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入住,怎么可能用这种东西?”
“没有搞错。误拆也要付款的,小姐。”
“一定是搞错了。”千溪一阵无语,“你再让她们看看清楚,是我的房间吗?”
前台不耐烦地撇撇嘴,戴上耳机:“张姐,再看一下1103,是不是用了一盒避孕套。”很快,她确认,“确实是1103是吗?好的。”
千溪一阵绝望,翻了翻手包,里面的钱根本不够付款。而且,她根本没有用过的东西,她为什么要付啊!
前台冷眼地看着千溪,仿佛把她当做了一个想赖账的客人:“小姐,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和现金都不够好吗!
千溪在崩溃的边缘:“你们酒店的服务就是这样的吗?用已拆封的产品来坑骗客人的钱?我都说了我是一个人入住,又不是三岁小女孩,我拿避孕套干什么,吹泡泡吗?”
前台见多了这种情况,立刻把查房的那位服务员也叫来,变成三人大战。后面排队退房的顾客不耐烦了,用鄙夷的眼神斜睨着千溪,催促:“好了伐?我们要赶飞机的。”
另一边,徐即墨进大堂找了一圈没见着人,终于在柜台边看见了被围成一圈的千溪。
三人大战吵得不可开交,他好不容易挤进去,扣住千溪的手腕:“怎么回事?”
千溪的眼眶还是红的,不知是昨晚哭过的成果,还是吵架气红的。她脸皮薄,语无伦次没解释清,倒是那个叫“张姐”的服务员理直气壮:“小姑娘住酒店拆了避孕套还不承认,说我诬陷她。我一个服务员为什么要诬陷她啦?客人入住之前,房间里的这些东西我们都是检查过的,没有拆封,你有什么证据说那盒避孕套是本来就拆了的啊?”
她一口一个“避孕套”,千溪这下红的不止是眼睛,直接蔓延到耳根……更说不出话了。
倒是前台机灵,认出了徐即墨:“这不就是办理入住的那位先生嘛?哎哟,早点认不就好了,也就是几十块。真是,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随着“奸夫”的现身,千溪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还想再说下去,徐即墨立刻交了钱,把千溪带了出去。
结果事态毫无缓解,千溪小朋友的眼睛更红了,一副比刚刚还委屈的样子。
“昨晚还是应该给你留点现金应急的。”徐即墨反省。
“不是这个问题啊!”
他这么爽快地交了钱,不就是默认她在撒谎逃款了吗?而且……还被那个碎嘴的前台狠狠揣测了一番他们俩的关系,连“用途”都坐实了。千溪小朋友觉得她真是从未背过这么大的一口锅,还甩不掉!
她张口想辩几句,一看见徐即墨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就撒不出气……又不能对他发脾气。他这么好心地帮她的忙,而且待会儿秦筱还有求于他。
不能惹,又气不过。
啊啊啊,她的清白,她的名节!
千溪想在大堂里乱蹦一通,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泄气道:“算了。这钱我也会一起还你的。”
徐即墨刚想说“不用了”,千溪一掌挡在他面前:“别说话!我现在听到你说话很有可能发作!”
真的好想挠死他啊……
千溪手背贴住额头,不停地给自己念冷静冷静冷静:“我家就在这附近。你跟我过去吧?把钱还你。”
她说着就自顾自走了,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徐即墨哭笑不得地跟上去。
这个点,叶父叶母都不在家,千溪飞速整理完自己的钱包,证件,衣服,日用品……拎着一个行李箱跑出小区,成了一个装备齐全的离家出走叛逆少女。
不知为何,忧伤之余,还有点解脱的快感,好想在小区门口仰天大喊“自由啦!”,但是瞟了眼倚在门口的徐即墨,忍住了。
她放下箱子,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现钞,和一张银`行`卡,走向徐即墨。
“还你的钱。”千溪递过去。
徐即墨对她的固执有了几分了解,顿了一下就接了她的还款,用眼神指了指多出来的那张银`行`卡:“这个是什么?”
“储`蓄`卡啊。户头上有两千万,是我为去北美学医赚的钱。反正现在用不上了,给你吧。”
“……”徐即墨定定地看着她。
千溪的眼神真诚得不像在开玩笑:“拿着啊。你们不是需要赞助吗?就当是我的个人投资好了。”
徐即墨两手插在裤袋里,不为所动地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她无所谓地摊摊手,把卡片往他衬衣胸口的口袋一插,大功告成,“我是个h主义者欸,一件事情做不到圆满,就半点不想要了。钱对我来说很多余,对你却很重要。那当然是给你啦。”
徐即墨把她当闹别扭的小孩子,伸手去抽口袋里的卡片。
千溪抓住他的手:“不要还给我!反正以我的脾气,现在不给你的话,改天心情不好了说不定就会从桥边扔进江里。你懂那个画面的吧?就是超有电影感的那种……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我现在不拿它发泄一下的话,就要自己去投江了!投江你知道吧?”
“嗯。”超有电影感的那种。他知道。
徐即墨拿这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小孩毫无办法。偏偏以他的立场来说,没有任何拒绝她的理由。他荒谬地笑了两声:“你一定要活在电影里吗?”
她沉默。
“想好了。电影只有两个小时。两小时散场之后,你可能会损失两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