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十好几米,等他转弯掉头往那边飞的时候,只看见空空荡荡的另一座大楼楼顶,和坑坑洼洼的自家墙壁。
托尼:“……”
……
“要,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被两人遗忘了很久的华生忍不住在他们又怼起来之前开口发问。
然后他就明明白白的看见,原本正在菜鸡互啄的两人齐齐转过来,脸上的表情都是“哎呀你居然还在这里”。
华生:“…………”
这里太过安静了,奥利凡德正打算婉拒华生的说法,盘腿起身的动作做到一半却突然一愣。
夏洛克看向她,眯了眯眼睛等待下文。
“……他来了。”姑娘突然说。
华生扭头看了看:“谁?额……斯塔克?”
然而门并没有被敲响或者打开。
“并不。”
卷毛侦探拉长了语调懒洋洋的说:“是她的猫薄荷。”
——或者猫抓板。
无所谓了,反正都是那只应该和她有着相似经历的雄性金鱼。
奥利凡德没有再怼他,随手一收,将之前布下的隔音屏障撤了,外头隐隐约约的声音就漏进来:
史蒂夫:“他怎么样了?!”
托尼:“他逃得很快,之前直接荡到对面那幢楼了,我没有找到他……”
史蒂夫:“他是巴基……我不会认错的,他就是巴基!”
娜塔莎:“如果他真的是巴恩斯中士,我们必须搞清楚他身上发生了什么,cap,他并不认识你。”
史蒂夫:“……他就是巴基。”
最后重复的这句话徒劳无力。
姑娘的手放在门把上,脑袋微微低垂的角度下,华生看不清她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所以夏洛克的青梅姑娘的猫薄荷是一位到现在还活着的美队竹马兼二战老兵?
这个等式的槽点实在太多,但华生并没有吐槽的yù_wàng。
——他隐约觉得这姑娘的反应不大对劲。
——她好像并不为此高兴。
……
“也许我们应该先搞清楚这件事的经过。”
巴顿举着他的小弓箭提议,这个想法被众人默认赞同。
“cap你为什么会和斯塔克一起从顶楼下来?”
还穿着盔甲的托尼率先回答:“他来找我,而我要下来找维多利亚……有、事。”
说到这个“有事”的时候,他藏在盔甲之下的面皮狠狠一抽。
“冬兵也是来找维多利亚……的?”娜塔莎前半句笃定,后半句又不确定道。
如果是在此之前,大家都会直接认定是这样。
不是来找维多利亚的他能来做什么?找大胸甜心美队棒棒冰么?
但现在他们居然荒谬的觉得,说不定最不可能的那个猜测也是答案的一部分?
“……他不记得我。”
迎着众人猜测的视线,史蒂夫非常不情愿的承认了这句娜塔莎之前说的话。
金发青年整个人像水里捞上来一样湿漉漉的,刚才和冬兵打斗的时候他其实没怎么出汗——因为一个只顾着躲闪和抓人一个又仿佛没尽全力。
他身上的汗水几乎都是在看见冬兵坠楼的时候吓出来的。
“走吧,去找她问个清楚。”
这样讨论也没个结果,娜塔莎当机立断,扯着鹰眼睡衣帽子上的圆球球就往走廊尽头走:“希望她一个人好好的待着。”
没有搞什么事情。
“她不是一个人,福尔摩斯和他的助理在她的房间。”
托尼一边踩着马克7型的装甲一边往前走,说到这里,急切又有点咬牙切齿的情绪从他的声音里漏出来。
巴顿原本被扯得倒着走,闻言一愣:“那两个人大晚上的在一个姑娘的房间里做什……等会你怎么知道的?”
托尼就死闭着嘴巴不说话,甚至干脆发动装甲,整个人往那头飞去。
娜塔莎在后头看了他背影一眼,正想说什么,就发现走廊尽头那扇被其他两个卧室夹着的房门自己打开了。
黑发姑娘那双孔雀蓝色的眼眸对上了金红盔甲微微发着蓝光的眼部。
“我还在想你怎么还没到,托尼。”
……
夏洛克霸占着奥利凡德的床位,打量了一圈来人的衣着:
一件盔甲、两件睡衣、一件湿漉漉的汗衫……
再附带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重新冒出来的班纳博士——他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下来的。
“你们仿佛要开一个异装派对,而我觉得这个决定真是蠢到家了。”
巴顿瞪大了他的眼睛,摸了摸自己的睡衣帽子小球球:“这难道不是正常的睡觉时间着装吗?为了买有毛球的这一件我妻……我找了好几家店!”
“……拙劣的演技,肥啾,不管是你说话的习惯还是某些衣着甚至你的皮肤状态都暴露了你有家室——妻子和一个或者两个孩子。”
鹰眼居然连老婆孩子都有了……
首先是班纳博士长大了嘴巴。
娜塔莎皱了皱眉头,直接挡在了巴顿面前:“这不是我们今日的讨论范围,也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一个姑娘的房间里,这样晚的时候。”
“准确一点,还有华生。”夏洛克弹了弹袖口。
被点名的助理先生:……这种时候你们就记得我了啊。
“维多利亚,你是不是知道巴基……冬日战士的情况?”
急切到根本受不了这几人的磨磨唧唧,史蒂夫顶着汗津津的额头忍不住发问,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到长得出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