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
小吗?十四岁定亲的姑娘比比皆是,更何况还有钱姐姐那样自小定了娃娃亲的呀!
“娘亲,你说钱姐姐和王大哥那么小就定了亲事,万一其中一个大了很丑,或者人品不佳怎么办?”心中想着,她嘴上便问了出来。
齐氏一楞,没想到幺女问起这个来。
“是谁在姑娘面前胡沁呢?”她先不答,目光扫向女儿身边伺候的两个大丫鬟,冷声厉问。
她治家虽然向来宽待下人,也是一直这么教导女儿的,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这些下人教坏了自家幺女。
若不是有人乱嚼舌头,这种事情,是一个小姑娘家会问的话吗?
在一个母亲心中,她的孩子永远都是可爱的乖巧的,若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也绝对是旁人教唆的!
青檀绿香头一低,立时就要跪下。
她们俩日日不离姑娘身边,无论发生了什么,她们都有责任,即使没有人和姑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如果有,那也只能说齐安侯世子了!青檀咬咬唇,犹豫着该不该将一切和盘托出。
虽然姑娘答应了自己不会再动心思,还让她不要告诉夫人知晓……
“娘亲,你误会了,没人跟我说什么!女儿不过觉得奇怪罢了啊!”路子昕哪里知道她一不小心将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更引的齐氏要责罚她的丫鬟,唬了一跳,连忙撒娇。
一边挽着齐氏胳膊左右摇晃,一边使眼色给青檀绿香不要认罚。
齐氏被她晃的眼晕,但还是狐疑,“若不是哪个多嘴的奴才嚼舌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说这些?这是你能说的吗?”
语气不由有些严厉。
女儿被自己宠惯了,哪里懂得人性狡诈?若在外人面前也随口说些“定亲”的话,保不齐就被人笑话“没有教养、不知廉耻”了。
“女儿知错了,下次再不敢的。”路子昕低着的头悄悄抬起来打量齐氏脸色,看到还有些揾怒。
“真的不是她们说了什么,我就是许久不见钱姐姐了,有些想她。您也知道,女儿自小和钱姐姐一处长大的,难免多琢磨了些嘛!”说着说着,路子昕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齐氏,直叫她怜惜不已。
她有两个儿子,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大儿子早慧,昕儿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在书院读书去了,兄妹俩关系并不亲近。
二儿子虽然喜欢和妹妹玩闹,不过到底是男孩子,哪里有小姐妹们在一处细腻有趣?
偏偏齐氏刚生下她那几年,身子亏了,调养了好些年不能太操劳,亦很少陪伴她,最近几年才渐渐好起来。
“好了好了,都是大姑娘了还哭鼻子,羞也不羞?”齐氏终是服了软,却打算回头亲自问俩个大丫鬟。
路子昕听了,立马收了泪挂个笑脸出来,母女俩又说说笑笑地吃完了早饭。
过了会儿,齐家来人接路子昕过去玩儿,齐氏只说还有事情不过去了,又问路子昕借青檀帮忙做事。
青檀稳重心细,倒是比绿香更容易打听出来。
路子昕当然愿意,只带了绿香便去找表哥表姐去了。
“说罢,到底怎么回事?”路子昕刚走,齐氏单独留下青檀在屋内问道。
吃饭的时候,青檀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真真儿地瞧在了眼里,便知道其中必有缘故。
“夫人恕罪!”青檀跪下来,开口道。
齐氏眼皮一跳,顿时预感到事情有些严重。
“是,是这样的夫人。”青檀下定决心,继续说道,“姑娘梦魇了后,舅夫人接姑娘过去小住,随后二少爷和韩世子也去了……”
便将在齐家韩均拉着路子昕说话,姑娘便开始魂不守舍,又将自己怎么劝她主仆二人如何商量说了个清楚明白。
齐氏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虽然任由外人单独和主子说话做的不对,不过你后面做的很好。”
“可、可是……”青檀闻言,犹犹豫豫地又说,“可是昨日奴婢看姑娘,似乎又……”
她不知道二人在王家曾经见过,更不知道韩均提亲被拒的事情,只当路子闵昨日看见韩均后,心里头又起了涟漪。
可这不过是她的猜想,毕竟她什么也没看见,因此有些不敢说。
齐氏心中默默思量着,幺女从齐家回来后确实有些不高兴,她还以为是齐玧又说了什么话惹着了便没有在意。
可是后来女儿分明情绪好了不少啊!是在,对,钱家那个姑娘成亲以后。
她忽然想到那天韩均是作为伴当来迎的亲,而自家女儿是作为女方亲眷送的嫁,难道……
她不敢想下去,可又不得不琢磨。
第二天,便是大长公主来替韩均做媒,昕儿开始几日确实挺高兴的,日日在家中缠着自己问有没有人来拜访,再后来,又开始有些郁郁寡欢了,她还一度以为是天气热起来的缘故。
今天女儿又提起定亲的话,难不成她知道韩均托人来过而被自己回绝了?
这、这……
原来女儿和韩均,竟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吗?
齐氏手脚冰凉,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这件事,谁都不准说。”她吩咐青檀。
☆、024偃旗息鼓
那厢齐氏听了青檀的话如坠冰窟,这厢路子昕却在齐家玩的正开心。
齐琛不知从何处弄了只兔子来,逗的几个姑娘家咯咯直笑。
“琛表哥,你看它毛茸茸灰灰的,不如咱们叫它‘茸茸’吧!”路子昕摸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