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妃站在彦榅忖的左侧,见南玄卿等人到来便很是温婉的一礼,给南玄卿苏御浅还有苏语媣请安。
虞妃模样的确可人,笑意盈盈看着就舒服。
“妾身给皇后娘娘,王爷王妃请安。”
南玄卿没有理会,苏语媣更是不想理会。
苏御浅是别国的王妃,按理还该回一礼,也没法替在场比自己位份高的说免礼。
不过摄政王是个特殊的存在,谁的面子都不愿给,更是从未给皇帝行过礼,如今南凕皇帝南子笙甚至还保留着给南玄卿行礼的习惯。
苏御浅从夫,自然同样不用对任何人行礼。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打算让虞妃免礼。
只道了句“不知这位是?”
苏语媣这才开口“这位是虞妃。”
苏御浅笑了笑“虞妃,虞美人的虞吧,果真是位美人。”(虞美人,一种像罂.粟的花。)
虞妃报以羞涩一笑“王妃谬赞。”
“好了,起来吧。”苏语媣强忍不耐腾出一只手来一挥,与虞妃擦肩而过,朝彦榅忖的方向走去行了个礼。
彦榅忖微微点头,随即上前与南玄卿客套。
南玄卿难得的开口回了些话,宫女们的眼神便总往南玄卿身上瞟。
以前从未想过摄政王那青面獠牙的面具之下竟然有着仙人之姿,甚至性情好像也没那么阴冷。
苏御浅察觉到众人目光,顿时顾不得什么虞妃,赶紧扯住南玄卿的衣袖,用委屈巴巴的声音喊道“夫君——”
南玄卿的小心脏一抖,紧张的转过身来“怎么了浅浅?”
“夫君我脚疼,抱!”
在古代当众搂搂抱抱有违礼义廉耻什么的,穿越而来的二十一世纪女性苏御浅和视众人为无物的南玄卿对此是一点不在意。
所以有求必应,南玄卿当即就拦腰将苏御浅抱了起来,语气更是宠进了骨子里,羡煞旁人。
“乖,夫君一会儿给你揉揉脚,都是夫君不好,让浅浅走了那么久的路。”
苏御浅做娇羞状‘嗯’了一声,实际上她根本就没走几步路,哪里来的脚疼。
彦榅忖倒也已经习惯了摄政王宠妻无度的行为,甚至有些羡慕两人的相处模式。
他与苏语媣…
莫说恩爱,分明是互相折磨。
南玄卿向彦榅忖借了偏殿,将苏御浅放在椅上,当真为她褪去鞋袜揉起脚来。
苏御浅便开始有些不好意思。
“玄卿,我没走多少路,刚才只是…”
南玄卿笑了笑,他当然明白这丫头是醋了。
她总说他是大醋缸,大醋王,其实自己也是个醋坛子。
于是声音越发温柔。
“我知道,不过连着这些天赶路颠婆,揉一揉也好,心疼妻子难不成还要分人前人后?”
他这般模样,苏御浅心中一暖,能遇到他,与他相识相恋,当真是她最最幸运的事。
正殿之内彦榅忖已命人摆好了宴席,有舞姬正在跳舞。
彦曦昭也到了场,正对着苏语媣发脾气,而她这满肚子的火还是过年那会儿积压下的。
那会儿易潇然给彦榅忖塞进一个虞妃,苏语媣与彦榅忖发生了争吵,苏语媣一时气急便说,他塞给你你就收,你怎么不回塞给他一个,也给他添堵呢?
这话当然只是苏语媣的气话,可无意间传到彦曦昭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炎麟就一位未成婚的公主,便是她。
苏语媣这话可不是要把她嫁去燚岐吗?
燚岐那是什么地方,偏僻穷苦,而她是彦榅忖的亲妹妹,苏语媣居然敢挑拨她亲哥哥把她远嫁,真是不把她放眼里不成?!
☆、宫宴
“皇嫂可算是舍得回宫了,若不是摄政王和王妃来访炎麟,皇嫂莫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住娘家?”
彦曦昭对苏语媣以往也没和睦到哪里去,如今就更是丝毫不想再做面上功夫,于是说话也很是尖锐。
彦榅忖咳了一声,提醒彦曦昭不要胡闹。
“曦昭,跟皇嫂说话注意分寸!”
闻言,彦曦昭心中的火气便更甚,她一直明白生在皇家没什么亲情可言,兄弟亲姐妹都需隔防着,所以没对这个哥哥抱什么能帮她的希望。
可没曾想彦榅付为了一个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就能当众凶她这个亲妹妹。
当即从皇兄改口成了皇上。
“皇上的心胸曦昭当真佩服,皇上如此宠爱皇后,不如依了皇后意思,把我远嫁出去。”
前句是讽彦榅忖甘愿养别人的孩子,后句则是挑明了她在气什么。
一旁的彦榅付一直在静静饮茶,看着这场闹剧隐隐浅笑。
彦榅忖听了前句本是震怒,却在听了后句后冷静下来。
那本是苏语媣不过脑子说的气话,彦曦昭太过往心里去,这才一直对苏语媣不满,解开误会便可。
当即彦榅忖放柔了声音,怎么说彦曦昭也是他的亲妹妹。
“有什么话私下可与皇兄好好说,今日宫宴上莫要胡闹。”
彦曦昭瘪了瘪嘴巴,想着的确不宜当众来闹,正准备作罢,怎料苏语媣偏偏这时开口“曦昭,本宫何时说过要将你远嫁!”
彦曦昭刚降下去的火气,瞬间又被引了起来,一挥衣袖“那就要请皇后娘娘自己想一想了。”
彦榅忖免不得头疼,私底下不闹,非挑今儿这场合闹。
“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
话音刚落,南玄卿握着苏御浅的手走了进来,大殿内瞬间寂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