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不可思议!前几次犯案,我们甚至连第一案发现场都没有找到,这次竟然连脸都拍下来了,我都在怀疑究竟是不是他。”
“但我们还是对这个嫌疑人展开了调查。我们查到,此人名叫李密,42岁,区,单身未婚,目前是一个人住。尽管疑点还是很多,但就李密出现在凶案现场这件事考虑,我们还是决定在掌握一切嫌疑人的信息后,就开始实施抓捕。抓捕当天,李密的邻居告诉我们李密自从中午进屋后就没出来过,在李密房外,我叫了很多次他都不肯出来,所以我和另一名警察陈启就准备强行进入。”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李密竟然有枪!当时他躲在房门一侧,小陈进去后没注意,被李密开枪打中了。我马上反应过来冲李密开了几枪打中了他,而他也在打中我之后跳进一个洞口逃走了。我中了三枪,侥幸活了下来,可小陈他却牺牲了。”讲到这,李宇的声音有些哽咽。
申森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随后说道:“这么说来这次的案子,也有可能是当年那个李密做的。”
“有这个可能,这杂碎可能又回来了。”李宇咬牙道。
“动机。”江天翻看着现场照片说,“我刚刚看了一下李密剥皮案当年的新闻报道和案件卷宗,发现一个有问题似乎始终没有搞清楚,那就是当年这个李密到底为什么要杀人?而现在又为什么会要回来杀人?”
申森和李宇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以及,最后一个案子里,李密为什么会一反常态,把本应该滴水不漏的案子做的漏洞百出,这么随便就留下了致命的证据?”江天继续说。
“对了,说到动机,报道和卷宗里根本就没有提到,也就是说三年了,你们居然连最基本的动机都没有搞清楚。”江天将手里的卷宗放到李宇面前的桌子上。语气虽云淡风轻,但可以听得出江天已有了些愤怒。
李宇脸上浮起一丝愧色。
“刚刚我想说的是第一点和第二点,还有第三点。”
申森和李宇都郑重的看向江天。尤其是李宇,眼中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不屑。
“第三,我推测,三年前的剥皮案和现在的剥皮案,虽然作案手法相似,但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为什么?”申森和李宇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看。”江天把手中的照片一张一张的放在桌子上,“当年的死者被剥走的皮肤很有规律,都是背部的上半部分,而且均为20c左右的尺寸,非常规则。但昨天发现的尸体就不同了,被剥皮面积很大,而且很不规则。”
“的确如此。”申森仔细看了会儿说。
“上面说的,只是第一个让我怀疑凶手不是同一个人的疑点,第二个疑点则是一个小细节。”江天把一张张照片在桌面上摆开,“你们看当年的第三个死者,她背部皮肤上还残留有一半纹身。从死者生前穿着露背装拍的照片来看,这是一个蝴蝶纹身。剥走的皮肤上是蝴蝶纹身的另一半。昨天发现的死者,卷宗上写着其家人称被剥去的皮肤上也有一个蝴蝶纹身,而且剥皮的形状也很像一个蝴蝶,我想凶手是按照那个蝴蝶的形状来进行剥皮的吧。”
“有点道理。”李宇托着下巴盯着那些照片。
“所以我感觉当年的凶手似乎想要的是人皮,而现在的凶手,似乎更想要那个纹身!”江天说。
……
建强纹身店。
店主徐建强正在为一位女顾客的背部纹身,图案是一朵玫瑰,已将近完工。
此时店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个高瘦的年轻人,是徐建强的儿子,徐家新。
徐家新盯着那个女人的背部看了一会儿,才走到徐建强身边,将手中的包子和豆浆放在一旁的桌上,面无表情的说:“爸,您的早餐。”
徐建强“哦”了一声,没有抬头,继续专注着手上的工作。
徐家新又背上的纹身,直到和女顾客一起的女性朋友皱眉看着他,假意咳嗽了几声后,徐家新才离开,走上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徐家新来到床前蹲下,从床底取出一个脸盆,脸盆里是一双染血的白色运动鞋。徐家新拿起脸盆进了卫生间,不久“哗哗”的水声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
第二天,h市公安局。
“手术刀?”江天问。
“是的,手术刀。根据切口特征,我们推断凶器是一种薄而韧并且十分锋利的刀片,经过对比证实是这种10-27型手术刀片。”一名法医说着将一张手术刀片的图片递给江天,“我们又对用刀手法进行了研究,发现凶手不是直接拿刀片切割,而是将刀片装于手持物上进行切割的。并且凶手用力很重,切割过程中用刀不娴熟且不灵活,应该是用指压式用刀手法切割皮肤的。这种用刀方式常用于难于切开的皮肤组织,而剥离背部皮肤,显然没必要用这种用刀方式。由此可见,凶手有一定的使用手术刀的经验,却并不精通于此,应该是才刚开始接触手术刀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