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娆抱着火辣辣的屁股,眼睛水汪汪的跑回了卧室,盛嫣然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白玉娆这个臭丫头就是欠揍,居然敢想出那种馊主意。
她小时候其实是不怕鬼的,就是后来有一次,她奶奶过逝了,她爸妈让她去守灵,因为她奶奶活着的时候就重男轻女,对她不太待见,她就不大乐意去。
她这个人是别人对我好一分,我就对别人好两分,你不待见我,我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你不慈,凭什么让我去给你守灵?
但事实上,拗不过礼法,最后她还是去了。
那天正逢她奶奶头七,她一个小姑娘被关在祠堂里,到了半夜的时候,她奶奶的灵魂就出现了,那老太婆死了也依然不待见她,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她不乐意给她守灵,当时显了灵什么也没做,就吓了她一顿。
说吓她一顿,那是往轻了说的,实际是教训了她一顿,还威胁她说要带她一起走,去给她当个捶背丫头。
她当时就吓懵了,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七夜过去了,她奶奶已经下葬,可是她却仿佛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从那之后,她怕鬼。
她知道,不是所有的鬼都像她奶奶那样,也不是所有的鬼都是恶的,人和鬼一样,有的害人有的不害人,但这么多年来,盛嫣然一直没忘记年少时的阴影。
今天去聊斋协会,一进去,看到那些鬼,她就明白了白玉娆的用心,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的恐惧是另一回事。
虽然那些鬼都很和善,除了物种和人不同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可怕,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仿佛再次处于那个黑漆漆的夜晚,在阴森恐怖的祠堂里,她奶奶那惨白惨白的容颜,和佝偻的身形,以及恶毒的眼神,再次清晰浮现脑海。
她怕的不是鬼,只是深刻于脑海中的那段不堪记忆。
盛嫣然打完白玉娆,将心里的郁气发散完了,又有些后悔,心想,自己也没用多大力道吧?
所有人都佩服无比的看着盛嫣然,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白玉娆那小姑娘厉害的很,他们都不敢惹,没想到这位一回来就把对方屁股给揍了一顿。
蓝蓝表情纠结,小团子也眼神纠结,它觉得既快意又生气是怎么回事?
白玉娆爬在床上,虽然挨了打,但是她心虚啊,所以她也不敢叫委屈,只能默默爬在床上跟白君乐发微信诉苦
归海岸四人再次来到那个老旧的小区里,姜哲羽不在,满头白发的姜老一个人沉默的躺在摇椅里。
归海岸等人敲响了门,姜老慢悠悠睁开了浑浊的老眼,他看向客厅的门,好半天,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抬手间,一道真气射出,客厅门把手咔的一声开了。
归海岸四人走了进来,姜老也没有看向他们,只是低垂着眼,沉默着。
“姜老。”归海岸恭敬行了一礼,是晚辈对长辈的礼。
“听说你们拿到了药神鼎?”姜老缓缓开口问道,苍老的声音十分沙哑。
归海岸摇了摇头,“并不是,是我身边的人拿到了药神鼎,但是药神鼎并没有认她为主,而是认了别人,至于是谁,晚辈无可奉告。”
“怎么就无可奉告呢?”姜老缓缓抬起了头,眼神十分锐利,“药神鼎是姜家祖上之物,老夫有权力知道它现在的归属。”
归海岸不以不然,“姜老,看来您还是不明白,药神鼎在认了别人为主的那一刻起,就与姜家没有关系了。
事实上,药神鼎从来不是姜家的,它只是曾经认过姜家的一位伟人为主,但那并不是说,它是姜家所有人的,它不是姜家的,灵物择主而侍,它已经与姜家无关了。”
姜老看着归海岸,沉沉的叹了口气,“你爷爷的死,你还是怪我。”
“那事与姜老无关,姜老想多了。”归海岸摇头。
姜老叹气,“当年玉凝那孩子做下错事,归海家说是放过了她,但事实上,你有仇必报,所以你并没有放过她,你事后让人去取她性命,是我出手阻止,才保得她一命,代价是姜家的没落,你是在怨那件事。”
归海岸沉默不语,“那些事和药神鼎没有关系,在我心里,即便没有那件事,药神鼎也不是独属于谁家的,那是炎黄至宝,它认了谁,谁就是它的新主人。
晚辈这次来,是为另一件宝物,姜老心中应该有数。”
姜老瞳孔缩了缩,沉默。
“姜老您避无可避。您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您手里的那件宝物吗?
那是炎黄的东西,最初,是归海家先得到了那样东西,我们给将东西给您,是为了让您炼制出救治爷爷的灵药,但后来爷爷死去,那东西还未来得及融入灵药,灵药便被您的孙女偷喝掉。
这些年,我们一直以为那件东西已经融入灵药,被您的孙女一起吞掉,但前不久,我们见到了姜玉凝,我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吞掉那宝物的样子,也就是说,那宝物还在您的手中。
可这些年您并没有主动归还,所以,晚辈只好亲自上门来讨要了。”
姜老静静的听归海岸说完,突然,他轻轻的笑了两声,“归海应真是有个好孙子,归海岸,我和你爷爷挚交一生,到头来,你当真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么?”
归海岸面不改色,可他身后的唐英等三人全部面露讥讽。
归海岸淡淡道:“姜老,晚辈在皇都有一处庄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