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法语啊,她学的是法语。”姐夫么,总是关爱小姨子的,比如梁成砚他爸。
“哦,对了,我妹她学的是法语。”大姐嬉皮笑脸得跟秦梦阑解释道:“记性不好,哈哈,记性不好。”
记性这东西,想来也是跟血脉有关系的。
秦梦阑顿了顿,开始整理所有掌握的信息资料:“你们来这边扫墓,说明老家离南京很近。其次你们回程要上g40国道,g40是沪陕高速,通往扬州仪征方向。再来,你们还有个妹妹是宁大法语系的.....”
拍了拍大腿,秦梦阑不可思议道:“不会这么巧吧?姐姐,你是王珊珊的堂姐?”
王珊珊堂姐一脸骇然得看向秦梦阑:“天哪,这么巧,你居然认识我们家珊珊?!”
“对啊,我们还是一个宿舍的。”不错哟,感觉这趟顺风车可以不用转账了。
前面俩人的热情都被这个巧合燃烧起来了,王珊珊姐姐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薯片,将秦梦阑当成了自己的胖妹妹:“真想不到会这么巧哎。来来来,姐姐请你吃薯片。”
秦梦阑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你怎么一下就猜到珊珊了呢?你们宁大的孩子智商真高。”姐姐忍不住夸赞了起来。
秦梦阑瞬间给出真相:“其实吧,你一说‘胖乎乎长得跟个球似的’,我就猜到是她了。”
王珊珊姐夫发自肺腑得笑了一会儿,最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秦梦阑道:“我们这些亲戚吧,一直觉得很可疑。珊珊怎么能考上宁大呢?她能上个职业学院,能开个挖掘机就很不错了。哎,对了,珊珊同学,你知道珊珊是怎么考上宁大的吗?”
秦梦阑拆开这满满一袋可以三个人吃的分享装薯片,尴尬了这么一秒,最后实话实话了:“其实吧,我也觉得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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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了十号线地铁站台,秦梦阑百般谢绝了王珊珊姐姐姐夫想要招待她午饭的热情,拎着包从车上下来了。
临到地铁口,发现街边上还开了一家紫燕百味鸡。蹭了人家王珊珊亲戚的车,怎么也要回馈点好吃的给王珊珊本人。
秦梦阑点了一盒百味鸡,又点了一盒凤爪,看着营业员装了两大袋子问她还要什么的时候,秦梦阑叹了口气:“再来三十块翅中吧。”
王珊珊这种一个人可以吃完一桶全家桶的食量......买少了还会被她嫌弃抠。
打开手机,秦梦阑正准备手机支付,一个许久没联系的老熟人打了电话进来。
秦梦阑一边示意营业员再打包一份鸭胗,一边哼哼道:“夏经理,胆子肥了嘛,尽然敢违逆董事长的意思打电话给我。”
夏名慧表现得好无奈:“这个,小秦啊,公子的眼睛出了点毛病,你能来一趟度假村么?”
秦梦阑瞬间紧张了起来:“怎么回事?眼睛不是治好了吗?你等等,我现在人在浦口,我马上打的去你们那儿。”
营业员递过来几袋子紫燕百味鸡,秦梦阑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从口袋里翻了一张百元钞票丢给她:“不用找了。”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风风火火的走了。
营业员收回百元钞票,愣了愣,吼道:“嘿,总过一百零二块啊!找你妹啊找!”
秦梦阑赶到度假村别墅的时候,梁成砚又像从前那样,眼睛上蒙了一层厚厚的医用纱布,面无生机得躺在床上。
夏名慧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也不敢玩大了,解释道:“今天乔春雨烧纸,灰烬进了他的眼睛。原以为没什么关系的,谁知道一眨眼,眼睛又看不见了。刚刚张医生给他吃了些杞菊地黄丸,滴了些三七眼药水,让他先睡上一觉看看情况。”
秦梦阑急得脏话都骂出来了:“乔春雨这个贱人,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这个可以去仁济妇科医院查一下自己是不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这连贯的好口才。
秦梦阑扔下手上的包和百味鸡,一头扎到了梁成砚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没有因为眼睛发炎而发烧。
记得在美国的那几次术前治疗,每次只要一点儿刺激眼部神经的药水滴进去,就感觉像是一滴硫酸进了梁成砚的眼睛。脸上的青筋疼得一根根得冒出来,不仅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额头上的汗珠也能连成线流下来,瞬间打湿枕套。
梁成砚眯着眼睛眯了好半天了,终于感受到了一个熟悉的触摸感,柔软,细腻,温和,非常像她的人。
梁成砚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床边的人,懒懒道:“你来了?”
秦梦阑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明明强忍了哭意,眼眶却越来越红。
“我连夜翻译的术后修复手册,你没仔细看吗?上面清清楚楚说了,大风天出门要戴防护眼镜,眼睛里不能进任何杂质。乔春雨烧纸钱的时候,你就不知道躲一躲吗?”
梁成砚“嗯”了一声,虚弱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秦梦阑又用另外一只手整了整他身上的被子,说得是气势汹汹的,但眼泪水还是柔弱得滴落到了床边上。
夏名慧在一旁看得肉麻兮兮的,打岔道:“其实吧,情况也没这么严重。可能用nyu□□的眼药水会好一些,不过好像属于美利坚管制药品,医院不敢给患者多开。”
秦梦阑吸了吸鼻子:“不行的,按他这样的情况,眼睛还要疼多少次。我们可以找中间人或者中间机构买这些眼药水吗?”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