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水战,此次就由你带兵出战。”
赵措领命。萧雨歇又对栾步说道:“加派江边的探子人手,延长线路。以防西凉从别处偷渡。”
赵措带了一万水军,八千陆军,前往吴林下游,陆军在河岸埋伏,以防西凉军队上岸。
赵措领兵刚走,南方各地开春的农作一些琐事又报了上来,国事兼军事,萧雨歇委实繁业劳形。索性又卢若英和文君帮忙处理,倒还好些。
这一晚,军营外,一个身着平民服饰的人偷偷摸摸的出现。后半夜,陈业摸索着绕到军帐后方,与这人碰了面。将一张字条交给了此人。
赵措守在大江对岸的山林里,颇觉奇怪,已经足足十日,这一万人为何至今没有行动?也就在这一夜,陈业再次见了一个‘平民’,收到了一封密函,上面寥寥几个字:暗杀东浅县探子,封侯!
陈业将密函烧了,眸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火焰!
两日后的清晨,赵措手下探子来报:“将军,那一万人入江了!”
赵措从睡梦中惊醒,这几日他连榻都不敢上,穿着战甲只在椅子上靠着眠一眠,赵措听闻消息,下令:“水军准备,入江迎敌。”
这一万士兵早已得了命令,只与对方在水上进退周旋,待收到命令便即可返回。
这一仗,赵措甚觉奇怪,对方船只在江上来回游走,就是不靠近,几乎没有交锋。越看,赵措越觉得其中有诈,但又想不到是什么。正疑惑着,忽听对方传来一声号角,西凉的军队便撤回了对岸。赵措愈发不解,派人给萧雨歇报了信,带人继续守着!
可是,赵措派来报信的人还没到,却有另外一个消息传进了大帐!
士兵惊慌失措:“大将军,西凉五万大军在东浅县上岸了!并迅速占领了东浅县,将会有更多大军从东浅县上岸。”
帐中诸将闻言,蹭的站了起来,眉头紧锁!萧雨歇亦不例外,厉声质问:“东浅的探子呢?”
士兵忙道:“回大将军,他们……他们……尸首被扔在了东浅县的牌坊前!”
萧雨歇闻言,心凉了半截!心中什么都明白了!紧紧的攥起拳头,探子皆是扮作平民,西凉如何能够认出我军的探子?定是出了内贼!
这时,赵措的消息也送到了,萧雨歇一听,可算是明白了,那一万大军,大抵就是障人耳目的!
萧雨歇清冷的目光扫过帐中诸人,众将中,必有一个内贼!跟随他多年的五个人自是不可能,周夫人、文君、卢若英、赵措都不会,一一排除下来,萧雨歇的目光落在陈业脸上!
萧雨歇冷言吩咐:“众将退下!陈业留下!”让众人退下,他是怕一旦不是陈业,倘若当着众人面质问,怕是会引起真正内贼的警觉。虽然他相信他身边的人,但是不得不以防万一!
陈业闻言,身子一震。萧雨歇也只是猜测,究竟是不是陈业,要等问过之后再定夺!
萧雨歇绕过桌子,左手压着剑柄,一步一步的走到陈业的面前。萧雨歇个头高,站在陈叶面前,垂眸俯视他。只听他沉声道:“你还有什么可说?”
陈业手臂不自觉的就麻了,他嘴角抽出两下,萧雨歇怎么可能会知道?陈业强撑的淡定:“大将军这是何意?”
萧雨歇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用手握着,露出一个角,举到陈业面前:“方才来报的将士,在东浅探子身上发现的,里面血写衣襟两个字——陈业!”
陈业闻言,整个人将在了原地。他明明没有亲自动手,为何还是被他们觉察暴露了身份?萧雨歇看着陈业的神色,答案已经了然一胸!
那枚荷包里,装得不过是他与文君的结发罢了!萧雨歇收好荷包,双眸扫过陈业的脸颊,转身走了回去!
那一刻,陈业彻底慌了,因为,他在萧雨歇眼底,看到了彻骨的寒意,潜藏着凌厉的杀机!
萧雨歇在主座上坐下,唤道:“宣众将!”
众将再次被请回营中,萧雨歇冷声下令:“陈业,私通敌国,卖我部署,引狼入室,按军令,处以极刑,五马分尸,即刻行刑!”
陈业闻言,瘫倒在地,裤裆中央湿了一片!他为什么事情一成就不跑,为什么要留到这个时候?然而,后悔已经没有用!
众将闻言,方知为何西凉顺利渡了江,原是这小人出卖了他们!此时此刻,无人心中不恨,他们没有输给西凉,居然输给了自己国家的人!
西凉以东浅作为登陆南方的根据地,很快,一批批的粮草与大军运进了南方!
与西凉的争斗,终于在这个冬季拉开了帷幕!
萧雨歇带兵抵抗,每一次出征,文君都会为他亲自披上戎装,送他到营外,每一次,他离开前,都会跟她说一句等我!
萧雨歇本就天生将才,策略上,又有文君卢若英相助,整整一年的光阴里,他们将西凉大军困在东浅县所在的成安郡,西凉举步维艰,整整一年的功夫,也无法跨出成安地界一步。
随着萧雨歇胜仗的不断增加,士兵的士气亦是越发的鼓舞,齐心协力,很有将西凉赶出南方的希望。
又是一年冬季,段少云在成安郡永曦城的一处山庄中,听着报来的战报:“回禀殿下,萧雨歇带兵攻下了成安郡十二县,若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成安郡怕是保不住了!”
报战报的将士,本以为会承受段少云一顿雷霆暴雨,可谁知段少云竟然平静得很,且唇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将士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