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永琪,心有疑惑:“五哥?”
永琪苦笑道:“随她去吧……你五哥不配有小燕子这样的福晋。”他右手握拳,此时此刻,终于明白箫剑为何越矩规劝。他双眼渐变迷离,想起日前与扎西次仁的约定,有些哭笑不得……比起嫁给自己,箫剑恐怕更愿自己的妹妹嫁给西藏王子吧!
小燕子追了箫剑一路,两人终于在月华门值房前停下脚步。
小燕子气道:“箫剑,你怎么不说清楚便走,一点交代也无!”
箫剑抱臂胸前,看着眼前的妹妹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说……”小燕子凝眉思索,终究放弃,叹了口气道,“说什么都成啊,你总不能刚认了妹妹就走吧?”
箫剑哭笑不得,开口道:“姑奶奶,你既选了五阿哥,还追我做什么?”
小燕子撅了撅嘴,似是下定决心般说道:“你既是我哥哥,若是你不许,你叫我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箫剑突然笑了,摸了摸妹妹的后脑勺道:“你舍得吗?”
小燕子目光复杂,开口说道:“有些事,你和皇阿玛说的那些旧事,我不懂,也不想懂。不久之前,我和紫薇说过,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皇宫……这一遭,我过了有阿玛和额娘疼的日子,很知足了。”
箫剑撇了撇嘴道:“我以为,你会说,‘哥,我要嫁给永琪,我一定要嫁给永琪!’”
小燕子知道他在调侃自己,狠狠打了他一拳。
箫剑继续说道:“你毕竟不能一辈子跟着哥哥。若是我师父有法子,皇上亦允诺无论何时何地均能保你周全,你嫁给永琪倒也无妨……”
乾清宫东暖阁,景娴醒来之时,天已擦黑。她扶着床坐起身,看到乾隆此刻正坐在太师椅上,就着烛光,将左臂上的绷带解了下来。他眉头蹙紧,景娴知道,箫剑那一剑,并非只是轻轻擦过那样简单。她站起身,走到乾隆身侧,柔声道:“臣妾来吧。”
乾隆只顾瞧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并未察觉景娴已然醒来。他责备道:“回去躺着!你出血过多,若不好生调养,会落下病的。”
景娴摇了摇头,看着乾隆左臂,那条伤口已渗出血来,她皱着眉拿起桌上的药,轻轻撒在那条伤口上。乾隆倒吸了口冷气。
景娴关切道:“还是叫叶之桐……”
乾隆苦笑道:“这件事不能出乾清宫。万一传到太后那儿,恐怕朕也保不住箫剑。”
景娴颔首。
包扎完毕,乾隆伸出左臂,笑道:“皇后手艺不错,比那位江湖郎中强。”
景娴无奈一笑,心中后怕。
乾隆拉住景娴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后道:“朕乃十全天子,箫剑的功夫,比起朕来,还差得远。”
“四哥……”她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乾隆,“我怕……”
乾隆轻抚着景娴的背,安慰道:“你是孩子的额娘,何必同孩子一般见识。何况,这一剑,是朕‘咎由自取’,本与箫剑无关。”
景娴和缓心绪,沉默片刻,方开口问道:“太后怎么讲?”
乾隆抱着景娴起身,将她轻轻搁在床上,自己坐在她身边,方道:“皇额娘不过是担心箫剑和小燕子会因为自己的身世对朕不利。”
景娴继续问道:“皇上怎么想?”
乾隆道:“依朕看来,箫剑不愿待在这深宫大内。要不了多久,他恐怕就要回到‘他的江湖’中去了。至于小燕子,朕倒是颇为头疼……”
景娴蹙眉道:“皇上金口已开,很难收回成命。更何况,西藏王子还在……”
乾隆笑道:“明日事明日忧,说不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朕送你回景仁宫……”他拿了搭在一旁的狐裘,盖在景娴身上。
景娴黯然道:“皇上有事,臣妾有丫头陪着就好。”
乾隆心中暗笑,回道:“朕总要去漱芳斋看看紫薇,由着她做了那么久宫女,朕还险些误会……”他感到尴尬,并未继续说下去。
景娴浅笑摇头,任由乾隆将自己拦腰抱起。
☆、‘薄情’天子
景仁宫内,容嬷嬷抱着五格格,轻轻拍着。景娴进屋后,抱了五格格入怀,柔声对着容嬷嬷说道:“嬷嬷辛苦了,早些歇着吧。”
容嬷嬷福身称是,径对乾隆道:“皇上,老奴告退。”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恭敬之意。
景娴蹙了眉头,对着乾隆道:“皇上……”
乾隆浑不介意,说道:“好一个忠仆。景娴,你好福气……”而后扶着景娴坐到了床上。
景娴笑了:“容嬷嬷是臣妾的奶娘,待臣妾有如亲生。”
乾隆点了点头。他看着景娴怀中的婴孩儿,蹙眉道:“朕的五格格,你要好好的……”想起眼前一切皆是自己一手造成,心中顿时升腾起阵阵愧意,看着眼前的妻子,他艰难开口,“景娴,朕对不住你……”而后,紧紧搂了她入怀。
景娴抬起头看着乾隆,轻声道:“皇上……”
乾隆苦笑道:“若非朕迁怒于你,箫剑定能保得你足月生产,咱们的五格格也不致如此……”
景娴看着怀中的婴孩儿道:“也是她命该如此。若是她能熬过这一遭,此后人生路上必定再无坎坷。”
乾隆郑重颔首。轻抚那婴孩儿,柔声道:“朕的五格格,朕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
景娴道:“臣妾请求皇上,赐给五格格一个‘安’字。”
乾隆问道:“安?”
景娴继续道:“取安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