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兰被镇上林家药铺的林掌柜认了孙女,最气的人要数林老三及他们一家子。
明明林月兰是他们不要的连一根草都不如的东西,竟然会被他人当作宝,认了孙女。
这是在裸的打他林三斗的脸,让他以后在村里没有一点面子。
“爹,这可咋办?”林大牛很是愤怒的说道,“那死丫头认别的人为亲,以后,我们怎么在村里做人啊?”
李翠花怒极尖声的叫道,“那死丫头,她怎么敢?她把我们都当死人吗?”
他们家不要的东西,宁可丢掉,也不能便宜别人。
“娘,那丫头现在有什么不敢了?”周桂香咬牙气愤的道,“她现在不但敢了,还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了呢。”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是阴狠毒辣,眼里淬满毒汁一般的让人心惊和恐怕。
她把林三牛被抓的怨恨大部分转移到林月兰身上,少部分是林老三一家子。
因为那一次,很明显是那死丫头挑的头,才让他们有此一劫。
仿佛戳到李翠花的痛脚,她立即跳起来大骂道,“那死丫头,良心都被狗吃了啊,林家辛辛苦苦养了她九年,她现在倒好,发财了,竟然认别人为亲了啊?那个扫把星,死克星,丧门星,天咋就不收呢?我们林家真是倒霉啊,碰到了这么一个煞星。”
李翠花的大骂,让微微低着头的周桂香,嘴角露出一些讽刺和讥笑。
李翠花啊李翠花,你就知道在这家里大骂、逞能,有本事自已到那死头家去骂啊。
不过,嘴上却是问道,“娘,那丫头今天大摆席面,我们要不要去?”
今天早上,很多村民都看到那丫头家里的那几个人,一大堆一大堆的肉往家提,很明显是为今天宴席而弄的。
对于一年到头,吃不到几回肉的人来说,那些肉可是足够让艳羡和垂涎的。
只是,害怕不害怕去吃,那又两回说了。
“去,当然不去,”李翠花尖声的叫道,“我不但要去,我还要去破坏他们,想要认亲,做梦!”
李荷花比较胆小,有些忐忑不安的说道,“可是娘,每一次我们去找那丫头时,都占不了任何便宜啊!”
不但占不了任何便宜,反而,被那丫头气得肝肺都要炸了,而且一次次都似乎被教训了。
所以,他们还是不要去闹为好啊。不然,还不知道那丫头会有什么招儿啊。
不得不说,这林老三家还算有个自知之明的人。
在吃过几次教训之后,懂得一些趋利避害的本能了。
只是很可惜,除了她,其他人都被愤怒冲晕了头脑,一口恶气被憋在了心里,恨不得立即发泄在林月兰的头上。
对于李荷花的胆小,立马让周桂香有些看不上,但实际上,对于李荷花,她也是暗恨。
如果林大牛去了牢狱里,她家二牛,是绝不会去的。
周桂香立即冷笑着道,“哟,大嫂,不上门去闹一闹,难道就让整个村子里的人,来低看我们,嘲笑我们一家子,说我们当草的东西,被别人当宝拾了去?大嫂,你这是存心要我们林家丢脸丢面子啊。”
她这是有蓄意挑拨之意。
反正我不好,大家都别想好。
果然,李翠花立即把苗头对上了李荷花,对着她就是大喝骂道,“你这个丧门星,你是猪油蒙了心吗,胳膊竟然使劲往外拐啊,什么叫我们占不了便宜?我们什么时候找那丫头是去占便宜的,我们去找她,都是去要我们应该得到的。”
李荷花被李翠花大骂,又恼又怒,气得脸色苍白,可是对于这个婆婆,她又不能还嘴,李荷花只得说道,“娘,我错了。”
李翠花看着李荷花认错,大骂声又放回到了林月兰那里去,让周桂香好些失望。
周桂香瞧了一眼站在一边一声不吭的林三牛一家,眼珠子一转,立即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我说三弟三弟妹,你们的大女儿真是好福气啊,竟然直接认了镇上林掌柜为爷爷,那这么说来,林掌柜就是你们的爹喽。哎呀呀,真是恭喜恭喜,以后你们就可可以继承林家药铺了,月月拿钱,吃香的,喝辣的,等着享受好日子吧。”
周桂香的话音一落下,又引来的李翠花对林三牛的大骂,“你这个短命鬼,生的什么女儿,有了好吃的好穿的发财了,就想把她养大的林家抛开,哼,她做梦。我告诉你,林三牛,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从那死丫头那里要到赡养费,否则,你就带着你这些败家子丧门星,滚出林家吧。”
林三牛听到李翠花一说,脸色立即大变,不可置信的道,“娘!”
李翠花扬着头,哼声道,“哼,娘什么娘,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要到五百两的赡养费。这些年,我们林家养着你们一家子,不知花了多少钱,所以,你也应该补偿我们这些年的花费。”
真够无耻的。
明明是林三牛一家养活着一大家子,连最小的三岁儿子,都要下地干活的。现在反而像是在说,他们三房的人,在白吃白住一般。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林三牛自已作的,怨不得别人。
看到娘这里无回旋的余地,林三牛又把目光看向林老三,很是心痛和伤心的喊道,“爹人,你也是这种想法吗?我要不到赡养费,就要被赶出去?”
从小到大,他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一个,所以,他想听话,想孝顺,想要多干活多劳动,甚至在委屈了自已,委屈了妻儿,跟着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