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解。
张解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碎片。
鲜血滴落,滴落在地上,滴落在时间里,滴落在二十三年前张贺的手心,滴落在五个人的心里。
它在阻止,也在劝告。
却无人回应,听不见回音……
……
案件告破,当所有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时,意外却发生了。
张解被众警察押解出张宇家的时候,一直神情平静的张解突然身体抽搐起来,倒在地上。申森急忙端下去查看,发现张解的胸口插着一只针管。不同于普通针管的是,针管尾部有类似穗子镖一样的尾翼。
“麻醉针?谁?”申森急忙四处扫视。
“申哥,里面的好像不是麻醉药?我没见过。”许昂看着那个针管,里面是一些红色透明液体。
“那是什么?”申森话刚说完,张解停止了抽搐。他痛苦的捂住头,紧接着在自己身上疯狂的抓来抓去。
“申,申哥,他怎么了?”许昂问。
申森眉头紧皱,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张解开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开,在场的人看到他的身体后,均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解的胸膛和背部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几毫米长的红毛,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
很快,红毛长到了寸许,张解的脸上也被红毛覆盖,只剩下一双深红色瞳孔的眼睛。
他的指甲,也变得深红。
“这,这……”刚赶到现场的江天,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他的记忆又回到了几个月前何强家的地下室。
“这是,这是……”
渐渐的,张解停止了挣扎,他看着自己的身体,把手举到眼前,挥了挥。看清之后,低吼一声,整个人飞快的后退到墙边,害怕的看着众人。
“‘天使’药剂……”江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解。
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察好奇的走上前,踢了张解一脚,愤愤地说:“搞什么?变魔术吓老子啊!”
张解突然大吼一声,猛地向这个警察一撞。警察惨叫一声,像炮弹似的飞出去十几米远,还未落地就已气绝。
警察的胸口,有个碗口大的洞,正汩汩的涌着鲜血。
在场的其他警察急忙拔出手枪对准张解,喝道不准动。
张解低吼几声,正准备向其他警察继续攻击时,他却突然间蹲下去,跪坐在地上。
“杀……杀……杀了我……快!”张解低沉着声音冲在场的所有警察吼道。
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张解向一个举枪的警察闪过去,肉眼只能看见一道红影划过。那个警察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飞了出去,手里的枪不知怎么就到张解手上。他没有受伤,只是重重的摔在了几米外的地上。
张解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头,闭上了眼,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张解晃了晃头,子弹嵌在了额头上。
张解大吼一声,将枪口抵住太阳穴,又开了几枪,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体还扭动着,过了好几分钟,才不动了。
所有人等了足足十几分钟,见没有了动静,才敢一点点的凑上去。
申森从张解的尸体上拔下那支麻醉针,里面还残留着一些红色液体。
麻醉针的针管上还用胶布贴着一张折叠的纸片,申森取下纸片展开,上面有几个字:
“天使”六号。
我回来了。
庞振军。
……
陈兰拨通电话,看着箱子里的玉兔和瓷瓶,嘴角带着一丝弧线,“宝贝儿,成功了,张宇死了,张解也被死了,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了,都是我们的了!”
“哈哈,宝贝儿,干的漂亮,哈哈哈,过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咱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大街上,人群中。
李围挂断电话,心中十分舒爽,步子也变得轻快起来。他吹着口哨,这世界在他眼里都变得十分顺眼起来。
可他不知道,电话的另一端,陈兰放下手机,口中喃喃自语:“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
……
后来。
一个男人在大街上被一群社会痞子乱刀刺死。警方抓到几个人,他们说是有人给他们很多钱让他们捅的,可是警方没找到那个幕后主使。
一个女人卷走已故丈夫公司所有的钱,逃往国外,留下巨大的财务缺口,使得该公司破产,波及十几家公司和数千人。许多人不堪忍受债主逼债而自杀,家破人亡。
而那个女人逃离时所乘坐的m航班在起飞几小时后失联,飞机疑似发生故障坠毁太平洋。
太阳和月亮从二十三年前四个人进入古墓开始看起,默默看到二十三年后那架飞机坠入海洋的万丈深渊。
我问它们:为什么会发生这些惨剧?
它们回答:因为有一群长着蛇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