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获四成净利。算下来,这笔生意可获得三千两银子的净利。软硬兼施,让徐文敏不禁有些心动。
甄天禄乘热打铁,不断游说,终于说得徐文敏一时冲动,瞒着父亲签下合约。
当甄家拿着合约上面提货时,徐昌宗满面愕然。但看到合约上,有长子的亲笔签名和印章,也只好长叹一声,如约将一百匹“交织绫机绸”交付给甄家。
甄家终于如愿以偿,拿去染色不提。
俞掌柜讲了足足两刻钟,才将详细经过讲完。叹道:“当初甄家来找东家时,东家只是出于谨慎,不肯答应。但大少爷签了合约,东家只好如约交付,也没料到真会出什么乱子。”
喝了几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出事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八月十五刚过,我和东家正在店铺里盘点库存。大理寺的衙役便冲进来,凶神恶煞的将东家和大少爷抓走,未曾说明缘由。紧接着,又将‘锦绣记’两家店铺查封。我当时不明情况,只好将伙计们先放了假,回去等消息。”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涂老太爷托人打听消息,徐昌荣也通过座师,欲营救二人出狱,奈何都未能成功。大理寺看在求情的人都是同朝为官的份上,只是将店铺解封了,但徐昌宗和徐文敏的罪名至今未定,也不知何时出狱。
俞掌柜在京奔走,但也得不到更多的消息。待他讲完,众人默然。
半晌后,徐老夫人问道:“那甑家,可有人被捕?”
俞掌柜摇头道:“尚未听说。”
闻言,徐老夫人的双手将扶手抓得“咯吱…咯吱…”作响,怒道:“好一个甄家!竟然将我徐家当做替罪羔羊!”
徐婉真忙奉上蜜茶,温言道:“祖母消消气,我再问问。”询问道:“那甄天禄呢?事后可有出现?”
俞掌柜摇摇头。
“甄家呢?可有什么表示?”
俞掌柜继续摇头。
徐婉真静了一静,吸口气压住心头怒火,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徐老夫人已缓了过来,道:“俞掌柜,这段时日多亏了你。接下来,你回‘锦绣记’照常经营,有进展我会打发人告知你。”示意碧螺打了赏。
俞掌柜施礼告退。
徐婉真走到徐老夫人身后,为她揉揉肩,道:“祖母,这甄家,真是欺人太甚!需要的时候,百般威逼利诱。出事的时候,翻脸不认人,还反咬一口。实在是太过可恶!”
又道:“不过甄家的事,可先放到一边。救出阿爹和阿哥,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这事的内情,俞掌柜并不知晓。我们还是从孙家那里得知,事关皇嗣,其中定然有什么隐秘,不为人知。”
徐老夫人点头:“这其中关节,我至今仍未想通。难道是某位小皇子,穿了我们供的衣料,出了问题?但衣料怎会伤人。就算是用药浸泡过,也不至于会伤人性命。”
“祖母,我想着,需得打探到其中隐情,才能找到解决办法。”徐婉真缓缓道:“任何事的发生,不可能毫无缘故。只要找到了因由,才能有解决办法。在扬州城时,‘云裳’的周大掌柜不是给了我一封引荐信吗?我想持此信,去求见昭阳公主。”
☆、第87章进城又出城
徐老夫人点点头,道:“这是个好办法,但不能贸然前去。须得安排妥帖,不能浪费了这封信。”
徐婉真应是。这封引荐信只是一个敲门砖,自己拿着它,固然能成功拜见昭阳公主,但机会也只有一次。
公主的喜好、近况等一应情形,在拜见前需打探清楚,有的放矢。自己一个区区商户女子,若是想要在公主那里获知内情,必然让要展示出自己的价值,让公主觉得她有用才行。否则,堂堂公主,为何会对她屈节相交?
门外徐乐安求见,禀道:“老夫人,货物已全部运走,行李装车。可以出发了。”
桑梓为徐婉真披上散花百褶灰绒白狐狸毛滚边披风,戴上帷帽,收拾妥当。徐婉真步出舱门,遥望远方雄踞在洛水之上的京城,深吸一口气,心道:“洛阳城,我来了!”
碧螺、玉露分左右搀着徐老夫人,打头先走。徐婉真牵着徐文宇紧随其后。再后面是韩茹娘主仆,苏良智护在最后。
刚下了船,涂瑞便迎上来,对着徐老夫人施礼,面色激动道:“二姑奶奶,老奴在码头候了几日,总算将您老人家盼来了。”
徐老夫人笑道:“可是辛苦你了。”示意碧螺打了赏。
涂瑞如今是涂家的二管家,管迎来送往、车马出行等事务。他安排了十辆马车,前来迎接徐家一众人等。主子们分乘三辆丝绒车帘子的马车,婆子小厮坐了四辆大篷马车,行李则单独装了三辆车。
马车往洛阳城驶去。“松溪书院”在洛阳城北郊,需穿过洛阳城才能抵达。
来到上东门,此刻已接近午时,城门口进城的人并不多。徐乐安上前交了路引给守卫查验,涂瑞下了车,拿出几个荷包,掩在袖子下递给守卫,笑道:“几位军爷辛苦!这是我涂家二姑奶奶一家,从苏州来,今日刚到。”
涂瑞一辈子都在京城,作为涂家负责接送二管家,跟这些守卫俱都混了个眼熟。那守卫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收下荷包,道:“原来是你家的马车,我就说看上去有些眼熟。不过按例,还是要查看的。”
涂瑞连连点头,两名守卫粗略的查验了行李、仆役,看向打头的那三辆。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