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把薛宝珠带过来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穿灰褐色短褂、爱喝酒的男子,证据拿来我看看。”
刘凌接过那残留的一小点布料,灰褐色,这种质地...
“来人,把这个拿回去给府上的二管家辨认一下。”
刘凌让人把布料带回去,四处扫了一眼现场,十分冷漠的吩咐,“把现场收拾干净,所有痕迹一点不留,尸体先不要埋,用冰块冻起来。”
随后返回康亲王府,沐浴之后才去找姜昱,将这件事告诉他。
“天呐!”姜昱吓了一跳,“薛宝珠她死了?怎么会?”
“嗯,她一个女子整日里到处抛头露面,还不带侍卫,因而被地痞流氓盯上了,在反抗的过程中被杀了。”刘凌跟他讲了原由,又说,“这也是她的报应吧,从小就不学好,现在把自己的命都作死了。”
“你别这么说...毕竟人都...死者为大。”姜昱不太想继续讨论这件事了,“唉...希望她下辈子能平平安安、老老实实的吧。”
刘凌摸摸他的头,“下辈子的事谁说的准?若是说的准,小昱还是考虑一下我们下辈子如何比较好。”靠近他耳边,轻声说,“下辈子,还做我夫可好?”
姜昱杏圆的眼睛眨了眨,从脖子向耳根、从耳根向脸颊,一路泛红,反应过来后,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飞快的跑走了,走之前,一个轻轻的、微不可闻得好字落入刘凌耳中。
“哈哈哈哈哈...”刘凌爱极了姜昱害羞的样子,哪怕他们已经成婚许久了,姜昱还是这样不禁逗。
等刘凌追着姜昱的脚步,进了卧房时,就见床上被子摊开,鼓鼓的团着一团。刘凌又想笑了,怎么这么可爱呢。
“小昱,出来吧,里面闷。”
“不...”
“小昱,快出来。”
“不...”
“那我进去?”
“...”
“我要进去了。”
“...”姜昱拉下一点点被子,露出半张脸和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你烦人。”
“好,我烦人。”刘凌又把被子扯下来一点,“困了?还有一会儿就该吃晚膳了,坚持一会儿好不好?”
“不困的,我想去画画。”姜昱脸上的红晕还在,浅浅的一层,显着他气色极好,眼睛里也是喜悦的。
刘凌看的分明,自然不会拦着他,既然高兴,想画画就画吧。
“我陪你,走吧。”刘凌拉着他起来。
姜昱坐起来穿上鞋子,“我可以自己画,子晋有事要忙就去忙,我等你一起吃晚膳。”
刘凌亲亲他的脸颊,“没什么事,陪你重要。”
他珍惜每一段和姜昱在一起的时间,哪怕是一句话不说,只要感觉到他在身旁,都让他感到安全、幸福。
于是,姜昱画起了他擅长的百花图,刘凌在一旁帮他调色磨墨,一个眼神的交流便可知对方需要什么,画着画着,便看着对方无声的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二管家来报,刘凌放下手里的墨块,偷亲一口夫人软软的脸颊,才去听二管家的回话。
康亲王府一共三个管家,大管家负责所有大的方向,一般跟着王爷,二管家主要负责人情往来这一块,三管家则是负责内务,一般跟着王妃。
刘凌把布料给二管家看,就是想看看二管家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所幸二管家也没有让他失望。
“二少夫主,这布料奴仔细看过了,应当是右相府上下人穿的。”二管家也是当过兵的,说话就比较有效率。
刘凌一挑眉,“确定?”
“奴肯定。”
“好,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就当没这回事就可以了。”刘凌让二管家回去了,捏着布料想了想,突然笑了。
第二日,刘凌进宫和太子昭商量了此事,随后回到康亲王府。
......
“真是有趣呢。”红唇玉肤的女子吐出一阵娇笑,似是遇上什么好事一般。
男子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没骨头的东倒西歪的,最后躺在了红木摇椅上,“啊...怜儿说什么有趣?”男子说话很慢,似是随时能睡着一般。
“哈哈,还是个好事呢。”怜儿也不卖官子,“昨个儿来的薛小姐,死在了城外的树林里,怜儿白得一笔定金不说,今儿还收到了另一笔生意,查一查是谁带薛小姐出了城,定钱给的大方。”
“嗯...那确实是好事...”男子懒洋洋的把一把扇子盖在脸上。
“怜儿也觉得是,左右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生意,干脆接了,看个热闹也好。”怜儿托腮,眼波流转,勾人的很。
......
瑞安王府,
“废物!废物!”瑞安王疯狂的砸着瓷器,眼底充血,神色狠戾。
跪着的止水不敢吭声,低着头盘算着自己有几成儿几率能活下来,发现希望渺茫,不仅开始后悔,没早一点把私房钱给两个干儿子送去,这下子全都白搭了。
“止水!”
止水还在走神,瑞安王一个耳刮子抽了过来,止水一下子倒在了碎瓷片上,但瑞安王还觉得不够,用力的踩他。
“本王再给你两天时间,一定要把害死本王长子的凶手找出来,否则...”
“奴遵命。”止水一脸的冷汗,强忍着不敢喊疼。
“哼!”又重重的踩了他一脚,瑞安王才甩袖离开。
止水抽搐着,深紫色的衣袍浸出一片片深色,等瑞安王走远了,门外的小侍才敢进来扶他。
“总管,没事吧?”小侍担忧的问,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