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良久,两个人提着小包袱,笑眯眯走来。
“小五妹妹取她的私房给表弟。”
铁标说着,帮花小五打开小包袱,取出里面的玩具、私心吃食。
太子眼珠子溜溜,看得出来心动,但是依然没有动。
郑多球走来:“我得检查下,这些玩具要清洗,这吃的,给我吃一口。”
吃过,再递给太子,太子高兴的接过来,咬上一口,胖脸儿喜欢了:“好吃。”
花小五也喜欢了,毫不介意朱细细、韩囡姻把她的玩具拿走清洗。为他们备下小杌子,两个人坐下来,花小五大吹牛皮。
上官夫人看来看去,对太子的照顾来说,她看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就转向长廊另一头坐着的姑娘们,楚绣纹等人在收拾衣裳。
花小五吹完了人人都喜欢她,如今稷哥喜欢她就对了,世子不喜欢她因为她帮姐姐送信,不送信世子也喜欢她,好奇心转移到这边。
“这是谁的衣裳?这式样我从没有见过。”花小五嚷着。
姑娘的衣裳。
但长袖改成箭袖。
下摆也缩短。
裙边,也缩短。
“这是胡服样式,骑马走路更方便。”楚绣纹说着,送给楚芊眠:“
妹妹,你看这下更合适了吧?”
楚芊眠和她低声讨论着。
花小五听不清,也没有对铁权那样无赖,挤上来听。但一双胖耳朵动着,又动着。
都知道她伶俐,但还是忽略小孩子未必听懂。
西宁老王呵呵笑着走进院中:“我赶回来了,芊眠呐,带上稷哥咱们走了。”
呼呼啦啦的,回应最早的是楚丽纹、楚彩纹、楚嘉纹、楚华纹、楚紫纹。
清一色缩短衣摆和裙边的衣裳,袖子露出手,看上去更为爽利。
问道:“怎么样?”
老王认真的看了看:“是方便多了。”取笑道:“怎么,你们想当女兵啊?”
除去楚丽纹、朱细细说是,年长此的姑娘们但笑不语。
她们回楚芊眠心照不宣的眼神,不肯轻易说出这衣裳的用处。
但老王猜得出来。
上官夫人也猜得出来。
叫过一直想说话却不敢说话的陶周氏:“按她们这种,把咱们的衣裳也改了。这上路方便,遇到麻烦应付起来也方便。”
陶周氏恍然大悟:“是啊,这是姑娘们准备回乡的路上穿。”就此讪讪了:“看我们,就没有想起来。还是长袖子长裙子的,上下车都不方便。”
楚绣纹等走到楚芊眠的房里换上新改的衣裳,走出来,簇拥着楚芊眠和稷哥走了。
花小五看着她们上车,老王带着兵马一起走了,叫上和这里仆从说话的奶妈:“回家去。”
到家门下车,狂奔到姐姐房里:“四姐,我又有新消息。”摊开胖手板儿:“这一回给多多的金瓜子儿,才能说。”
花四姑娘在她小胖手上打一下,撇嘴道:“你再加价,我可就要雇不起。”
花小五道:“没事儿,如果四姐花光钱,让标哥儿给我。”
另外三个姐姐也在这里,纷纷笑她:“标哥儿为什么要给你钱?”
“咦,我天天去陪他啊。”
“应该是标哥儿天天防范你偷溜去见稷哥。”姐姐们揭她的短。
花小五昂起小脑袋:“稷哥如今跟我玩了,标哥儿不用天天防备我,他和我、稷哥一起玩,难道不应该给我钱?”
小脑袋瓜子开动一下:“是了,标哥儿还应该给稷哥钱。”再开动一下:
“我就不找稷哥要了,稷哥太小没有钱。”
“你到底要说什么,说完了快挣钱去吧。”花四姑娘等急了。
“楚家表姐要出远门。”花小五低头数金子。
“还我,”花四姑娘嗔怪:“她家不在这里,回家去不很应该。”
花小五拿小白眼儿给她:“世子就要跟去了啊,就像去年那样,一走就是一年,姐姐总在家里揉碎东西,后来还是我问的标哥儿,才知道他出了远门儿。”
花四姑娘面色大变,呆呆地喃喃:“是了,他把表妹当成宝,他一定送表妹回家”
说完了,想起来妹妹说她的话,忍无可忍啐一口:“谁在家里揉碎了东西。”
“还不承认,不跟你玩了。”花小五拔腿跑开:“放好我的钱。”
花四姑娘没心思管她,重新发呆中。
不过几天没有上西宁街头,楚芊眠发现气象大变。
巡逻的兵的不一样,是他们的人数多出来。行人的不一样,楚芊眠还看不出来。
只觉得精气神改变,致使整个城池如沐清新。
这是怎么了?
舅舅真是厉害。
出城以后,见官道两边人人满面笑容,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的不知道做什么。
老王见孙女儿出神的看,指一指:“这是闲下来的人,他们在洒种子。”
楚芊眠恍然大悟,舅舅说的,逢地就种,如今不论旧日的说法。以后打了粮食,大家有份。
回身,还能见到城门上告示崭新。上面应该有两句话“等到来年没有功夫收,也比打起仗没处收的好”。
“稷哥,你的果子吃完了,把核种下去,以后结很多果子给你吃。”楚芊眠对太子道。
种果子?
太子小脸儿有了生动。
飞快的吃下去,举着果核:“种。”
老王让车停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