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怎么给你拿吃的?”
莫离理解地拍拍那人的手背,小孩子嘛,总是缺乏安全感。
“那你快点回来。”
“嗯。”
莫离走出房间,以少有的速度在厨房生火温粥。
将热粥端进卧室,看到床上的人已经卷着被子蜷成一团,有点昏昏欲睡了。
坐在床边将他拍醒。
那人揉揉惺忪的眼睛,“我困,我不要吃了,我要睡觉。”
莫离将他扶起来:“不行,你现在刚醒,多少要吃一点,伤口恢复也需要营养。”
那人很听话,莫离将勺子递到他嘴边,他虽不情愿,但也还是张开嘴吃进去了。
将一口粥咽了下去,那人忽然瞪大了眼睛。
“好好吃!”
莫离忍俊不禁,这确实是正常人吃到自己煮的食物的第一反应。
用手帕擦掉他嘴边的饭粒,“好吃就多吃点。”
那人猛点头,差点连勺子也给吞了进去。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
“我还要吃!”
莫离将碗放下:“别一下吃太猛了,等会儿该胃疼了。”
“哦……”
将那人再扶着躺下,莫离拿了一旁的空碗便想暂时离开。
“莫莫,你要去哪?”
又是这个问句,这“小孩儿”也忒缠人得紧了。
“我去把碗洗了,干了就不好弄了。”
那人不依。
“不要洗碗。”
抓着莫离衣角的手不肯松开。
莫离没办法,只得坐在他床边。
“好好,那我先陪着你睡着。”
那人抗议道:“不可以,睡着的时候也不准走!”
莫离一脸黑线——这‘“小孩”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点。
“这……”
看着那人一脸认真,莫离叹了口气,将外衣脱了也钻进被子里。
那人见莫离也躺了下来,这才安心了。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奇怪。
莫离想了一下,道:“呃,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名字还是得有一个的吧?”
那人闭着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忘记了……”
莫离道:“暂时先叫你阿忘,好吗?”
那人还是闭着眼睛。
“好……”
“阿忘,我的名字叫阿忘……”
念叨念叨着,那人就睡着了。
依旧是英挺的五官,但一旦进入梦乡,都难免地带上很重的孩子气。
莫离笑笑,以这人现在的智商,本来就是一个孩子。
于是,阿忘这个名字,便这样叫下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忘能吃能睡,身体恢复得特别快。
没到半个月的功夫,便已经能活蹦乱跳了,这种犹如小强般的生命力让莫离非常之佩服。
相处了一段时日,阿忘这“孩子”,总的来说是乖巧听话的,但,也有一些缺点。
比如——那日,莫离正在忙活客栈里的事情。
今日阳光灿烂,风也小了不少,客栈生意不错。
人一多活也多,莫离也就没注意阿忘的行踪。
等到莫离忙完了,对着内院吼了几嗓子,也没见阿忘回应。
“估计是到后山玩去了吧?”
莫离担心阿忘会被人寻仇,严格禁止他到前厅来。
但是客栈后院也就那么丁点大,能玩的东西早就被精力旺盛的阿忘拿来消遣光了。
莫离没办法,只得带他认识去后山的路,告诉他可以在后山安全的地方玩一玩。
阿忘犹如被放风的囚犯,高兴地直在厚厚的雪堆里打滚。
莫离见他高兴,自己也高兴。
带着他在后山玩了几趟,阿忘便对这里很熟悉了。
莫离得到了阿忘的再三保证会注意安全,才同意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到后山去。
看着天色都有点暗了,莫离皱了皱眉。
“这回也玩得太疯了,到现在还不回来。”
刚自言自语完,阿忘便兴匆匆地闯进门来了。
莫离抬眼一看,发现阿忘的衣服上溅满了血滴。
莫离心中一紧,将阿忘扯了过来。
“你怎么了?遇上谁了?哪里受伤了?”
阿忘握住莫离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检查的手。
“我没事啊,莫莫,这不是我的血。”
听阿忘这么一说,莫离才松了口气。
“那这是怎么回事?”
阿忘眼中闪出精光。
“莫莫,你看!”
将自己身后的一串东西拖了出来,阿忘像耍宝一般摆在莫离面前。
莫离定睛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只见地上有一堆用绳串成一串的动物尸体。
从这个情况看,阿忘应该是去后山打猎了。
可是,问题不在于阿忘去打猎,而是,这些动物的死状,实在是过于惨烈了。
那些动物里,有兔子、狐狸、雪鸡。
兔子是硬生生地被撕裂成了两半,雪鸡的整个头都不见了,只留下狰狞的伤口和白羽上黑褐色的血迹,那狐狸,则是被五爪穿透了身体。
“阿忘,你,你这是做什么?”
阿忘天真的笑笑,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想吃肉啊,肉好吃。”
莫离揉了揉发痛的额头。
“阿忘,你先把绳子放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阿忘看着神色有些严峻的莫离,倍感奇怪,但对于莫离的话,他也还是听的。
“阿忘,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吗?”
阿忘有些委屈:“是你说我可以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