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器维修员”的关系,两人同时出现在外的场合真的不多,少到几乎没有。
而且那会儿他的脑子里只有任务,在不涉及任务相关的时候,他基本上从来不说话。
但如今洗脑枷锁松动,他零零散散回想起部分记忆——那当中也包括了关于奥利凡德的一些事情——她是他的“维护员”,是红骷髅的侄女,是九头蛇的骨干,却做过一些非常“不九头蛇”的事情。
比如私底下莫名其妙的称呼他“”,比如当年救下斯塔克夫妇,又比如悄悄研究他的洗脑词,再比如,有一些非常不合常理的小手段。
他很确定当初暗杀斯塔克夫妇的时候,他“看见”的车上的两个人已经死亡,但奥利凡德很快就让他看见了完好无损连点皮都没破的他们。
然后他就被组织例行一次的规律洗脑再一次弄的大脑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
“我的能力?”
巴基站在那里,固执的看着她。
奥利凡德不得不又一次清楚的意识到,他们之间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信任”之类的东西,巴基的大脑此时还是被属于九头蛇和詹姆斯·巴恩斯的记忆混杂着。
——因为知道“冬日战士”的真实身份,她有时总会刻意忽略掉一些东西。
于是她抽出了她的魔杖。
之前在斯塔克大厦的厕所里,巴基看见她用过,就是这个东西把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从一个地方变到了另一个地方,简直像是过山车版本(催吐版本)的瞬间移动。
“她美吗?”
奥利凡德细长的手指一点点摸过杖身。
她?
巴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那根小木棍。
“白桦木杖身,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长,杖芯是独角兽毛。”奥利凡德特别温柔的抚摸着它,介绍得郑重其事,“每一个奥利凡德都会制作自己的魔杖,而他们将伴随我们的一生。”
男人翡翠色的眼眸在听见“独角兽”这个单词的时候就微微睁大了,然后他就看见拿着那根“魔杖”的姑娘用杖尖指着自己的脖子。
“(阿拉霍洞开)!”
一道亮白的光线从杖尖射·出,扣在她脖子上的引爆器红光快速闪动两下,就这样熄灭了。
“啪嗒”一下,那个危险的金属小东西从她脖子上掉了下来。
冬兵却捡起了它,在奥利凡德的注视下,金属掌心一用力,本就没了卵用的抑制器在他手心扭曲,“咔啦咔啦”两下碎裂了。
……
“嘀……嘀……定位中……”
“嘀……嘀……定位纽约……”
“嘀……嘀……定位失败……”
神盾局中央控制室里,负责抑制器情况汇报的特工盯着屏幕,给黑寡妇递过去一个内部通讯。
斯塔克大厦内,监控着抑制器的娜塔莎拿着按钮,通过耳机又确认了一遍:“……失效了。”
“按钮本来就不能太远程操控,可定位是和总部卫星关联的啊。”鹰眼说。
“定位也没有效果,抑制器被破坏了。”
巴顿顿时震惊:“你确定?是最新的那一款?”
“我出来之前从希尔那里拿来的,不会错。”红发特工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可没有密令的话,解开之前就会直接爆炸啊。”巴顿放下了一直维持环抱姿势的手臂,“那人岂不是……”
“她应该有什么方法是我们不知道的。”
一直等着消息的弗瑞说,他这一身黑漆漆的模样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显得很压抑。
“就像她之前的……消失一样。”
“……”托尼一直出奇安静的听他们讲话,突然插嘴,“所以你们觉得那些人都是和希芙·普林斯一伙的?”
史蒂夫也跟着看过来,他也有着一样的疑问。
黑寡妇放下了按钮,抿了抿唇没有回话。
“那么。”托尼慢慢坐直了身子,“在那样明显的三方场面下,你们是如何确定,冬日战士和箭锁,来自同一方呢?”
“你们,隐瞒了我们,什么呢?”
……
金色的卷发从发梢开始,一点点蜕变成顺直的鸦黑。
五感从日耳曼式的艳丽转换成了混血儿特有的柔和深邃,当那双孔雀蓝色的眼眸注视着你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会怀疑,这个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姑娘,有着独属于她的魅力。
奥利凡德用魔杖调整了一下身上套裙的大小,对着在原地见证一场大变活人的巴基笑了笑:“一点巫师的小能力,之前在斯塔克大厦的时候我还很担心魔药的药效消失得太快,现在看计算得刚刚好。”
独角兽、魔杖、幻影移形、巫师、魔药……
即便被洗脑、但还是处于唯物主义光环笼罩下的巴基彻底沉默了。
#就算失忆了也不要这样骗我#
#一睡几十年世界观都崩塌了#
#论九头蛇是如何培养出巫师#
“说起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确定一切都没有疏漏之后,奥利凡德才提出了这个关键问题。
巴基:“……气息。”
奥利凡德:“……???”
“你的……魔法,在动用的时候有不一样的能量场。”
孔雀蓝眼眸的姑娘皱起了眉头。
她上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伦敦,而和麻瓜接触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巫师身份,如果感觉稍微灵敏一些的人都可以感应到的话,这对她而言非常不利。
大约是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