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然后他咳了咳,“人贵在持之以恒,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轻言放弃,总之你继续努力吧。”
我用一种痴呆的表情看着江一原:“难道刚才淋雨你脑袋里也淋到了吗?”
江一原有些恼羞成怒:“陶芊!就算现在我不讨厌你,还对你有点好感,你也不能就这么恃宠而骄了,这是你应该对你‘男神’说的话吗?”
“我怎么恃宠而骄了我?谁宠我了?”我有些疑惑,“哎哎哎,等等等等,江一原刚才你说什么?对我有好感?”
江一原的脸红了一片,他的声音有些色厉荏苒:“只有一点点好感,就一点点。”说着他拿手出来比了一个非常短的长度,“就这么点,所以你最好戒骄戒躁好好努力。”
这下换我有些愣了,这一段日子以来,江一原对我的态度确实有些奇怪,而我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能换来这一句“有点好感”,我挖空心思回忆我最近做了什么?想来想去,最近我只是没有再纠缠江一原了,难道真的是“距离产生美”?
然而眼前装模作样淡定表情的江一原,我却比任何时候觉得他有此刻真实。就像是一个高度近视眼患者,终于佩戴上正确度数眼镜的那个瞬间,江一原不再只是那个高傲冷淡,不近人情,活在所有人仰望里的高岭之花了,他是会脸红,爱口是心非,傲娇又爱面子的,也并非完全完美,但普通年轻而温和的男孩子。真实而有亲和力。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好像重新认识了眼前的江一原一样,但隐隐我又觉得很危险,有点不妙,因为我好像也开始喜欢他了,并且不是因为他那些人人都看得到的优点,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头脑聪明家世显赫,这些只是他的光环和标签,而我却好像真的开始喜欢江一原这个存在本身了。
可是我能喜欢他吗?从最初选定江一原接近江一原,不就是因为我认定自己绝对不会喜欢这个人,而这个人也绝对不会多看我哪怕一眼吗?就像是一列火车带着满载的乘客脱了轨,然而我却沉浸在一种不安却期待的心情里,江一原在我眼前,我根本不想去思考任何问题。我的心里第一次被一种非常温暖又悸动的感觉充盈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想和江一原待在一起,再说说话。
而事不遂人意,正当我想要开口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江一原有些奇怪:“谁会在这时间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走下了楼。
“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晚不回家吗?”
走进门的是一个穿着干练的女人,她穿着齐整的职业裙装,一头长卷发,衣领处别着漂亮的香奈儿胸针,脖颈里是一条简约但价格不菲的项链,打扮得严谨沉稳又得体。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有着和江一原一样秀气而精致的轮廓,然而眼神却比江一原锋利多了。
“一原你回家了啊。”她都没有换鞋子,也甚至没抬头,只是直接穿着高跟鞋就走进了客厅,那尖跟鞋每一步都留下了一个尖锐的响声,而附带在原来干净的乳白色大理石砖上印下了一个个带着外面雨水和泥水的高跟鞋印记。
她走进了一楼一个储物室般的房间里,一会儿便手里抱着几份资料走了出来,就这么短暂的间歇,她还接了两个电话。
“好的,张总,股权转让协议我会今晚拟好给你。”
“小于,把那份保密合同发到我邮箱就可以。还有晚上7点的电话会议照常进行。”
她自始至终并没有怎么注意周遭,直到打完这两个电话,才抬头看了江一原一眼,也是这时候她似乎才注意到我。
“一原,这是?”她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我的脸,然后她注意到了我的衣服,她的目光变得有些犀利和戒备起来。
“她是我的同学,陶芊,今天下大雨,我们淋湿了,正好离家近,就让她过来换个衣服。”江一原的语气有一些腼腆。
“一原,妈妈有点渴,你帮我去厨房倒一杯橙汁好吗?”
江一原愣了愣,他点了点头:“好。”然后他转头问我,“陶芊你要点什么吗?”
“我?哦哦,我不用了。”
江一原走进了厨房,我听到了他拉开冰箱门的声音。
“陶芊?”屋内只剩下了我和江一原的妈妈,她朝我客气而疏离地笑了笑,“你爸爸是陶氏制药的陶百江吗?”
我有些局促:“不是的,阿姨。”
“听一原说你们是同学,那你也是学建筑的咯?”江一原的妈妈撩了撩头发,她抿了抿嘴,“不好意思,这是一原第一次带女同学回家,所以我比较好奇。”
“我是学广告的,和江一原同一届的,其实不算同学,但是是校友。”
江一原的妈妈看上去还有很多疑问,然而听到江一原从厨房走回来的脚步声后,她就没有再开口。
“妈,那你今晚还回家吃饭吗?”江一原把橙汁递给了他妈妈。
“不了,我只是回来拿一些案卷材料,马上要赶去开会。
江一原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妈妈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喂,kim吗?好的,协议里的违约责任部分还需要大改,有很多问题,我马上到办公室。”她只来得及朝我和江一原点了点头,便抱着案卷风尘仆仆地开门走了,连江一原给她倒的那杯橙汁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只留下巨大的关门声和顺着开门吹进来的冷风。
江一原看着那杯橙汁,有一些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