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血迹外,整条绳子的其他地方没有再发现张怡的皮肤组织。绳子上也没有其他纤维或碎屑,排除是张怡带了手套最后被磨破了。还有关于那道血迹,鉴定科的同事说那是反复摩擦形成的。”申森说。
“所以就是说,那条绳子其实是个蹩脚的假物证喽。”江天笑笑。
“好吧,小天,果真如你所说,案子越来越复杂了。”申森有些丧气。
江天皱起眉头,似乎一时也没有什么想法。
二人正在思索间,许昂走了进来。
“申哥,新线索。”
“什么?”
“陈伟说,他爸爸和一个叫叶辉的人之间有相当大的仇恨,他怀疑是这个叶辉杀了他父亲。”
“说来听听。”
“这个叶辉和陈铭以前是一个村的,几十年前和陈铭带着几百块钱出来闯荡。凭着陈铭的头脑,两个人很快就赚了大钱,后来二人衣锦还乡,受到了全村人的追捧和羡慕,但是……”
许昂突然停口,吊足了申森和江天胃口。
申森冲许昂招招手,让他过来。
等许昂到了跟前,申森一把抓住许昂的衣服,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满脸黑线的说,“许昂啊,我跟你讲,我最讨厌小说或电视电影里那些爱卖关子的人了,你再这样,会‘死’的很惨哦!”
说罢,申森满脸慈祥,轻轻摸了摸许昂的脸。
“是,是,申哥。”许昂脸上豆大的汗水滑过。
申森放开许昂,“继续说,别磨叽!”
江天在拼命忍着笑意,许昂看到后白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继续说道:“后来两个人的生意越做越大,但分歧也越来越多,到了势成水火的地步。十几年前,叶辉带着一帮公司里的人和资金,反了出去自立门派。可是,没有了陈铭这个智囊团的叶辉根本就什么也不行。陈铭联合了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合伙搞叶辉,弄得他倾家荡产,到最后被人逼的要跳楼。后来陈铭念旧情,不对叶辉赶尽杀绝,放了他一把。可叶辉也撂下一句话说迟早会回来报仇的,然后就灰溜溜的回到黄村了。”
“所以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陈铭保险柜中的那份机密文件为何会不见了!”申森若有所思的说。
“这样,申哥,我们一起去黄村看看吧。”
申森想了一会儿说:“好,小许你也一起来,穿便装。”
“是。”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公路上一辆面包车开过。
“小许,还有多久?”
“我看看。”许昂看了一眼导航,“差不多还有两公里吧。”
“一会我们把车停在外面,走进去,尽量不要招摇,先去找黄村村长,让他带我们去叶辉家。”申森一边开车一边说。
“嗯,好。”
过了一会儿,江天突然说道:“申哥,快,停车!”
车子猛的停在路边。
“怎么了小天?”申森问道。
“你看。”江天指着前方黄村入口处路边的一个石人像。
石人像高约三米,栩栩如生。
“陈铭的塑像?”申森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三人下车来到陈铭石像前,发现下面底座上有几段字,大致意思陈铭发财后回报乡里,办了不少好事,黄村村民自发出钱建了这个石像,来歌颂陈铭的事迹。
“这个陈铭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江天喃喃道。
几分钟后,三人走到了村委会,找到了黄村村长黄胜。申森向黄胜讲明了来意,希望黄胜能带他们去找叶辉。
黄胜已是个古稀老人,知道了陈铭的死讯后,竟十分激动,还哭了好一会儿。许久,待黄胜平复了情绪,才带着申森一行人去叶辉家。
路上,黄胜红着眼睛和众人说起了陈铭的往事。
“陈老可是个大好人啊!申森警官,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叫黄村,自然村中大多数人都是姓黄的。几十年前,还没改革开放的时候,还真的是穷的叮当响。那个时候,陈老父亲入赘到了我们村的一户人家。这家人没有男丁,老夫妻就只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陈老父亲入赘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生下来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得姓陈,女孩父母同意了,后来就有了陈老,陈老从小就和其他孩子不同,有决心,有抱负,年纪轻轻就和叶辉出去闯荡,闯出一番事业,回来还给村里钱,帮助村里发展,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不幸被害了呢?”
“那叶辉呢?”申森问。
“叶辉他就没陈老那么大本事了。和陈老闹翻后生意失败,灰溜溜的回到村子里。警官,如果是他害的陈老,那他就太不是东西了,他生意失败后,若不是陈老的帮忙,现在指不定都投胎到哪户人家呢!要是真的是他,咱们村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黄胜激动地说。
“这个,黄村长,现在还不好下定论说叶辉是凶手,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详细调查的。”
说话间,四人来到了叶辉家门口。
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