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框上吹口哨:“唉哟,小老板娘你想潜规则员工早说嘛?放开那个娃,冲着我来啊!”说着就大步流星打算迈出去。
城阳在身后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裤腰带:“妈的智障,想死不是。”
“我靠你拉我裤子干嘛。”
李沧和城阳的打闹声瞬间盖过了这边,千溪听着这不堪入耳的背景音,反而说不出话了。
魏莱趁乱直接溜进了rry的房间,二话不说锁上门,害怕再度被怪阿姨拎走。
隔岸观火了整场的徐即墨拎起她的手提箱,去刷第三间房的门卡。
千溪连忙上去抱住他的手:“你干什么!”她护下自己的箱子,脸有点红,“你们这些要打比赛的,好好休息就是了。我去睡大堂。”
说着背身要走,被他扣住手腕拽回来了。
他还是刷开了门卡,把箱子和她一起送进屋子,替她开好灯,说:“不用。我去。”
“喂喂喂……”千溪挡住他关上来的门,两只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腕,“别走。”
她既不想他出去,又不想他进来。
真是矛盾死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最后她妥协:“我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也不是不信任你……”
千溪放开他的手,向后退一步以示可以进门:“但是你进来之前要说说清楚啊。飞机上你是什么意思?”她两手环臂,气势汹汹的样子,“你都那么说啦,我要是放你进来的话,岂不是……在默许……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解释一下才行!”
她到底在想什么?
徐即墨的“千溪经验槽”又涨了一截:原来调戏她的后果这么严重。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这么往心里去。
所以还是得郑重解释一下?
他自我反省地点点头:“想听道歉么?”
千溪愕然地看着他,就这么容易,道歉了?
“对不起。”
好吧,是听起来很真诚的道歉。
真诚到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
千溪悻悻地往里走,默认了他进屋。徐即墨进来把行李里的必需品一件件拿出来,蹲在地上向上一看,千溪正趴在其中一张床上,两条腿晃来晃去,对着枕头问:“你有过几个女朋友啊,调戏女孩子的时候那么轻车熟路……难怪女米分丝那么多。”
他直接跳过问句,继续忙里忙外:“这个需要练习吗?”
“不需要吗?”她反问。
他说起浑话来也一本正经的,不怪她往心里去,“只要对象够可爱就行。”
徐即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她,颈部修长的线条在壁灯橙黄的暖光下,显得更加柔和,且诱人。
千溪呆呆地,慢慢由躺改为盘坐在床上:“……真的吗?”怎么感觉又被调戏了呢……
“嗯。”他用拇指向后指了一下浴室,“你先还是我先?”
“不要说这种话!听起来很□□!”千溪捂着耳朵直接冲进浴室,用最快速度锁上了门。
明明就是本来很正常,被她这么一喊之后,才突然……显得很□□。
小朋友满脑子在想些什么?
千溪洗完澡,扒开一条门缝:刚刚进来得太急没有带换洗衣服啊,只好裹了条浴巾。看看他还在不在房间里……咦,在?不对,好像睡着了……
睡着就好,睡着就好……她默默挪动着步子,蹑手蹑脚想走向自己的床。
结果,床上的人突然发声:“没有睡着。”不用轻声走路。
千溪立刻大退三步缩回浴室,用门板当盾牌:“不要睁眼睛!不要睁!”
“嗯?”
“总之不准睁开眼睛……答应了我可就出来了?”
“嗯。”
千溪再度蹑手蹑脚,沿着刚才的路线,迅速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好了可以睁眼了。”
徐即墨翻个身,发现她把自己裹成一个白色的茧盘坐在床,警惕地看着自己,不免觉得好笑:“你这样能成功睡着吗?”
“能,能啊。”
完全是在骗人。
第二天一大早,她顶着两个熊猫眼坐在餐厅吃自助早餐,魏莱这个薄情寡义的小家伙端了个盘子坐在她对面,紧张地开口:“千,千溪姐……你昨晚睡得不好吗?”
他还是对“抛弃了向他求救的大姐姐”这件事感到有那么一点点愧疚的。
千溪拿着餐刀,凶恶地切着一块饼,愤恨地瞪着他:“哼,姐姐看错你啦。”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内心够强大,学医多年,什么裸男尸体标本啊,骷髅架子啊都见过,就算抱着个头盖骨睡都能安安稳稳的。谁知道身边有个大活人……感觉根本不一样。
魏莱:“……”
很快,李沧和城阳那两个懒货也勾肩搭背下楼了,看见千溪头顶仿佛有一片乌云在下雨,不约而同开始啧啧啧。结果徐即墨从外面回来,路过他们,张口就问:“看见千溪没有?”
那俩继续啧啧啧,啧完了给他指个方向:“那边。”
徐即墨径直走了过去。
李沧一脸鄙视:“他怎么不问我们rry没有,看见魏莱没有啊。自从有了小老板娘,老大对咱们队员的关心真是一落千丈。”
城阳夸张地挑动眉毛:“那能一样吗?毕竟是睡过的人。”
李沧放开勾着他的胳膊,一脸震惊:“卧槽你现在这么脏了?我不能与你为伍了。我是小老板娘那边的人。”
不远处,千溪头顶的乌云仿佛飘到了脸上,整个人僵硬成一块凝结的冰雕,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