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生跺脚,如果不是脸上有伤,他也能结交长公主。说不定,还能因此出入宫闱。
他没有看到的包间里,楚芊眠漫不经心的神情坐着,风氏哆嗦着跪在地上。
“风氏?你今天给我介绍的宅院,主人要价一万八,你对我说五千到手。谅你不敢昧下一万三千两,但是其中至少有一万两银子,将是你以后拿捏我的把柄。”
楚芊眠瞄瞄她:“拿人手软,你当我不明白这个道理?”
风氏舌头打结:“是是是,主人愿愿愿意孝敬,托我我我当中人……”
“好,这件当咱们解开,反正我今天也没有买。咱们说前天,”
话到这里,绿玉捧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汪碧水般宝石。
“这块绿宝石,市面上值三万银子出去,你卖给我只收一半,另外一半银子,也是别人托你孝敬我?这个人是谁,本宫今天闲着,让他来见见。”
风氏叫苦不迭,她便宜卖东西,为的是让长公主殿下一回生二回熟的占便宜,占的太多就成风氏的好知己。
怎么成了自己的把柄?
风氏想起来她听说过的,眼前这位殿下送新丰帝还京时,过一处收服一处,可不是个含糊人。
关于长公主的传闻后面,永远有一个人,西宁王。风氏因此犯大多数人的错误,小看长公主。
做生意的便宜卖哪里不对吗?
殿下可以不买啊。
买完了,便宜到手了,怎么反能要挟自己?
风氏苦笑,不敢再耍花头:“殿下,那个孝敬您的人,就是我自己。”
“你要我办什么事,你明说吧。不然,把你扭送官府,告你行贿本宫。你可接得下来?”
楚芊眠暗暗好笑,本宫是好骗的人吗?你等本宫上当,本宫为让你上当,也花足功夫。
风氏叩头:“殿下,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妄想用首饰珠宝宅院打动殿下,指望和殿下做个知己,好借殿下势力。”
“知错能改?”楚芊眠浅笑。
“能改。”风氏大喜。
“那你告诉我,今天你收留住下的男子,真实身份和真实来意。你说的不假,许你将功折罪。”
风氏呆住。
原来一切都在殿下眼中。
要不是这房子是祖居不假,生意也是真生意,风氏可能会起身逃跑。
她瞬间转过无数个对策,而放弃张楚生是最好一种。太子殿下责问起来,可以说张楚生从进京前就让捕头盯上,眼下保住自己的鉴宝楼是第一位。
作为张楚生蒙骗的女子之一,作为太子殿下安在京里的探子之一,风氏都看得进去张楚生吃瘪。
而张楚生陷入困境还有一个好处,风氏可以看到太子殿下在京里有没有别的后手,这对渴望自由的她太重要了。
至于张楚生可能遭难,不是风氏出的刀,正中风氏下怀。
想到这里不过一瞬,风氏抬眸对楚芊眠乞怜:“殿下,这是在外省做生意时认得的客户,他今天进京,鉴宝楼的名声响,他找上来,死乞白赖住下。他的身份我不清楚,如果殿下要拿他,我不敢保他。如果殿下允许,我只有一件求殿下。”
“呸!难不成你还敢有三件五件事等着求殿下。”绿玉骂她。
楚芊眠让风氏说。
“我等做生意的人,轻易不敢坠名声。请殿下公开搜查我这楼可行?一来,请搜查的人随意拿走些东西,权当是我乱打主意的惩罚,我孝敬殿下。二来,大家都知道是我经营不谨慎造成,也免得说我不照顾客人,以后在生意场上遭嫌弃。”
绿玉又要骂她,这狡猾的老板娘想的太美了。
楚芊眠答应了她。
盏茶时分过后,顺天府衙役把这里包围,张楚生和车夫跳墙而走。雪地有痕迹,衙役们跟在后面。
今天晚上鉴宝楼提前关门,风氏坐在房里笑得前仰后合:“小邱,你在前面招待捕头,你没有看到,哈哈,他包着头逃跑那模样多好看,哈哈哈哈……。”
小邱耐心地等她笑完:“我现在跟去吗?看看他逃不出去,关在哪里。逃得出去,又在哪里落脚。”
“现在他后面准保一堆衙役,你晚会儿再出去,我让街口那乞丐跟上,你认得的,到时候找乞丐就行。”
风氏对着妆镜展露万种风情:“最好他逃开来,借长公主的手,拔了这颗太子殿下的眼线。”
一般这种眼线,也顺带的监视风氏。
……。
楚芊眠回到宫中。
太后和新丰帝巴巴儿等着,听完,太后颦眉:“既然风氏女子来历可疑,拿下她审问便是。”
“回母后,风氏十有八九是南国探子,但是她的鉴宝楼已是鱼龙混杂之处,打听消息也极方便,毁去可惜。毁去一个公开的,还会有另一个隐密的出来。到时候监视,只怕更花人手和心思。”
楚芊眠眸光闪动:“因此和国舅、太傅商议过,留下风氏,就可以随时知道南国进京之人。今天,就是个例子啊。”
“还有一点,风氏是个女子,安泰你出宫就有理由。如果是个男人开的地方,我是断然不会许你前往。”太后笑着说破楚芊眠小心思。
新丰帝嘿嘿:“我也这样看。”
楚芊眠脸微红的承认:“见她是个女子,就想如果她能为皇上所用,该有多好。国舅说,为皇上所用,不一定就收服她揭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