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你们照亮儿?”
南宫子珩也跟着撇嘴:“就是,阿芷都被你赶回考槃宫了,我们可不能那么没眼色。你们两个每天在我们眼前缠缠绵绵的,难道我们还看不够,非要跟着你们出去继续一路观赏,即便我们人还能忍受,我们的眼睛也忍受不了了。”
她忍不住扶额叹气:“我只问了一句而已,至于吗?”
轩辕一扬没好气地瞥了南宫兄妹一眼,继续给她夹菜:“别管他们,原本也没想带他们去。”
山涧中的景色极为优美,漫山葱郁,溪水潺潺。
他们抓了一会儿鱼,还未来得及烤,忽然看到了一只小白兔,她便瞬间丢下了鱼,去追小白兔。
两个人在林间追了半天小白兔,到底没有枉费辛苦抓住了,她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儿,又看到了一只羽毛艳丽多彩的野雉,便放走了小白兔,去追野雉。
追野雉的途中又看到了一只尾巴毛茸茸的松鼠,瞬间又改变主意了,开始追着松鼠漫山遍野跑。
整整一天,似乎一直在做无用功,当他实在赶不上她跳脱的思绪时,便追上去把她抱在怀里纠缠亲吻,直到她娇喘吁吁了,方放开她,然后,她便又不知道追什么去了。
直至夕阳西下,他们变成了夸父,开始追着太阳跑,一路从山涧追到山顶落霞亭,在漫天落霞中拥吻缠绵。
当耀眼的星辉点亮漆黑的苍穹时,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早已布满疲惫,她依偎在他怀里,小声道:“一扬,我困了。”
他吻在她额角:“我送你回去。”然后拦腰抱起她,她本想阻止,话到唇边又生生咽了回去,他怎么允许自己变得没用?怎么允许自己连她都抱不动?
他把她抱进房间,放到床上,刚欲直起身子,她一把拉住他手腕,他回头看她,她满眼希冀地躺在枕上小声道:“不要走好不好?”
不想他离开她的视线,一刻都不想。
他勾唇魅惑一笑,翻身躺在床边,抱住她:“原本也没想走,只等你留我呢。”
她往他怀里拱了拱:“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他吻在她额角:“你睡着了我也不走。”
她一下子极为开心,拉过他的手臂枕在头下:“那我们聊天好不好?”
他剑眉微挑:“你不是困了吗?”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这会儿又不困了。”
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都依你。”
窗外无月,漫天星辉也只是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投进房间,昏暗,朦胧,但已足够。
她枕着他的手臂望着房间中的斑驳光线,杏目里慢慢泛出憧憬的味道:“一扬,我总会梦到一处人间仙境,那是一个桃花漫山的山涧,落英纷飞,溪水潺潺。溪畔孑然立着一个小木屋,屋后一方莲塘,塘里一方小榭,四周种着各种各样的莲花,花开时,灿烂如霞。四季更迭,有人于小榭里抚琴,有人收集露珠烹茶,有人采莲子煮粥,有人留得枯荷听雨声。那似乎是一群志趣相投的挚友,又像似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性情洒脱,情感真挚,安安静静守护着那片人间仙境。”
他只是默默听着,许久许久都不说话,眸子里却渐渐泛出一抹震惊迷蒙的味道。
她诧异地抬头看他,他勾唇一笑:“心心,我也经常梦到那个人间仙境,与你描述的一般无二。”
她怔了怔,杏目里慢慢浮出了然神色,或许,那是前生的记忆吧。垂眸狡黠地笑了笑,直起身子,拔下头上玉簪拿到眼前细细凝视,一副极为感伤的模样长长叹了声气:“突然极为想念那个送我簪子的男子。”
躺在床上的他面容顿时一僵,起身便去夺她手里的簪子,她早有防备,迅速侧身躲开了,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含怒色的他。
他默默看了她一会儿,面色越来越不善,突然猛地起身便要走,她急忙拉住他手腕,忍着笑问:“真生气了?”
他冷着脸回头看她,眸子里怒色滔天:“你说呢?”
她再也忍不住,握着簪子笑成一团,他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可以收别的男人送你的东西!”
她见他真的动怒了,急忙收了笑,把簪子送到他面前:“喏,如果舍得,便砸了吧。”
他一把夺了过去,却在手指触上簪子的一瞬,面色巨变,神色里一片恍惚,他愣愣地立在床边,许久,握紧簪子的五指越收越紧,突然,眸子里泛出滔天惊痛,上前一把抱住她,疼痛呢喃:“心心,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若是前世圆满,你又怎会留下如此深重的执念。”
她不曾想到他会如此难过,不免后悔不该拿簪子的事情打趣他,更深地埋进他怀里,柔声低语:“一扬,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前世,那么,我们便一定有来生,来生,一定要早些找到我,好不好?”
他的身子狠狠一颤,点了点头:“我一定会找到你,纠缠你一生,至死都不会放手。”
她甜甜地笑了,撤出身子泪光盈盈地看他:“帮我戴上吧。”
他把簪子拿到眼前细细打量,玉簪纤长凝白,质地温润细腻,顶端相依两朵濯濯莲花,隽永古朴。
他抬手,将玉簪轻轻插在她的发髻上,像似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