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讽刺让安远道终于忍无可忍了,“砰——”的一声剧烈的拍桌声从屋内响起。
桌子上的水杯被震得倒了下来,杯子里的水更是直接泼了出来。
“聂然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现在是你过分才对吧,你有意庇护她,放她离开,不就是想把我当成她的替罪羊吗!”聂然也像是说到了激动处,她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椅子被推动时发出了刺耳地声音,忽而她冷冷一笑,“不过也是,亲疏有别,我怎么能和你一心培养出来的人做比较,是我太相信部队了!”
聂然像是灰了心,看透的样子,语气里满是决绝地道:“也好,反正我回去也是做替罪羊,还不如就此和部队一刀两断!”
安远道警觉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和你无关!”聂然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要往外面走。
既然谈不拢,那也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聂然你给我站住!”安远道看到她要走,急忙喝住了她。
可惜,聂然并不搭理。
她不是芊夜,会听从安远道的命令。
她本来在部队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存在体,现在一旦做决定更是不会有停留下片刻的可能。
就在她拧开房门时,安远道急忙跨步而去,扯住了她的手。
聂然下意识地一拳砸了过去。
两个人就此在门口打了起来。
安远道一心想要抓回她,所以手下也没怎么留情。
而聂然也想要尽快离开,自然也招招犀利。
两个人一连过了十几招,所到之处犹如台风过境一般,那些桌上的陶瓷玻璃制品碎了一地。
聂然一记凌厉的手刀朝着他脖子砍去,安远道见此机会攻她下盘,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腿骨。
这次聂然不知怎么了,反应慢了半拍,被他脚上一踢,顿时摔倒在了地上,地上那些玻璃碎渣立即将她的手臂划破了。
她倒下的力度比较重,几乎全身压在了玻璃碎片伤,手臂上好几道口子,血一点点的从伤口伸渗出,然后蜿蜒而下。
聂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自己温热的血液流出,眼里充斥着愤怒地火光,她捂着自己的手臂,语气里透着森冷的气息道:“安远道,你会后悔的!”
安远道大概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愣在了原地。
聂然立即冲了出来,结果迎面撞上了一位服务生,那名服务员似乎看到聂然满手是血的样子太过吓人,颤抖地问道:“小……小姐你没事吧?”
聂然大手一挥,呵斥道:“滚开!”
随后跌跌撞撞地就往电梯内走去。
屋内的安远道在听到她的一声暴怒之下,急忙冲了出来还想继续阻止,可结果却是晚了一步。
电梯的门已经关上,并且一直一路到了一楼。
……
另一边从酒店成功逃脱出来芊夜完全不知道后来聂然和安远道发生的一切,她只知道马上会葛义那里才行。
在葛义那里,安教官不能拿她怎么样。
只要这个任务做完,安教官就一定知道她才是那个对的人,而聂然那些借口才是错的。
匆匆跳上了一辆出租车后,在确定身后没有追兵赶过来追自己,芊夜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在不知不觉中,她居然被聂然逼到了如此的绝境。
就连逃跑都是挟持着人才能离开。
聂然……聂然……都是该死的聂然……
芊夜握紧了拳头,在心里默念着。
每念一遍,她都恨不能在上面用刀在心头刻上一笔。
那阴冷的脸色让司机师傅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直打鼓,脚下的油门踩得用力了起来。
车子在高速路上一路飞快行驶着。
最后终于稳妥地停在了那间废弃工厂的面前。
付了钱,芊夜直接走了进去。
那名司机在看到那种破烂不堪的工厂后,以后她要干什么,生怕和自己沾上关系,直接一脚油门很快离开了。
芊夜走到了拳场内后,还没来得及坐下来缓口气,就看到赵力从楼上走了下来。
赵力一看到芊夜,连忙姑奶奶地喊:“七姐啊,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大半天了,葛爷让你……”赵力一边说一边往她的方向走去,结果一看到她的脸色,当下就惊讶地道:“七姐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芊夜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问道:“我没事,刚才你说葛爷让我干什么?”
赵力这才回想起刚才的话,连连点头道:“哦哦,葛爷让你上楼,他在包厢里等你。”
芊夜愣了愣,上楼?
自从那次之后葛义就一直没有搭理过自己,怎么今天突然就找自己了?
芊夜冷声地道:“好,我知道了。”
接着就走上了二楼。
赵力看着她上了二楼,心里暗自摇头地坐在了椅子上。
芊夜顺着走廊走到了包厢外,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屋内葛义地声音响起,“你确定?好,我知道了。”
他应该是在打电话。
芊夜不好打扰,只能站在门外。
但这话里的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什么?
又允诺了对方什么?
她心里一肚子的疑问,但是又不能站在门口这样偷听,只能敲门及时打断了屋内的说话。
果然屋内的葛义在听到敲门声后,声音压低了几句,匆忙地收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