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他自己的问题。跟他夫人有什么关系?还要把错误推到他夫人身上,实在是太可气了。还有那位公主,好好的愣是要做小三去强拆人家的姻缘,是不是有毛病啊。”
谢韶皱了皱眉,正色道:“阿筱,这种话在我前面说说也就罢了。在外人前面切记不能瞎说,说不定就因为这种胡言,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毕竟是皇室,我们没有办法置喙。”
王筱顿了一下,默默的道:“我知道了啦。我就是刚才听到这些,觉得太气愤而已。以后不会再说的。”
说罢她去挽住了谢韶的手臂,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笑眯眯的道:“而且我只要有你,和你在一起就好了。你说如果我们也没有生下嫡子,那该怎么办呢?”
谢韶笑了,原来她气愤这么久,就是想问这么一句话而已。
他揽住她的腰身,对视她的眼睛坚定的道:“放心。我不是王献之,我能处理这种事情。我既已和你成亲,定然一生一世只呵护你一人,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知道你那边是一生一世、只与一人相守。我答应你,我可以做到。”
“阿筱,你相信我吧。”
在一起这么久,谢韶还是第一次说这种话。而且这种深情从他的嘴中说出来,竟然也不显得违和。仿佛就是应该这样,理所当然的就是这样。
王筱吸了吸鼻子,明明心底是特别高兴的,情绪上却有点想哭。她点点头,猛然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
谢韶这次回来不比之前,没有那么忙碌。一般白天去宫里转一转,处理一些事情。下午就能回家。也不必天天往宫里跑,留下陪王筱的时间就变多了。
正巧天气暖和,谢韶便成天带着王筱开始在建康城里转悠。
这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
王筱被他带着,游玩各处风景名胜,吃遍深巷小吃。参加贵族聚会,就像是在度一个长久的蜜月。
每天和他在一起,快乐的都有点不真实感。
好消息也是传来了一个又一个,比如说听说桓温重病起不来床,他年事已高,很有可能就此不行了。王谢两家在朝廷里开始逐渐独揽大权,排除异己……建康城里的欢悦氛围又回来了,和以前不同的事,巴结王谢两家的士族越来越多……
谢韶带着王筱参加了一些士族聚会,就有一些士族夫人或明着暗着跟她套近乎。
王筱不太懂这些事情,却也不会得罪了她们,不近不远的招呼着。
到了这时,她才发现未出阁前王夫人教会她的贵族礼仪有多么重要。这些没事干的夫人们在一起八卦的功夫高的不得了,尽是讨论一些吃的穿的用的,谁谁穿的衣服怎么样,走路的姿势怎么样。谁谁是哪家小妾生的,一看仪态就不行,不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丢尽了贵族的脸……
这些没营养的话题王筱发现自己实在融入不进去,就默默的站在一旁听着什么也不说,没多久谢韶就会过来给她解围。
王筱还听到有人嘴碎说有好些夫人在背后说她和谢韶两个人太黏糊了,她一看就是个会勾引男人的……
王筱恨恨的想,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夫妻感情好怎么?难道要像你夫君一样在家养一堆小妾?真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回家后谢韶发现王筱闷闷不乐,奇怪的问她:“你怎么了?”
王筱郁闷的道:“就是听到了一群怨妇的胡说八道,心烦。”
谢韶略一想,也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了。这段日子想带她融入士族圈子,但阿筱好像不怎么能融入进去。
谢韶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亲昵的道:“慢慢来,别着急。”
王筱轻哼一声道:“我才懒得理会他们呢。”
谢韶知道她确实不太高兴了,不由得安慰道:“不用理会她们,逢场作戏就好。”
王筱往床榻上一躺,叹气道:“可是好累啊。”
谢韶看着她那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有点不服气,伸出手按住她的小腹,凑到她耳边促狭的道:“累?难道是有了?”
王筱一瞬间脸涨红了,翻身而起坚定的摇头:“没有!”
这种宛如泡在蜜罐子里的日子一转眼,就过去了几个月。
盛夏来临之际,东晋朝廷终于等来了他们想要的好消息。
桓温病逝。
这位东晋朝廷的带兵利器,也是心腹大患,就这么悄没生息的走了。
让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扼腕。毕竟这个人,曾经守卫了东晋几十年的太平。
桓温逝世后,小皇帝下旨追封他为丞相,大办丧礼。
王筱觉得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有点讽刺,只是她只是东晋天下的小小一份子,有疑惑也只能留在心底。
朝廷里,桓温死后没多久,谢安就升任尚书仆射,总领吏部所有事务;而且加封后将军,开始掌握朝政和兵权。王坦之也升任中书令,与谢安一同辅佐年幼的小皇帝。
这对于王谢两家来说,自然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世家对身体的调养极为注重,比如谢府就养着好几个大夫。每月固定的日期,大夫都会来青石院给王筱请平安脉。
王筱的身体一直是不错的,这次大夫请平安脉之后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同,大夫说脉象正常便退下去了。
王筱有点失落。
她和谢韶在一起这么久,为什么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