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得急没能与您好好说些话。”苏御浅扶老夫人落座,退后两步朝老夫人跪下。
老夫人蹙眉不解“浅浅,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起来说。”
苏御浅摇摇头“浅浅谢祖母这些年对浅浅的疼爱,浅浅不孝,无法继续伴在您左右,姐姐其实是因为靖王所以与我生气,而后又因在净慈寺撞见太子送珩儿生辰贺礼,误以为太子对我有意,才会推我坠崖。”
“我并非在给她求情,她既然做了,我断然不会原谅她,她是太子妃,原本就因荷花池一事连累了太子,若再传出谋害妹妹,怕于太子更加不利,所以这件事情祖母再疼我也还是会选择压下,然后给我安一个染病之类的理由宣告身亡。”
“浅浅…”老夫人怔怔望着苏御浅,唤着她的名字,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苏御浅说的是对的,为了保全太子的颜面,相府不能得罪太子,并且苏语媣的身份拥有更大的价值。
苏御浅抿了抿唇,继续道“我都理解,理解祖母会做出的选择,也理解她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但理解不代表原谅,祖母放心吧,摄政王待我很好,为了防止苏语媣再对我和珩儿做出什么事来,我才要求带走珩儿的,待珩儿长大,我会将他送回来。”
苏御浅说罢,便磕了三个头,不再多言,亦不再看老夫人的面色,起身朝前厅走去。
南玄卿见苏御浅出来,气息终于缓和许多,令苏老爷子猛松一口气。
“玄卿,走吧。”
“嗯。”
南玄卿起身牵住苏御浅的手,子夜早已备好马车在外面候着。
纯儿将苏御珩交给苏御浅,与子夜一同在马车外面驾车,而南子笙则与南玄卿苏御浅同坐。
苏御浅抱着苏御珩,被南玄卿搂在怀中。
马车缓缓行驶,渐渐远离相府…
苏御浅挑开身侧的帘子,望着一路远去的那些熟悉的景致。
“皇嫂是舍不得炎麟吧。”南子笙一直想与苏御浅搭话,此时抓住机会便想多说些。
南玄卿刚想横南子笙一眼,却听苏御浅几分落寞道“是啊,我在这呆了快三年了。”
“快三年?皇嫂明明是在这儿快十三年才对啊。”南子笙以为是苏御浅一时口误便忍不住纠正。
南玄卿听罢微微蹙眉,看向苏御浅,想到中秋那日与她的对话。
“我前些日子与姐姐说了不少话,这才想起忘了也与你聊一聊,只是事情玄乎的很,怕要被当做疯子。”
“只要你说,我便都信。”
“是吗,那我若说我是苏御浅又不是苏御浅呢。”
是苏御浅,又不是苏御浅…
“十三年啊…”苏御浅呢喃着,最终将话题转移开来“娘已经死了,玄卿和珩儿现在又都在我身边,也没什么好不舍的。”
南玄卿舒展开眉头,抬手揉了揉苏御浅的脑袋,声音很是温柔“我们日后可以来炎麟居住。”
“嗯?”苏御浅眨巴眨巴眼睛,撂下车帘看向南玄卿。
可以来炎麟居住是什么意思,他一个南凕的摄政王,怎么可能到炎麟住着?
南子笙替苏御浅问出了心中疑惑“皇兄,你可是摄政王,怎么可能在炎麟呢?”
“除了浅浅我没什么挂念的,所以若浅浅不舍得炎麟,待事情解决后我们就回炎麟居住,好不好?”南玄卿没有理会南子笙,而是轻轻在怀中小美人额上印下一吻。
吻的苏御浅眼眶有些酸涩,他总是这般迁就着她…
☆、栽赃
正当马车内气氛暧昧至极,显得南子笙极其多余时,马车突然一震,听得车外子夜大呼了声不好。
南玄卿迅速将苏御浅捂在怀中,低头的瞬间几支箭便擦过南玄卿的头顶,射向南子笙脸旁的位置。
南子笙偏过头险险躲过,便立刻跃出马车查看,暗中人却再没了其它动作。
苏御浅贴在南玄卿胸膛,竟没有一丝惊慌,只觉安心。
过了会儿后,子夜撩开车帘有些迟疑。
“王爷…”
南玄卿自然知晓子夜在担心什么,只淡淡道了句“继续赶路吧。”
子夜没再多言,南子笙将剑收回剑鞘钻回马车,将仍嵌在马车上的那些箭矢拔下。
借月光仔细打量许久。
“此箭箭身有标识,但不是南凕的。”
苏御浅心生好奇,从南玄卿怀中扭过身子“我看看。”
南子笙乖乖将箭递向苏御浅,并不认为苏御浅一个深闺女子会发现什么他所不知道的。
那箭杆刻了一圈荆棘纹样,苏御浅眉宇一挑,她隐约记得小说中曾说过太子亲兵所用箭矢都刻有荆棘纹样,箭尾两端会有剪有对称的微不可查的小豁口。
可眼前这些虽有荆棘纹样,却怎么看都没有豁口。
当即下定结论“是有人想嫁祸太子。”
南子笙闻言蹙眉微微有些震惊“皇嫂何出此言?!”
苏御浅把玩着手中的箭,缓缓解释道“这箭上的标识是荆棘,太子亲兵所使箭矢都刻有此纹样,并箭尾两端处剪有小豁口,这支箭尾并无豁口,可见并不是太子的箭,而是有人想栽赃于太子。”
南子笙将箭拿去仔细又瞧了番,发现果真如此。
甚是不解“皇嫂怎会知道这些?”
苏御浅面露几分难色,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从书上看的吧。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你先别管我如何知道,我们先来想想,若太子倒台,背上刺杀摄政王的罪名,能从中获利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