,“大嫂,你当我是傻瓜呢,银子总有花完的时候,但澡豆的方子却是生财之道。”
这下黄秋桂不说话。
宋二丫乜了她一眼,“大嫂,可是你的夫君,也是孩子的爹,莫不是还抵不过一张澡豆的方子不成?”
黄秋桂拼命摇头,“小妹,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可是我把这方子交给了你,妹夫就能救出大郎么?”
宋二丫大笑不止,“你以为秀才郎无所不能么?不过你若把澡豆的方子给了我,我可以叫夫君去打探消息,知道犯了什么罪,再由我夫君秀才郎的身份出现在公堂上为辩解,应该也能成事吧,当然只要没有犯事。”
黄秋桂连忙接话,“你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犯事?平时老实本份的做的活计,同行的欺负他,他都忍了。”
“那这样你还怕什么,赶紧把澡豆的方子拿出来吧。”
黄秋桂一咬牙,从袖口拿出澡豆的方子。
于是当天宋二丫就跟着黄秋桂去了镇上,这次宋洐君是在孟府抄书,孟府比之先前张府还要大,宋二丫来到孟府的小侧门,门防看到两人是庄户人家的打扮,连正眼都不曾瞧一下。
宋二丫使了老招,叫黄秋桂拿出了五百文钱交到门防手中,那人双眸一亮,立即叫人去传信了。
很快宋洐君出来,看到宋二丫,脸色很不好看,但又怕她来了是因为家中有事,所以才匆匆出来的。
到了外头,黄秋桂把宋大郎的事一说,宋洐君皱了眉,他又回府向东家请了三日的假,接着坐上牛车,直接去了县衙。
宋二丫眼见事已经办成,就不想留镇上了,要黄秋桂租了牛车,两人直接回了村里头。
黄秋桂就这样忐忑不安的等了一日,宋洐君回来了,果然秀才郎的身份很好用,他一问就问到了。
原来是黄秋桂卖的澡豆给镇上的李姓富户买了去,没想李家年仅十岁的小儿子用了黄秋桂的澡豆,全身起了疹子,如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于是就把当家的宋大郎给告到了县衙里去了。
再加上人家李家在顺成县也是个大富,使了银子,结交了不少人物,哪是黄秋桂这种啥也不懂的庄户人家能比的。
黄秋桂听到这儿,已经悔不当初,她恳求宋洐君再去县衙周旋,拿了五两银子给宋洐君去使。
过了两日,宋洐君回来了,先前的五两银子也拿了回来交还黄秋桂的手中,说道:“对方根本不接银子。”
连底下的‘小鬼’打点的银子都不收了,不知道被李家喂得有多饱,恐怕这宋大郎能不能被放出来,还得李家小公子病好了才能作数的。
于是就这样僵持着了。
好在过了半个月后,李家的小公子醒来了,且没有了什么大碍。
黄秋桂听到这消息,立即求着宋洐君一起去了李府,想求李府放过宋大郎。
两人来到李府的大门,护院并不让两人进去,连传消息进去的下人也不曾有,就算黄秋桂使银子,对方也不理。
于是黄秋桂就这样跪在了李府的大门前,使得李府的车马不能进出,最后李府的主子发了怒,派下人把黄秋桂和宋洐君两人给拖了进去。
好在宋洐君不愧是秀才郎,知书达理,口才也是一流,很快就跟李府达成了协议,李府愿意放宋大郎,但宋大郎必须赔偿银两一百两,以做损失。
一百两银子,听得黄秋桂头脑一懵,差点晕过去,她前前后后辛辛苦苦也才赚到二十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她连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