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很快过去,白玉娆开车走开,她从反光镜里又瞥了一眼秦国良的背影,最后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她是打算弄死秦家一家的。
因为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对自己动杀机,想让自己魂飞魄散了。
甚至,他们动用了欧阳海天这层关系,欧阳海天身边的那两个和尚和道士可都是高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也不知是怎么活下来的,肯定有底牌啊。
白玉娆不敢想,如果那天没有西佛和道森在,岂不是就让他们得逞,那自己不是死的冤?
白玉娆本来是打算从水仙山一回来就杀了秦家一家,但是欧阳海天却说过,他要用命换秦家一次生机。
白玉娆在等,等欧阳海天履行承诺,再等不到,她就要对秦家动手了,她要永绝后患,让他们痛彻心扉,后悔对她做过的一切,白玉娆自诩自己已经对秦家够有耐心了,从前只是想让他们生不如死,可是现在,她想,有些蝼蚁,还是踩死了更清净。
她表情漠然的穿过斑马线,车子直线向前行去,拐了个弯的时候,白玉娆看到路边有家店铺是卖供品的,里面应该有香烛纸钱之类。
白玉娆想到了有三条尾巴织布的姑娘,又想到了静舒和丽贞那两个会绣花的姑娘,以及画画的老画师,还有教书的夫子
白玉娆停下车,进了那家店,等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了一堆蜡烛和纸钱,还有纸衣和各种头花首饰之类,甚至还给夫子和老画师各买了一套笔墨纸砚。
白玉娆这次没等苏茜茜给开门,她来到那座高耸入云的大楼前时,身影就化作一道白金色的光焰,炽热宛如太阳一般,一闪冲进了大楼内部。
再出现时,她已经到了聊斋协会的门口。
与外界截然不相同的阴冷和鬼气森森,大门无声而开,白玉娆进去后,大门又慢慢合上。
“来啦!”王生正拿着一些资料坐在办公桌后面阅读,见她来抬了下头,又低下头去自资料了。
白玉娆也不在意,只是觉得苏茜茜这样换来换去真的是累。
静舒和丽贞这时笑着朝白玉娆招手,“你的衣服我们给放在那边的小桌上了,哎呀,我们很想和你一起玩的,可你身上实在太热了。”
两个小姑娘十分遗憾。
白玉娆抿唇笑了,“没关系,你们看,我带了礼物给你们。”
说着,白玉娆扬了扬她手里的手提袋。
顿时间,整个聊斋协会都是一静,三条尾巴织布的姑娘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老画师也抬头往这边瞧来,桌上是一副半成的画,他今天画的是牡丹图。
“都是什么呀?”静舒眼巴巴的看着白玉娆手里拎着的手提袋。
白玉娆想了想,将手提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自己去看衣服了,青舒等人则是一轰而上,去围看白玉娆买的东西了。
白玉娆看向自己的那件旗袍。
碧青色的料子,光滑如绸,摸上去,瞬息间一股阴凉的气息透体而来,若是换了常人,恐怕会瞬息间被这料子上的阴冷伤到元气,可是白玉娆却是浑然不以为意,她现在虽然算不上是一只鬼了,可说白了也不算是真正的人,以她的实力,这点阴凉的鬼气完全影响不到她。
白玉娆拿起那件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旗袍,不用抖,衣服顺滑展开,碧青色的料子上烟云山水逐渐绽开,浩渺悠闲,静雅别致。
旗袍两边开的高叉,用的是蝴蝶盘扣,作工精湛,十分精致。
白玉娆不懂那些,只是觉得这衣服好看,衣领处,还用银线绣了一个很小的娆字,乍一看什么也看不出来,细细一看,就会现那个银字隐隐闪着细碎的星光。
白玉娆喜欢极了。
她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就是穿着这件衣服,给归海岸看。
“哇,是橙子味的香烛糖。”
“这个是蜜瓜味的。”
“这个是蓝莓的。”
“咦,这边还有头花,嘶,还有口红,好几个颜色呢。”
“这套文房四宝不错。”老画师也插嘴了。
“这身儿衣服好看,三尾姐姐,适合你。”
“哎呀,这里有好多纸钱呢,还有么多蜡烛,这下老头子有嚼头了。”老画师又喜滋滋的道。
“画师爷爷,蜡烛有什么嚼头?吃香烛糖吧!”
老画师摇头,“蜡烛糖还是你们小姑娘吃吧,看着花样多,但还不是一个样儿,再说了,这些蜡烛也分好几个口味的,白小姑娘没少花钱啊。”
“哼,都是掺了化学香精的东西,哪有原味的好。”老夫子手里拿着本论语,一脸清高的飘在一边。
老画师看了他一眼,用鼻子哼哼,“你要是不喜欢就别站在这儿啊!”
“哼,也就那套文房四宝挺不错的。”老夫子拿了文房四宝,顺手还捎了几根儿苹果味的蜡烛,一脸傲娇的飘走。
“这老家伙!”老画师不屑的笑骂一声,转身也拿了几根蜡烛和文房四房飘走了。
白玉娆拿着衣服看他们分东西,清亮的笑成了月牙儿,原来他们都喜欢这些东西啊,看来她以后来的时候得多给他们捎点来。
“会长,我还有事,先走了啊。”白玉娆拿了衣服,喜滋滋的和王生告别。
王生很惆怅,百忙之中抬起头,幽幽的看着白玉娆,“我的礼物呢?”
白玉娆一愣,“会长您也需要那些东西吗?”
王生叹了口气,“我咋就不需要了?我也是鬼啊。”
白玉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