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豁怎么会在这儿?他这个哥哥不是一向自律到严苛的地步吗?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原来从前在温如岚面前的种种表现,都不过是障眼法。”
只是温豁怎么突然找上许还仙?温达决定做一个窃听者。
许还仙慌乱中,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温豁的表情,生怕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对温豁方才提出的要求,许还仙没有半点犹豫就答应了。
看着妆容j-i,ng致的女子在自己掌下小心翼翼地点头,温豁的心底涌上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松开对人的钳制,不料就在这一瞬间,许还仙忽然爆发出高分贝的呼喊:“来人——”
温豁眼疾手快地又将她的嘴捂上了。
面对着温豁陡然尖锐起来的眼神,许还仙心头泛起一丝寒意,她总觉得面前的男子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温豁眉头微皱:“为什么不照我说的做呢,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看着温豁脸上没有温度的笑容,许还仙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默默地握紧手中刚刚摘下的簪子,准备找准时机孤注一掷地刺向对方。
没想到这个时候,背后却忽然传来脚步声。
那脚步声一点点地逼近,敲在许还仙心头,让她重新燃起希望。
温豁警惕起来,沉声道:“谁?”
下一刻,他就听见一把熟悉的声音:“哥,好巧啊,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遇到你。”
温达含着笑朝温豁和许还仙走去。
哥?听到这个称呼,许还仙猛地瞪大眼睛,呜呜地挣扎起来。
温达循声望去,轻轻地啧了一声:“哥,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怎么能这么粗暴地对待夜姐呢,把人吓到了,多不好啊。”
温豁绷着脸没有说话。
再看许还仙,j-i,ng心打理的头发乱了,脸色苍白无比,脸上的表情紧张又害怕。
显然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温达似乎全然没有留意到温豁和许还仙剑拔弩张的氛围,他一步步地走过去,而后用力地将温豁的手挪开,把许还仙扶起来。
做完这些,他便双手c-h-a兜,问温豁:“有烟吗?”
温豁冷着脸给他抛了个烟盒,温达顺手一接。没想到那盒子打开了,而盒子里头放着刀片,这一接手就给扎破了。”
伤口有些深,血流不止。
许还仙眼眉一挑,看向温豁的眼神里明显带了一丝惧意。
“夜姐,你说我哥是不是特傻,烟盒里放刀片做什么?”
他浑不在意地用烟丝压住伤口,见血止住了,才拿一根烟叼在口中,用火机点燃。
“更可笑的是,我每次都会被划伤,一次次地流血。不过,我哥这是在跟我闹着玩。”
“在你们行话里,我这种傻子叫什么?”
“冤大头。”
“没错,就是冤大头。你别看我哥这样,其实他没有恶意的。不信你等着看,他铁定有正事儿找你。”
温豁面无表情地看着温达和许还仙说话,从头到尾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句。
待许还仙将信将疑地看向自己,温豁才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方绣着字的帕子,把它递给了许还仙。
“我是来还这个的。”
许还仙盯着帕子看了半晌,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她诧异道:“是你?当日倒在台下的那个客人?”
“是我。”温豁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语气稀松平常得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许还仙闻言挤出一丝笑意:“抱歉,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都会有些狂热的歌迷闯到后台来……”
许还仙话音刚落,温达就爽朗地笑道:“比如像我,就是你的忠实粉丝。”
许还仙方才是受了惊吓,如今平静下来也变得健谈了。
她笑道:“还不知道两位尊姓大名。”
“免贵姓温,名达,这位是我的兄长,温豁。”
“温家?可是开香坊的那个温家。”
“是。”
许还仙的眼睛亮了:“我最喜欢你们香坊的鹅蛋珍珠粉。”
温达笑道:“夜姐哪里需要什么鹅蛋珍珠粉,夜姐本人便是仙子下凡。”
“油嘴滑舌。”许还仙原先的紧张渐渐退去,和温达越聊越投机,而温豁却半句话也c-h-a不上。
温达天xìng_ài玩,素日里经常出入这样的风月场所,尽心尽力地做一个纨绔,
他一面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聊天,一面悄悄地看手表。
估摸着外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温达把烟掐了:“哟,都这个点儿了,我还有点事儿,你们聊。”说完,送了许还仙一个飞吻,“夜姐,回见。”
温达走了,剩下温豁和许还仙四面相对,很是尴尬。
经过方才这么一出,许还仙对温豁真的有点怕,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温先生请回吧。”
见她背朝着自己卸耳环,温豁只好皱皱眉,退了出去,放在身侧的手已悄然握成了拳。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渐小,许还仙才松了口气。
她脱力地垮下肩膀,摸了把汗s-hi的后背。没有人知道和温豁单独相处的时候,她有多么害怕。
和温达的开朗健谈不同,温豁脸上虽然带着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倒看着让人发慌。
许还仙轻轻地抚了抚胸口。
那边厢,芸笙被孙骏带上了黄包车,他身上的药性还没解,此刻倚在孙骏怀里,还在不安分地乱动。
孙骏被他蹭得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