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何不是神仙谷?”柳拂衣笑道,仿佛棋逢对手,双眸熠熠生辉。
苏寂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白雪。
柳拂衣眸光便一沉。
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她站起来,高高在上,而他只能仰头看她。
他也不喜欢她现在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不喜欢。
“孤竹君固然是最可疑。”她的表情很淡,“我在神仙谷地牢中发现了我娘留下的另半部《既明谱》,并我娘刻的字,说明神仙谷曾经关押我娘,确实有所图谋。然而,若果真如此——”她转过身来,低头看他,“为何那被面上的半部《既明谱》,孤竹君竟始终没有发现?这本来就是他所图谋的东西,他费了那么大的心计,为何要让如此至宝烂在地底?”
柳拂衣莞尔一笑,“他或许没有发现,或许是发现了,却要故布疑阵。”
苏寂摇了摇头,“那张床和被褥都是经久无人动过的样子,那间囚室恐怕自我娘死后便已尘封了。”
柳拂衣定定地看着她。
她感受到这份沉默的力度,目光亦投了过来,与他相对。
仿佛一下子疲倦了,他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眼角斜斜抬起,眼波清且涟漪,其中颜色幻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