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走了,等忙完手里的事儿我就来接你,不会太久,半个月左右。”
秋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好你走吧!”
卓浩然再一次摸头杀,我不禁被他俩酸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欲言又止:“他从未想过要欺骗你,伤害你,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我紧了紧腿上的锦毯:“你说这话是什么立场?他的朋友还是我未来的姐夫?”
他正色道:“有何不同?”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他的话我尚未听,他朋友的话又怎会入我耳?未来的姐夫至少现在不是,我又为何要听?”
他笑笑:“看来没什么不同。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言尽于此,毕竟我更多的还是想做你的姐夫!”
待卓浩然绝尘而去,秋月走到我身边,悻悻道:“你同月影他……”
我沉着脸打断她:“我们将春雨接回来吧,她不适合再待在彩虹谷了。”
秋月看着我思付了一会儿,替我掖了掖锦毯:“好,将她接回来,我们一起回家!”
我抬头看向秋月眼眶有些湿润,她也眼泪婆娑的望向我,我用力地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回家……”
师父三日后风尘仆仆地回来,见着秋月只是楞了楞,接着照常去洗漱一番。
秋月有些失落的挪到我边上,噘着嘴满腹牢骚:“你不是说长居崖底见不到几个人?怎地见到我没什么反应啊?”
我斜了她一眼兀自端起一杯清茶将茶叶往旁边吹了吹:“你看你是觉得家师没对你美貌绝伦的容颜大惊失色而失落吧……”
秋月一脸被戳穿地囧态,过来假模假样对着我手里的茶杯扇起风来笑呵呵道:“这么快就被你猜穿了……不烫了,快喝吧!”
我将茶一饮而尽,果真不烫:“我好像忘了告诉你家师是人称江湖第一美人的曼陀罗。”
秋月双手捂住嘴,一脸的惊恐:“我没注意啊!敢情应该是我对她的容貌大惊失色才对,不行不行得重新认识一下!”
说完一溜烟朝里屋跑去不停地敲门:“前辈!对不起!我有眼无珠!能再再重新认识认识不?!”
只听师父淡淡飘出一句:“歌儿,将你长姐拉过去,门经不住她这样挠,还有我在沐浴!”
“诶!”
得知我们要回大理去,师父并未多说什么,依旧淡然如菊:“我多备几副培元固本,养经调神的方子,你都试着吃吃,哪副好你就吃哪副。”
我点点头感觉喉头堵的慌:“师父跟我们一起回吧,我不大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
师父巧笑倩兮:“你不在的二十年我在这儿过的好好的。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再去哪儿我都是不愿的。”
我欲再说,秋月搭上我的手冲我摇摇头,我只好将满腹的不舍吞回肚里。以后的清冷月色里师父只能一个人茕茕孑立,这不并不是我所愿。但个人有个人意愿活法,我不能左右,那就只能祝福。
半个月后卓浩然如期而至,秋月说要多带一个我一起走,他并未吃惊,就像是意料之中。
师父将一个包袱递给我:“药方都在里面,有你用惯的那只釉着夜莺的瓷碗,还有一个决明子做的枕头。”
我轻轻环抱休师父的芊芊细腰,眼泪不禁淌了下来:“我会给你写信的!”
还是那个漠然的声音:“不用给我写,写了我也不会回你的。”
秋月猛的跪在地上朝师父磕了一个头:“前辈,这一个是冬雪的,感谢您的不吝赐教和关怀!”
接着又是重重一个:“这一个是代表在天之灵的父母,感激您救了冬雪两次性命,这样的大恩请恕秋月暂时只能用虚礼回报,还请前辈您不要怪罪!”
师父将秋月扶起来,替她擦了擦额间的血迹:“你这孩子怪实诚的,这样的沙砾地说跪就跪,说磕头就磕头。挺美的一张脸,别留疤了才好……”
秋月有些不好意思,怯怯道:“前辈您的脸才更好看……”
师父噗呲笑出了声:“当初要是救的你,只怕会更舍不得让你走了……”
我故做吃醋状:“师父这话是后悔救我了?”
师父理了理衣袖没好气道:“救都救了后悔也迟了。”
我刚要说话,就听师父续道:“你怎么来的我不甚关心,我只愿再无人来扰!”
卓浩然双手作揖正色道:“前辈放心,晚辈并未携带随从。”
闻言师父看了看我,毅然决然的转身闲庭信步的朝院落走去:“都走吧……”
我握紧了包袱,看着师父悠然自得的在浇花,就像初次见到她一般,优雅淡然,就像从没有世俗的凡尘气息浸染过这座淡雅小院,就像我只是一个匆匆过客,人走了,茶凉了,她的生活依旧如初……
我和秋月以为的他没有带随从就只是单纯的没有带随从而已,哪里晓得他浸尽然连马车也没带,马车没带也就算,连马都没带!
秋月噙着泪控诉:“你脑袋里装的什么!连马车都不带,山路这么崎岖,这轮子怎么走啊?!”
卓浩然不以为然:“我脑袋里装的都是你呀!”
秋月立刻闭口不言,瞪了他一眼转身低头抿嘴偷笑,见我略带鄙视侧头打量她,立即正色假装咳嗽两声,推着我轻快的往前走。
这秋月终于是铁树开花了,娘您在天上都看到了吗?
三人抵达镇上已是一日后,见着一间客栈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