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却又听他道:“不过明天我有些事情,我大学室友结婚,我要去邻市参加婚礼,几个月前就定了。”
“哦……”我点点头:“那你是晚上才回来么?”
“唔。”他应了声,又不知从哪拿出两根串一块的钥匙放我跟前,低着眼睛对我说:“我把我办公室和这的钥匙多配了把,放你那吧。”
我看了看钥匙,没什么意识地道:“哦,好啊……”想了一想,还是老实地说:“那个……我也正想跟你说呢,我明天下午跟裴益约了。”
叶泽林顿了顿,似乎微有些错愕地抬头看我,我又连忙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我想着把我和他的事情说清楚而已。”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他点点头,“哦”地应了声,然后就再没说什么地继续收拾东西了。沉默了一会,我又讪讪地说:“我们今晚去吃顿好的吧,就当给你送行,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么?”
“随便。”他随意地点了个头,我仔细瞄了瞄他的神色,似乎也没什么异常,就放心地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然而周日的傍晚,我却没有等到裴益。他发了条短信给我,说他那边因为天气的缘故飞机晚点了,改天再约我。我自己在学校吃完晚饭后,又去图书馆上了会自习,一直到快九点,叶泽林也没给我打电话。
今天一整天他都没联系我,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却没人听,我想了一下,直接跑到他宿舍去了。
按了按门铃,家里也没人来应,我用他给我的钥匙开门进去,果然黑灯瞎火的。
我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过了好一会,我听见门外有钥匙的声音,应该是他回来了。
然而钥匙却在门外试了好半天都没开,我想着可能是我刚才不小心锁门了,就连忙站起来跑去开门。
门却并没有锁,我有点疑惑地打开门,然后就愣住了一下。
秦磊也在门外诧异地看了我一秒:“夏裴?”
我“哦”地应了他一声,然后就扭头去看旁边。叶泽林蹙着眉眯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抬起胳膊挣开秦磊,跌跌撞撞地抬步往屋里进。他甚至有些站不稳,我闻到他西装上的酒气,赶紧有些愣地伸手扶他:“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
他却双手环着我,然后把头低下来,答非所问地在我耳边小声哼了句:“我头晕……”
我有些不知所措,主要是叶泽林的重心慢慢地都靠在我身上了,我站不住地往后仰。往门外一瞥,秦磊好像完全呆了,我顾不上说什么,只能无奈道:“能不能帮个忙啊,把他挪沙发上去?”
秦磊好像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过来搭了把手。把叶泽林半扶半拽地放沙发上后,他靠着沙发闭上眼,像是马上就睡过去了。我不可思议地问秦磊说:“他这是喝醉了?”
秦磊叉腰看着我:“是呗,他被灌得多了点。”
我滞了两秒,有些气愤地道:“什么叫是呗?他有胃溃疡不能喝酒的,你不知道吗?你就看着他被灌啊?!”
他好像很是冤枉地说:“我……我有什么办法啊,伴郎没有不喝多的,我都自顾不暇了!”
我说:“你们不会是就这么一路酒驾回来的吧?”
“没有没有,哪儿能呢,找的代驾!”
我无奈地盯着他,静了好一会,秦磊又撇撇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他只是酒量浅,喝得也不算多,又没吐,应该没事的。”
我没话可说了,停了几秒,秦磊告辞着说:“我也喝了不少,先回去了啊。”
我没好气地“哦”了声,他就转身往门口走,我跟着送他出去。秦磊打开门走到门外,忽然又回头定了定,蹙眉看着我,咳了一声:“对了,那什么,一打岔我都忘了……看这情况,我现在是不是该喊你声……弟、弟妹?”
“……你不就比他大一个月吗?”他倒还挺会占便宜的,我无语。秦磊又嘿嘿地笑着说:“不过夏裴,我是真没想到你能追到你们老师,你俩什么时候好的?你是怎么把他拿下的?据我所知他是软硬不吃的啊,你是不是采取了什么非常手段?”
这什么意思啊,说得跟我强抢民男似的,我莫名又愤愤地道:“谁说是我追他的?”
秦磊在门外愣了愣,我一甩手把门关上了。
我走回客厅的沙发边,看见叶泽林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眉心皱了起来。我弯腰过去碰了碰他,小声地试探着说:“你睡着了吗?”
等了几秒,叶泽林却没反应,我又发愁地晃晃他:“要睡也不能在这睡啊,你醒一醒,到屋里去睡吧。”
他却依然没反应,站了半分钟,我只好去拽他的胳膊,他被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一点,终于有些迷糊地把眼睛睁开了。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动了动唇,低哑的嗓音说:“我想喝水。”
我愣了两秒,只好走到旁边餐桌给他倒了杯水。走回沙发旁,叶泽林却又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我坐到他旁边拍了拍他,他重新把眼睛睁开,伸手把水接过来,喝了两口就递还给我了。
我把杯子放回茶几上,看他意识好像还算清醒,我又说:“你到床上去睡吧,坐这会着凉的,你别到时候……”
我话都没说完,叶泽林就蓦地整个人压了过来,我毫无防备地往后倒了倒,他双眼迷蒙地看着我,含糊地说:“你去见过他了?”
我反应了一下,还没说话,他就又低低地道:“他挽留你了?”
我抿了抿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