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来到书房关上门,陈醉有些游离的声音传过来:“哥,上午好啊。”
“不好好睡觉,打来什么事?”陈劲话锋一转,“该不会又惹祸了吧?”
陈醉急忙辩解:“没,绝对没,我最近老实着呢,都快成模范生了,这不是刚从一同学生日y出来,看到月亮就有点想家了……”
“那就好,学校还适应吗?”
“还行,马马虎虎呗。”陈醉敷衍两句,语气认真的问:“哥,听说你跟那个林菀,还没断?”
陈劲抬眼把视线锁定在房门上,郑重道:“陈醉,有个事儿通知你一声。”
“嗯,哥你说。”
“我爱上林菀了。”
那边随即传来一声低呼,然后就没声音了,陈劲等了会儿有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啊?没事儿,刚从路边蹿出一只野猫,他妈的吓我一大跳。”他缓了缓气息,又问:“哥,你没开玩笑吧,今儿可不是四月一号。”
“我没说笑。”
又是好一阵沉默,陈醉才低声问:“哥,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陈劲苦笑一下,说:“跟你说这个就是堵住你的嘴,我跟她走到哪一天那是我们的事儿,谁也没权利干涉,至于你,就好好呆在那正经念两年书,以后回来也正当干点儿事别再游手好闲了。”
“哥……”
“就这样吧,我挂了。”
70、摊牌 ……
没有争执吵闹的日子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温和而健康。陈劲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生就像大海,总有潮起潮落,看似平静的水面下还潜藏着一颗颗深海鱼雷。
一晃就到了年底,陈劲问过林菀她说去王家过年,他只说好,虽然他觉得她去了那里只能徒增伤感,还有可能把这几个月的成效给抹杀了,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发言权。他只是暗地里准备了一些实用且低调的补品,二十九那天晚上,把东西交给林菀。
林菀愣了下,然后说什么都不肯接受。他语重心长的说:“菀菀,别拒绝,他们年纪大了需要这个。”
林菀听了眼里浮现出几分嘲讽之色,冷笑了一声说:“他们需要的不是这个。”
陈劲心头像被针扎一下,细微却不容忽视的疼,他知道粉饰的太平永远不是真正的太平,这是他们之间的雷区,一旦越线就会爆发,把他数日来苦心经营的和谐给炸的粉碎。他叹了一声,说:“菀菀,你听我说,我没别的意思,这只是替你准备的一点心意……”
林菀抬头看向他,冷冷的说:“你是要我拿着用身体换来的东西孝敬他们?别说他们吃不吃得下,我根本就没脸拿出手。”
陈劲被林菀突如其来的尖锐给刺得一怔,把自己这一行为在脑子里飞速的掂了掂,赶紧补救道:“菀菀,是我考虑不周,不拿就不拿,就当我没提这事儿。”
林菀却忽然笑了下,低声说:“不,是我矫情了。”她说完低下头喃喃自语道:“当了婊。子还妄想着立牌坊,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
陈劲听的恼火,抓着她瘦削的肩膀,生气的说:“你胡说什么?干吗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林菀,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是别作践自个儿……”
林菀闻言抬起头,眼里闪着泪花,咬牙切齿道:“作践我的是你。”
陈劲一愣,像是被卸掉了大半的底气,干涩的说:“没错,所以我想补偿……”
“补偿不了。”
陈劲叹气,抬手托住林菀的脸,认真的说:“我知道,失去的补不回来,也许我和陈醉立马死了你才解恨才能释怀,可我觉得死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人只有活着才有各种可能,不说别的,起码我现在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帮你康复。我不敢说我有多本事,可是我想做的事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我,我发誓一定会把那个该死的抑郁症从你身上赶走。”
他把林菀脸上蜿蜒而下的泪水拭去,把她搂到怀里,温柔的说:“菀菀,马上就进入新的一年了,你先把过去的事放一放好吗,等身体好了再想也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你怎么报复我都成……”
“我好不了了。”林菀哽咽着说。“别说傻话,人都比自己想象的坚强。”
因为林菀的情况比孤儿也强不多少,所以自从跟王潇谈恋爱后都是在他家过年,王潇去世后他父母也照样邀请她过去,她也想陪陪二老,免得家里太清净老人家心里难受。
年三十下午,林菀拎着两大袋自己买的营养品来到王家,她已经有几个月没来了,平时都是打电话简单问候,王妈妈有些激动的说:“带这么多东西干吗?家里什么都有。”然后又拉着她的手上下左右看了一圈,说:“好像比上次胖了点儿,一晃都小半年没见了。”
王爸爸在一旁插嘴道:“孩子工作忙,哪能跟你似的成天东家走西家窜的。”
“我那不是呆在家里难受吗……”
还没说完就被老伴儿瞪了一眼,她会过意赶紧转移话题说:“我去厨房剁馅儿,菀菀你坐着看电视啊,午饭吃了吗?要不我给你做点儿?”
“吃过了,我帮您吧。”林菀脱了大衣挂好然后跟了过去。
厨房里,王妈妈切饺子馅儿,林菀在一旁和面。闲聊了会儿后,王妈妈说:“菀菀,别嫌我爱唠叨,潇儿走了快两年了,你看你现在正是好时候,也得为自己着想着想,遇到合适的男人就谈谈吧,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