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也都清白,想来苏御浅当初也无法顺利除掉三夫人。
于是苏语媣对虞妃就更是不喜,语气又寒了几分。
“说吧,为何事而来。”
虞妃没有急着开口,刚才与苏御浅说的那些万不能再对着苏语媣说一遍。
苏语媣一旦知晓皇帝有意废妃,未必会可怜她,说不定还会推波助澜…
倒不如…虞妃思量着心中有了主意,再次一礼。
“娘娘,此次妾身来是有一时不明。”
苏语媣蹙了蹙眉,隐有不安。
“何事?”
虞妃垂眸,做不忍状,似替彦榅忖可惜。
“娘娘既然心系他人…为何还要嫁与皇上?”
闻言苏语媣瞬间就被戳了痛处,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顺手抄过旁边的茶杯,朝着虞妃砸了过去。
“胡言乱语,一派胡言!”
骂了两句却仍不解气,甚至火气更盛,便指着虞妃怒道“虞妃,你好大胆子,皇上宠你几日,你就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
虞妃更是不忿。
“娘娘,皇上对您一片痴情,您可知他虽在妾身宫中留宿,心却在您的身上?可您为何要如此对皇上,妾身瞧着皇上当真是心疼。”
“本宫如何对他了?你说!”
她倒要听听,她如何委屈了彦榅忖。
虞妃抿唇长叹,眼角处流出了几滴泪来。
“……娘娘您痴情于靖王也罢,皇上都忍了,可为何现在皇上连他人的孩子都要容忍,您却还不知足,甚至跑回娘家去住,一再不满皇上…”
苏语媣一怔,他人的孩子?
什么他人的孩子?
虞妃继续往下道“皇上他真的很难受,妾身看着心疼,才斗胆来求娘娘,不要再对皇上如此残忍…”
☆、大事
薹熙殿。
苏御浅将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谈起了苏御珩。
“原本就打算待珩儿大一些就将他送回老夫人身边,此次回来瞧着老夫人很是喜欢珩儿,也挺不舍得珩儿离开的。”
南玄卿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浅浅可是打算这次将珩儿留在炎麟?”
闻言,苏御浅面露犹豫之色,苏御珩是相府独苗,如今苏语媣是皇后,没多少时间陪伴老夫人,她就更是不可能了,趁着老人尚且在世还有机会陪,本应让苏御珩呆在老夫人身边多尽孝道,可这是她唯一的弟弟,她也舍不得苏御珩…
苏御浅越想越是头疼,索性就不再去想,先顾着眼前事,等真到了要离开炎麟那天时,再做打算。
“罢了,我们快些睡吧。”
轻轻在南玄卿唇上一吻,起身灭了蜡烛准备躺下,却听外面传来秀儿的声音。
南玄卿无奈的看向苏御浅,眸中之意不言而喻。
苏御浅左右的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虞妃去了东宫,然后苏语媣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需要有人来出面,劝也好,拦也罢,但还不能闹到皇上那,所以秀儿才会不得已的跑来她这求助。
得出结论后,苏御浅便不得不对南玄卿哄道“炎麟事儿多,不及你与南子笙有本事,多谅解,回去都听你的。”
南玄卿神色语气都十分哀怨,全然像只失了宠的大型犬。
委屈巴巴的道“夸为夫时可将旁的人给省去。”
见此苏御浅甜甜的一笑,指尖在他胸膛画着圈。
“遵命,我的夫君大人,我现在可是能去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南玄卿赶紧捉住那只在他胸口撩拨作乱的小手,暗暗咬牙,只恨现在还不能把这小妖精吞吃入腹。
“待回南凕,为夫定要好好收拾你。”
苏御浅也晓得自己在玩火,却也不甚在意,反正现在在炎麟,南玄卿不会在彦榅忖宫里上演活春宫。
更是大胆的说了句“任君收拾。”
随后起身顺手披上南玄卿的披风走了出去,果不其然,外面与鹆月和侍卫发生争执的是秀儿。
鹆月晓得自家主子心情不悦不想被打扰,所以不肯放行。
而见鹆月这般,那些侍卫自然也不会放行。
只是东宫此时的确出了大事,且还是不能惊动皇上的大事,秀儿找不得旁人来帮,说什么也要见苏御浅一面。
见苏御浅从寝殿内出来,秀儿赶紧跪下,不知疼似的磕起头。
鹆月与其他侍卫纷纷朝苏御浅一礼,左右散开,由苏御浅来做处理。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这是做什么?”
瞧着地上殷红的血,苏御浅蹙起眉,心情颇为复杂。
也不知苏语媣这是又做了什么,使得她这个忠心的丫鬟跑她这来不要命的磕头,当真是不怕留疤毁容。
之前这秀儿对她意见还大得很,这就跪在了她面前…
“奴婢求王妃前往东宫…”秀儿哽咽着,一边说一边打哭嗝,可说着说着就停了。
因为她委实不知该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言说东宫之事…
见秀儿顿住,苏御浅隐约间预料,怕东宫真的是出了不可控制的事情…
“起来,我随你去。”
秀儿抬起头来,大喜。
“奴婢谢王妃!”
☆、猜想
路上苏御浅几番试图从秀儿口中问出些什么,也好尽快想出应对的对策,可秀儿就是什么都不肯说,搞的苏御浅更是头疼。
“我且问你且答,如此可好?”
秀儿略有犹豫,最终点了点头。
苏御浅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可是虞妃去了东宫?”
秀儿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