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她为何让自己来发话,倒也不含糊,事情到了这局面是得管管了。
她站起身来想皇宫的方位施礼,才道,“诸位由于受自己的科目所限,也许对明算、格物等新设的科目所知不祥。据我所知,明算、格物等科均以算学为主,只是格物一门更重实用,想来,没有读过几年书的匠人也是考不中的。即使杜小姐所说的匠人即使中了,她那般容易得罪人的脾性,想来,在朝中也是出不了头的。细细想来,当今圣上这样划分考试科目,也是为了在一开始便了解考生们的长处,达到知人善任,各司其职的目的。我朝能有这样英明的君主,真是大凛之幸,我等之幸啊。”
宇文思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脸不红气不喘的赞美着自己。赞美这东西,对于皇帝来说,有多少都不嫌多的,这里这么多学子,张嘴说说就能趁机给自己提高下声望,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当她看到父君戏谑的眼神时,就有些撑不住了,脸上有些发热,若不是有人皮面具挡着,还真是让人起疑。宇文思源原本还想再狠狠的赞美自己几句的,现在只得草草的说完,便坐了下来。
话题既然已经被宇文思源抬升到了这个高度,众人便附和了几声皇帝圣明,再翻翻皇帝做过的几件可圈可点的事情也就各自散了,只是这变法一事是再也不提了。
宇文思源见众学子的愤怒平息,也满意的笑了笑,刚才光顾着喝酒,菜都没来得及吃呢。拿起筷子夹起一只虾子,将红色的外壳剥了,放入父君的碗里,“父亲,您到现在都没吃什么,是孩儿疏忽了。”说着又夹了些清淡小菜放入他的碗中。
“刚才萧小姐一进翠湖居,冯某便觉得您举止气度非同一般,现在看你的谈吐更是非同一般,实为知己,若能有幸能与萧小姐交友,岂非快哉?”说着,冯静安举起酒杯,为宇文思源敬酒。
宇文思源将就饮下才道,“我看冯小姐有大才,名扬京城指日可待,到时候,萧某登门拜访,冯小姐可不要将萧某拒之门外才好。”
冯静安见她绝口不提自己的家世,倒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只是豪迈一笑,举杯道,“借您吉言,若真有冯某显名的一日,还望萧小姐能赏脸来寒舍一聚。冯某定备下酒水好好招待萧小姐。”
宇文思源自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与人平辈论交,一时间也有些激动,干了一杯,也爽快的应了,“那么就一言为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调了一下大纲的情节,决定响应广大民众号召,在3章内上感情戏
话说,你们真的想看感情戏么?感情戏可是要虐思源的,所以俺本来不想让她那么早痛苦的
垂泪……我很心软的
第三十五章
心动
日将西落,云霞满天的时候,众人也就自翠湖居散了。父女俩个坐在车中,在回宫的路上闲聊,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到了今日翠湖居中遇见的那几位。
“原先听父君说,朝中有诸多大臣反对变法,那时还没有实感。今日出了宫,又听了杜小姐和众学子所言,女儿确实要自我反省一番。下回政策再有变动,一定要将明细帖出,昭告天下。不然因此弄得民心惶惶就失了本意。”宇文思源也是头疼,如果真有有心人要挑拨的话,只怕要不得安宁了。
“小心些总是没错,我已吩咐沈太师和古将军多加注意,皇儿不需为这些担心。”宇文涟笑着勾勾女儿的鼻子。
“我总是太依赖父君了。”她总有漏算的地方,远远不及父君的思维缜密。
“为人君者,需要的是高瞻远瞩,这些细枝末节,自然有朝臣帮你打点好的。”宇文涟安慰着,哪有人一开始就是知道这些的呢,皇儿已经做的很好了。
她摇摇头,知道父君不过是在安慰自己而已。按理说,拥有那个世界的记忆,曾经生活在信息爆炸时代的她,才是应该更加注重疏导言论的人,却仍然疏忽了。果然,知道和应用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这个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又帮了她多少?她抬头看这仍然笑的淡淡的父君,胸中涌出万般感受却无法用言语表达。那横亘在心间的酸涩是什么呢?
若她能更有用些就好了。
“你呀!又想这么多做什么,有些事不亲自经历过,是没法把握的。经过这次,你不就知道以后要怎样做了吗?”当年他也是没少吃亏的,万幸他们都挺了过来。
“嗯。”宇文思源应了,的确这样的事情,没经过手的人坐起来总会有些疏漏,她在皇宫呆得久了,甚少接触民众,自然也就忽略了。
宇文涟摸摸女儿的头,“你在很多事上看的的确比父君要远,这些是一个明君必须具备的,你能有这样的眼光父君很欣慰。至于做事的方法,皇儿你有的是机会磨练,不用急于一时。”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谁都懂,但要时时刻刻的贯彻下来,恐怕是极难的。知道这事一时也急不来,遂放松了心思,继续与父君闲聊。
“想来我以后也该常出宫走走,成日在宫中呆着都快呆傻了,也不知道老百姓都在想写什么。”她趁机给自己要求些福利。
“你要出去谁又能拦着你?只是还需多带些人,小心安全就是了。”宇文涟笑着摇头,也不戳破她的那点小算盘。
“今日还与冯小姐约了日后再聚呢。”她倒是期待,这样平等的交往对她来说太过难得,即使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