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府外一直到这个院子每处都有人把守,以防不测。
当宋才带着卓然几人潜入丁茗香所在房间后院的时候,发现屋子内燃着烛火,并没有半点儿声音。宋才跳到房顶,掀开瓦片往里面看了看。
子常之前说的没错,南轻夜确实好吃好招待地对待茗香,这院子很是精致,满院的名品兰花,价值不菲,有些更是有价无市之宝。
不仅桌子上摆的吃食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房间内的一应摆件儿都是难得的上品。
找了半天才发现躺在房间最里面床上的小姑娘,小姑娘肤白似雪,穿着玫红色的对襟裙装,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而整个房间里不见其他任何人。
不说整个房间,这个院子里此时也是空无一人,难道真的都放心这个小姑娘自己待在院子里,然后去前面凑热闹了?
宋才想到此处,心下一惊,翻身跳下屋顶,对卓然等人打了个手势,“撤!”
几人刚撤出院子,周围顿时灯火通明,宋才就知道,或许自己踏入南墨开始,南轻夜怕是就知道了。今日费劲周章就是为了引自己前来,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宋公子,既然来了怎么不去前面坐坐,这么急着就走,是看不起本皇子啊!”拿着火把和刀剑的众人分到两边让出了一条路,南轻夜身着蟒袍出现在宋才面前。
“二皇子好雅兴,恕宋某无法奉陪!”
“无法奉陪吗?好。”南轻夜说着击掌两次,“来啊,去将院子里宋公子想要带走的人抱过来,本殿下最爱送人情,人我给你,免得宋公子劳心劳力。”
宋才皱了皱眉,刚刚看到那小女孩的时候就觉着不对劲,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哭也不闹,子常之前说她被喂了药神志不清,难道?
不多时,南轻夜手下的人就将丁茗香带了出来,准确的说是抗出来的,小姑娘躬身趴在那人肩膀上,脑袋和双臂耷拉着。
南轻夜对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将丁茗香递到宋才跟前,宋才伸手接过,发现孩子根本没有了生命的气息,而且孩子的身体冰凉僵硬,显然已经咽气多时,至少不是短时间内死亡。
宋才抱着孩子,怒目而视,“南轻夜,你个狼心狗肺之徒,这么小的孩子也下的去手!”
“本皇子自然不及你宋公子善良,你怀里的孩子是死是活与本皇子并无关系,她死了,博本殿下一乐,是她的造化。”南轻夜嘴角含笑,仿佛谈论的不是一个孩子的生死只是他的一件玩具,“更何况,本殿下好吃好招待地伺候了她这么些时日,至少让她做个饱死鬼下辈子好投个好胎。宋公子,您说是不是?”
宋才心中翻腾,将手中的孩子轻轻交给卓然,抽出匕首直逼向南轻夜。
南轻夜后退两步,顿时府中的侍卫一拥而上,挡在南轻夜面前,朝宋才杀来。宋才反手拿着匕首,脚下稳健,看着眼前冲过来的人,往后倒去,手中匕首挥舞割断了两人的喉咙。
翻身站起,一脚踹在了刚刚被格杀的人腰部,两人飞了出去,打倒了将要上前的人。
卓然几人也不轻松,南轻夜安排的人从后面突袭而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卓然左手抱着孩子,右手长剑刺出去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一不小心被后面的人踹倒,卓然没有防备,不仅自己摔的不清,连手中的孩子也脱手而出,摔在了自己眼前。
卓然吐了一口血,刚要去够孩子,不想南轻夜是如何来到眼前,先一步将孩子抱走。
“都住手!否则……本殿下剐了这孩子!”南轻夜表情阴狠,手中的匕首直抵在丁茗香的胸口。
宋才顺着声音看去,不禁怒火中烧,青筋暴怒,“南轻夜!”
“别叫那么大声,我在呢!宋公子,是不是让你的人都住手啊!”南轻夜作势掏了掏耳朵,意味深长地说着。
宋才深吸一口气,“都住手!”
“南轻夜,说你的条件吧,如何才能放我们离开?”
“条件?我没有条件啊,宋公子想走,随时可以走,我不留你们,只是……”南轻夜话没说完,手中加大力度,匕首直接刺进了丁茗香的胸口,然后拔了出来。奈何孩子已经死去多时,血液凝固,只有很少的血液流出,星星点点。
宋才觉着自己脑子是长残了才能在此时此刻去听南轻夜说话而不是直接将人杀了!南轻夜动作刚落,宋才手中匕首直接甩出,避过丁茗香的肩膀,直接插进了南轻夜的左肩上。速度之快让南轻夜无所避让,闷哼一声,松开手中的孩子。
卓然离的最近,伸手接过。
“云世忧,云大宫主,你可看清了,你心爱的人杀了你最看重的孩子,作何感想啊?”南轻夜突然深吸一口气,不顾嘴角流下的血,对着虚无喊道。
果然,破空声自耳边响起,云世忧潇洒利落地从宋才右后方飘身落下,并没有看任何人,直接走到卓然跟前,接过了他手里的孩子,护在身前,视若珍宝。
宋才心道不好,从刚刚云世忧出来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他将匕首甩出,根本看不到南轻夜的动作。宋才不禁苦笑,老天也在怪他自作多情多管闲事吧!
半个多月未见,宋才发现,他对云世忧分外想念,虽然那人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他依然忍不住去看她,只是越看心里越凉,她怕是误会了,而自己却无从解释!
云世忧抱着孩子站在南轻夜跟前,声音飘渺而淡漠,“南轻夜,你可记得,四年前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