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至少他真的很厉害,或许他可以帮我……”方谨宇站起身,眼中流露出几缕忧伤。
方扬皱起眉头,盯着方谨宇好久后,叹了口气。
“还是放不下?”
“还是放不下。”
……
从方扬的家中出来后,江天和方谨宇二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由于昨晚的爆炸,街上昔日的热闹已不复存在,只有几家零星的商店还睁着疲惫的双眼,向街上那些三三两两的顾客无精打采的招手。
“其实吧,呵呵,有时候我在想,你破案到底是为了什么?”方谨宇开口道。
“为了什么?”江天表情有些古怪,“恶俗点讲,为了正义?”
二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江天长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我可能只是因为爱好,说真的,我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没想过成为你们心中的神探,我没想过成为所谓的英雄。我其实只想好好的,嗯,为了恶俗的正义也好,为了心中的执念也罢,我只是简单的,想做点什么。就像你,方谨宇,刚刚方所长的意思,你不也经常去‘凑热闹’吗?”
“嘿嘿。”方谨宇笑了一声。
二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向对方问道:“值得吗?”
像在问对方,又像在问自己。
有时候,爱一个人,深爱到对方觉得厌烦,问一句自己:值得吗?
有时候,做一件事,尽力到内心感到疲惫,问一句自己:值得吗?
某些人,当付出与得到不成正比时,心中是否又会想起那一句:值得吗?
坚持着,放弃着,莫名着,不停着。
为那些死者的不舍?
为那些亡灵的泪水?
又值不值?
空气低头想了好久,才还给二人呼吸的自由。
“我不知道,但我只想为他们做点什么,没有缘由,一直都是。”
“我也一样。”
“只是,我们该怎么查呢?现在没有一点渠道可以接触到案子本身了。”
……
☆、案十:心灯4
h市,申森办公室。
“申队,怎么突然把我找过来,有什么急事吗?”
申森带着笑意,看着面前的许昂说:“是这样的小许,我接到通知,厅里准备从我们局里提拔一个人上去,我和局长商量了很久,觉得你很合适。”
许昂先是一脸兴奋,随即又皱眉说:“申队,我应该不够格吧。按理说,您是最合适的,这几年来很多案子都是靠你才破的。”
“哈哈。”申森大笑几声,起身走到许昂面前,用力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如果你申哥我脸皮厚点,只怕就答应了!”
许昂还想说些什么,申森摆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如果是十几年前,我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话,说不定会动心,然后尽力表现自己,好让自己被选中。”申森伸手摸了摸满是胡渣的下巴,“只是现在嘛,老了,也看开了。厅里那么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猝死喽,所以当然要把你这个精力充沛的小伙子推出去当挡箭牌了。”
听着申森的话,许昂的眼睛不知何时已变得通红,“申哥,申哥我还想跟着您……”
申森的眼角有些湿润,“臭小子。”突然,申森又大笑起来,“哈哈,什么鬼天气,热死老子的汗都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哈哈。”
“申哥……”
“好了,好了,好小子,在厅里好好干吧,别给老子丢人!”
许昂悄悄抹干眼角的泪水,向申森标准的敬了一个礼,“放心吧,申队,我绝不会给你丢脸的!”
申森满意的点点头,又转身从桌上拿过一个档案袋给许昂,“这里有一个案子是江厅长亲自吩咐的,就当是给你这个新人的一份投名状了,干得好,没有奖励!干得不好,老子直接把你从厅里拎回来!”
“是!”
……
“是你?”保安老张尴尬的看着江天。
老张全名叫张富,今年51岁,在华军彩灯厂已经干了十多年的保安,昨天正是他把江天拦在门外的。江天则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个把自己当作间谍的大叔。
“张叔,是这样的。”方谨宇说,“他是我朋友,h市来的,我带他参观参观咱们厂。”
老张挤出一丝笑容,放二人进去。
“这个彩灯厂是我大伯的一个好兄弟开的。”
只是现在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灯厂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将会在几个月后,由二人亲手揭开。
当然,这是后话。
江天注意到,从灯厂大门到厂房的这一片空地上,停放着十几个巨大的猴形花灯,形态各异。
方谨宇解释道:“迎灯会游行都是从灯厂开始的,绕宁镇的几条主要街道一圈,最后再回到灯厂。迎灯会游行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