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真正爱的人是叶!空!闲!哈哈哈哈!
☆、智慧
王府里,寿宴快要结束,已经有不少人借口喝多了各自乘轿辇回家,顾西楼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可是他还不能走。
因为他发现白七不见了。
虽然暂时不能确定,但是整个北定王府里顾西楼都再没有看见过白七的身影,可能是她藏起来了,可能是她不在王府了,也可能是她被发现然后抓起来了。
这三种可能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客人们都散得差不多了,顾西楼有意拖延,假作喝醉了在花园里迷了路,迟迟不肯离去。这要是一般的主人家,也许见客人喝醉会留宿一晚,可这毕竟是北定王的府上,北定王与平阳王向来不睦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顾西楼没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何况——
“西楼啊,夜深了,王叔也就不留你了,快回家去吧,替我问你父亲安。”北定王笑容可掬地喝了口茶,“管家,送顾少爷上马车。”
出事了!
顾西楼何其了解北定王,见北定王此时如此坚定地要撵他走,心里顿时一紧,刚刚那三种可能性浮上脑海,从北定王的反应来看,白七应该已经被限制了行动。顾西楼心内虽然焦急,但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多谢王叔,请管家留步,小侄这就告辞了。”
说完带着三分醉意走了,出门,上马,小厮牵着马一路慢悠悠回到平阳王府。
进了院门,顾西楼用上轻功径直奔向萧寻的客房,火急火燎地推开了房门:“萧寻!”
幸而萧寻睡得晚,此时正不知从哪弄来一壶酒准备拆封,倒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把酒藏起来:“咳咳,这回的酒明明不是偷的,怎么我还是心虚了呢?”
顾西楼双手撑在桌面上,一双桃花眼毫无平日的戏谑,甚至带着点焦虑:“青然出事了。”
萧寻闻言神色一肃,酒也不喝了,就这么随意往地上一放:“怎么回事。”
这边顾西楼心急如焚,那边的白七却是镇定自若。
她调息了一会,内伤只缓解些许,毕竟她的内功实在是短板,若是萧寻受了这种伤,大约只需要运功几个周天就可以恢复完全。白七靠墙坐着,密道里一片黑暗,只能听见玉莲华抽泣的声音。
渐渐的,连抽泣的声音也听不见了,密道里只剩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哭完了?”白七的兴致不高,脾气也没有平时温和,她正在思考如何才能脱身,入口处她检查过了,凭她的力量是打不开的,现在显然只能从玉莲华那里想办法,“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玉莲华不笨,之前答应告诉白七是以为她能够带她出去,此时连白七自己都无法离开,又谈什么带她走,遂一声冷笑:“泥菩萨过江,还有多余的好奇心么。”
“你以为,”白七的声音依旧冷静而平和,“一个需要谢飘渺设下陷阱的人,会蠢到毫无准备就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吗?”
其实白七这句话是个巧妙的语言陷阱,她没有正面回应玉莲华的问题,而是将问题抛给了玉莲华,加上一点微弱的暗示,让她自己去想。这个法子是有用的,玉莲华确实迟疑了。
因为白七的声音实在是太过镇定了,镇定得一点也不像一个完全没有后手的人。
莫非,她还有援军?
按道理来说,玉莲华是老江湖了,她走过的路或许比白七吃的饭还要多,但她实在已经被折磨了太久,久到失去了判断力,失去了自信,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白七。假如信她,她似乎没什么值得信的,她不仅和自己一样被关在了这个地方,还被喂下了蛊虫,并且还被要求交出菩提七杀;但如果不信她,她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呢?大难临头还如此镇定自若的小姑娘,不是真的有点本事,就是傻到不知天高地厚。
白七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傻子,因此玉莲华相信了她。
“刚刚说到哪里了。”
“披着人皮的狼。”白七的记性很好。
玉莲华哽了一下,这个小丫头……
“那个少年想必你也猜到了,就是谢飘渺。”玉莲华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但他的野心发展得更快。”
“他加入了夜阑宫,并且一进去就是堂主。你知道为什么他初来乍到地位就这么高?”玉莲华冷笑一声,声音里是无尽的悲凉,“因为他有投名状,他的投名状是我。”
“他趁我练功的时候袭击了我,我经脉逆乱神思不属被他得手,他将我五花大绑送给了夜阑宫,从此开始了我十几年的噩梦。”
“他现在还在夜阑宫吗?”白七忽然道。
“我不知道。”玉莲华嗤笑道,“一个被关了十几年的人,能知道什么?”
“你一直在这里?”
“不,我是几天前被带到这里来的。”
前几天……
到这个时候白七才确认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甚至一举一动都在谢飘渺的监视之下。但不能确定的是谢飘渺到底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算命先生吴不知,还是这几天才发现的?刚刚谈话的那两个小厮恐怕也是他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把她引到这个地方来。以玉莲华为饵,则大约是为了确认她与菩提七杀的关系。方才她们二人的对话,估计谢飘渺就在某个地方听着呢。
此时,白七忽然站起身,走近了玉莲华。
她压低了声音,悄声道:“你的武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