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安远的幸福笑意一瞬间便僵在了脸上,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恭敬,且卑微的道:“全凭小姐做主。”
如果,他娶亲,可以让小姐安心,他又怎能拒绝。
“那出去吧!皇甫公子还在等我们。”孟灵曦满意的点点头,有意忽略安远眼中的受伤,走出了账房。
“真决定了?”账房门口,皇甫辰风靠在门侧,轻声问道。
“恩”就如同她不会怪他偷听她和安远讲话一样,她亦相信他不会出卖她。
“罢了,走吧!”皇甫辰风长叹一声,“这事儿我只能暗中帮一些小忙,别怪我。”
“不会”她知道他不能完全的不顾及兄弟之情。
只是,那一声“罢了”,指的是什么?
“等安顿下来,记得托人报个平安。“他软下声音,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孟灵曦没好气的应下,才又不满的训道:“皇甫辰风,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她还是习惯这样与皇甫辰风讲话,刚才那样的语气太过的沉重,她怕自己会负担不起。
“小娘子,陪本公子去喝酒,怎么样?”皇甫辰风用折扇挑起孟灵曦的下巴,“这样说话,小娘子可满意。”
孟灵曦“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扇子,向自己的包房走去。
这一日,孟灵曦和皇甫辰风从早上一直喝到了日落时分,甚至酒过几寻,还让人取来了古琴和玉箫,在珍品楼的包房中,合奏了一曲又一曲。
“丫头,你说,我们能算是知己吗?”皇甫辰风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孟灵曦趴在桌子上的侧脸,玩味的问道。
“勉强算是吧!”孟灵曦“呵呵”一笑,竟是一整日以来,第一次笑得这般开心,笑出了声来。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亏本公子这么疼你,你居然敢给我说是勉强。”皇甫辰风随手拿起碗上的筷子,敲了敲孟灵曦的头。
“皇甫辰风,你居然敢用筷子敲我的头。”孟灵曦不满的大叫一声,拿起自己手边的筷子,就对着皇甫辰风飞了过去。
皇甫辰风侧身一躲,很轻松的躲开筷子,不想孟灵曦又飞来了第二只,而且还是直直的飞向了他的额头。
“嘭”的一声,筷子撞在皇甫辰风的额头上后,直接落了地。
“哈哈哈……”孟灵曦看着皇甫辰风的糗样子,大笑出声,差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皇甫辰风,你真的喝多了,居然连筷子都躲不开。”
“恩,呵呵……喝多了……”皇甫辰风附和着孟灵曦口齿不清的笑着。
这点酒,怎会让他皇甫辰风连跟筷子都躲不过,他不过是想博美人一笑,而不惜自毁形象罢了。
“皇甫辰风,谢谢你。”孟灵曦在泪流满面的时候,终于笑够收了声,望着皇甫辰风,愧疚的道。
“丫头,你忘了,我说过,不管为你做什么,为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谢谢’。”皇甫辰风收起笑意,回视她的认真褐眸中,哪里还有一点醉酒的模糊。
“总要说点什么的,如果连‘谢谢’都不能说了,我心里会更难受。”孟灵曦用醉得有些眼神迷离的望着皇甫辰风,语气更是因为醉酒而忘记了掩饰里边的伤感。
“叫我一声‘风’吧!就算是你临别送我的礼物,也正好可以代替你那一声‘谢谢’。”皇甫辰风这辈子,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期待的只是一声称呼。
许是酒精的作用,孟灵曦的眼中尽是没有一点的羞涩,弯起唇角,笑容甜美,很自然的唤了一声,“风”。
“够了,这就足够了。”皇甫辰风呢喃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仰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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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辰风将孟灵曦送回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而孟灵曦因为一天一夜没睡的疲惫和酒精的作用,已经睡在了马车里。
马车在萧王府门前停下,皇甫辰风弯腰打横抱起孟灵曦,才用轻功,轻轻的飘下马车,生怕惊动了怀中好不容易睡着的人儿。
“把她给本王。”静院的必经之路上,萧白逸已经不知道挡在了那里多久。
皇甫辰风不想和萧白逸做无谓的争执,免得吵醒孟灵曦,便很合作的将怀里的女人交到萧白逸的怀中。
“你跟本王来。”他努力压抑着怒火,努力压抑着自己的音量,也是怕吵醒了孟灵曦。
萧白逸将孟灵曦放回床上,交给翠儿照顾后,才与皇甫辰风回了自己的书房。
“你不该让她喝这么多的酒。”一入书房,萧白逸便忍不住怒火中烧。
“我只知道,与其让她醒着痛苦,倒不如这样睡着了。”皇甫辰风毫不退让的回了一句,脸上毫无愧色。
“皇甫辰风,不管你做多少,她也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结发妻子,不是你能窥探的。”这样的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对皇甫辰风说了,而一再的强调,不过是因为害怕失去……
“……”皇甫辰风只是身形微顿,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如今,到了这般境地,他还能解释什么?
爱慕兄弟之妻,尽管无耻,可是,那爱慕之心却也没有办法因为觉得无耻,就有丝毫的减少……
“皇甫辰风,你真打算为了这个女人,与我反目成仇吗?”萧白逸见皇甫辰风不接话,也不解释,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
他知道,他们今天在珍品楼的包房里呆了一整天,两人还琴萧和鸣,听得到珍品楼吃饭的达官贵人都赞不绝口。
他们