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味。”
苏御浅刚想道谢,南玄卿终于忍不住,将药碗塞进南子笙手中,一手捧住苏御浅的脸颊,俯身吻了上去。
苏御浅一怔,贝齿已被他撬开。
待回过神时南玄卿已经离开她的唇瓣,幽幽道“还苦吗?”
苏御浅猛摇头“不不不,不苦了。”
听罢,南玄卿将目光投向电灯泡南子笙“收起蜜饯,现在立刻给本王出去。”
南子笙终于反应过来,掂了块蜜饯塞进自己嘴中,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皇兄这醋劲也忒大了。
南子笙腹诽着,突然瞄到不远处站着的‘纯儿’还有抱着苏御珩的子夜。
“子夜。”
南子笙快步走上前凑热闹,明知这个‘纯儿’是假的还是故意逗道“你们三个这么一站,瞧着就像一家子。”
“王爷,您又打趣属下了。”想起面前的纯儿是假的,子夜就心口发闷。
明明是以往朝夕相处的容颜,却不是她……
南子笙将手里的整包蜜饯都塞进‘纯儿’手中,拍拍子夜的肩膀。
“好了,子夜,你跟我来,我有事要与你说。”
“是。”子夜点点头,刚想跟着南子笙走,‘纯儿’拦了上来。
“既然睿王爷有事找你,少爷还是交给我抱着吧。”
子夜有些犹豫不决,这个女人可是南钧懿派来的,保不准会对小少爷下什么毒手。
南子笙瞧出子夜心中所想,于是上前将‘纯儿’手里的蜜饯和苏御珩倒了个位置。
扯着子夜就走。
子夜不得不抱着包蜜饯被南子笙拖走。
待到了无人的地方,南子笙才将他松开。
“王爷,那女人是皇上派来的,小少爷交由她手中,怕会有危险!”
“打草惊蛇才危险,平日怎么对纯儿,你也尽量怎么对她,不然让她察觉出来,皇上那边指不定又要做什么。”南子笙边说着边不停吃吃吃。
寻了处亭子坐下来,这才进入正题。
咽下口中的蜜饯瞥了子夜一眼,不轻不重道“纯儿有喜了。”
子夜一时没反应过来“?”
“近日宫中多了一位纯贵人,就是纯儿,想来你想救她出来已经不太实际,毕竟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你若执意去救,只会给自己给摄政王府招灾,子夜,本王希望你能明白孰轻孰重。”
南子笙的面色严肃起来,与素日那个二货判若两人。
他看得出子夜喜欢纯儿,所以,正如皇嫂方才谈及拔箭说的长痛不如短痛,早些让子夜面对现实更好。
子夜久久回不过神,最终垂下头去,而掌心已被他掐出了血。
“属下……明白。”
☆、心里苦吃什么都是苦的
“本王相信你懂分寸,本王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南子笙拍了拍子夜的肩膀。
子夜艰难的从嗓子里发出来一个‘嗯’音。
见他这幅模样,南子笙难免有些负罪感,总觉得像是自己把有情人拆散了。
“这包蜜饯给你了,嘴里甜说不定能缓一缓心里苦。”
子夜点点头,却连南子笙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回过神来,掂起一块蜜饯放入口中,却觉得比中药还要苦。
果然心苦吃什么都是苦的…
子夜离开亭子,去寻苏御珩,那个女人照顾苏御珩他难以放心,不得不防。
苏御珩已快两岁,走起路来稳当许多,但‘纯儿’还是不放心,蹲身扶着苏御珩腋下怕他摔倒,苏御珩有些不满。
“纯儿,姐姐,我能自己走。”
“不行啊小少爷,你要是摔倒了纯儿姐姐会心疼的。”‘纯儿’笑的很是温柔,一下就恍了子夜的眼。
“子夜哥哥!”苏御珩瞧见子夜,挣脱‘纯儿’就朝子夜跑去。
子夜快步上前将苏御珩抱进怀里,揉了揉脑袋“小少爷慢些。”
“子夜哥哥,陪我玩!”
“好。”
……
…
纯儿指尖轻抚上尚未隆起的腹部,这里…居然有一个孩子,但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曾几度想营造意外流产,却均未成功。
宫里虽说多了一个怀孕的纯贵人,南钧懿的嫔妃乃至皇后却都没有过分紧张。
在她们心里,早就明白就算再多十个纯贵人,说到底也还是肖珺筠的替身。
以往她们还会为了皇上的宠爱,而争的头破血流。
可后来渐渐的明白了,她们都只不过是肖珺筠的替身,所以不管她们怎么样,皇上都不在乎。
得盛宠的也不能有一丝恃宠而骄,生下的孩子也不会成为太子,家里更不会因此而升官加爵。
不得宠幸的或惹怒了皇上的,也大都不会牵连家里。
如此便是断了她们再去争的心思,南钧懿一点枕边风都听不进去,也因此使不少朝臣心中不满,却又惧于他的阴戾。
如今,这些嫔妃只需做笼中的鸟儿乖乖呆在宫中,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顺从就好了。
倘若还想挣扎挣扎的,就将盼头放在自己儿子身上,祈求自己儿子能争气。
没儿子的就安生等死,可谓后宫和谐。
南钧懿对纯儿这一胎十分看中,便免了她日日去东宫给皇后请安,更不许旁人打扰。
有嫔妃尝试着想来送些东西试探试探,却连纯儿的面都没见到。
逐渐的也都当着宫里没这号人了。
南玄卿强行抄了经手灾款人员的家底,将银两再次拨往北方,没有填补摄政王府和睿王府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