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组委会没有这个预算……”
“没这个预算你问刘先生要。”乔韵说,“或者直接找s,钱没到手,这事没完,你不妨也问问刘先生,想不想上个以权谋私的大新闻?”
她是真做得出来,范立锋那找不到y的来处,至少就说明她不是什么全惹不起的对象,她之前不找,是因为没必要,手机通讯录里那么多电话,只要肯付代价什么事干不成?乔韵说这话的时候是很平静的,真被逼到这一步,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正因此,这平静的诚实透着绝对的力量,竟让张会长不敢逼视。
他嗫嚅一会:这件事,的确是y不占理,也许她在气头上不愿给,但刘叔叔能那么宠y,几百万毛毛雨,想要息事宁人就应该不会付不出来。
“这……你这是在为难我啊,”有点动摇了,但仍作犹豫状——价格到底要杀下一点点,“小乔——”
“当然,”乔韵毫不犹豫一口承认,她冷冷地说,“狗是那么好当的?”
这话说得过火,顾教授都听得失笑,张会长受不住,满脸通红,葳蕤着欲说还休,半天说,“乔韵,做人留一线,你不要太过分。”
乔韵不以为意,只是一笑,透着轻蔑,张会长有能力被羞辱的感觉,一时奋起要说话,看到一边冷眼的顾教授又软了:他是走行政序列做的会长,手里没技术,说话就不硬气,顾教授要真纠集郑大师和他鱼死网破的闹,他招架不了。
“有意思吗?”乔韵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击,问他,张会长也答不上来,“我给你三十分钟,你随便打电话商量,三十分钟以后给我一个结果,要和要闹,都随你们。”
她转身拉拉顾教授的衣袖,师徒俩眼尾都不给满脸谄笑的史秘书长,昂起头拂袖而去。留下史秘书长和张会长,悄声合上门,在那满脸都是故事的打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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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敌人’的地盘里等消息,两人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坐在沙发里,外间秘书吃不住这气氛,过不久一走了之。他们这才获得一点隐私,顾教授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乔韵跟在她身后,相机轻声劝,“老师,真没什么……不就是一个奖,一场秀嘛,北京时装周了不起啊?不走就不走呗。”
她也是真心这样想,如果这一次是四大时装周,在开秀前忽然叫停,那乔韵知道自己的反应不会这么冷静,北京时装周而已,不开就不开了,没必要太挂心,业绩才是主打,y就是再有钱有势又如何?【韵】今年已经可以自给自足,盈利只是时间问题,这秀,北京不开了上海能不能开?上海不能开,我去东京开,去首尔开,去米兰找个场子自己开行不行?失落可能会有点,但更担心的还是老师的情绪。
“真的,北京不走了,这不是下半年还有上海吗?”她绞尽脑汁哄顾教授开心,“又不是以后都没秀走了……”
“我知道,”顾教授似也从思绪中回神,她摆摆手,如意料中一样止住了乔韵的安抚,“不就是个北京时装周吗……”
她眼角的肌肉跳了一下,扭过脸望着二环路上扭成结的车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
她叹了口气,鼻子抽了一下,又清清嗓子,摇了摇头,“只是,做老师的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最后一句话,顾教授说得极小声,乔韵的心却狠狠抽动了一下,就像是被人戳了一刀,她哑着声音叫了声,“老师……”
会议室里传来了一点响声,师徒两人的肩膀同时都直了起来,几乎是一瞬间又武装上了一脸的冷漠,当门打开时,所有的脆弱都不见痕迹,回身的气势都像是带了风云,史秘书长受气势所慑,竟倒退一步,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才招呼两人进去。
“四百万。”张会长肯定是得了指示,他们一进去就快速说,“要就要,不要就闹,没更多的了。”
四百万,差不多也能覆盖掉全部成本,甚至还能有多了,乔韵一口答应,“可以,我要现金,马上转给我。”
她给了帐号,不到十分钟款子就打过来了,显示的打款人是个毫无关系的姓名,张会长看过入账短信,呵呵笑,“好好好,这件事也算是有个圆满的结果。”
还想重新和顾教授套近乎,缓和一下同乔韵的关系,“这一次确实是情况特殊,其实刘先生和我心里都很抱歉的,下半年吧,下半年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开幕大秀给你安排一个,小乔,你看可以不可以?”
乔韵哪耐烦理他,翻个白眼过去,转身和顾教授一起走人,顾教授心情仍差,出了电梯推说学校有事,上车先走了,乔韵也理解她的心情,并不多打扰,回到工作室打算给青哥他们打电话,两个人却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娇娇……”白倩欲言又止,要问又不太敢问,仿佛乔韵是一碰就碎的玻璃花瓶——一开口青哥就捏她一下,她痛呼一声,没下文了。
乔韵倒被弄笑了,她摊手耸耸肩,白倩和青哥绷着的那口气一下都吐出来,肩膀跟着垂下,白倩嗫嚅着说,“怎么能这样……”
青哥还有点不死心,“要不,再找点关系……问问david,他不是去了y的秀吗——”
“钱都拿回来了,还问什么。”乔韵说,“倩倩你去给邀请函上的客人打电话,通知他们秀取消了,就说是因为组委会的要求和不可抗力,只能取消……问一下他们有没有兴趣看视频资料,如果有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